月儿早上醒来,双眼迷茫的看了看这个漂亮的房间,锦绣罗帐,高床软枕,屋里的一应陈设俱是上等瓷器。
“这是梦吗?”月儿正在发呆,一个丫鬟端着盆水走了进来,对她笑道:“表小姐,你醒了,快洗洗脸去吃早饭吧,老爷夫人都已经等着你了。”
月儿这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想起自己昨日已到了刘府。ωωω.χΙυΜЬ.Cǒm
赶忙洗脸更衣,急匆匆跟着丫鬟去了饭厅。
见刘老爷刘夫人都已落座,月儿也赶忙走过去坐在一张空位上,“真是不好意思,刘老爷刘夫人,我来迟了。”
刘老爷和刘夫人惊讶的看着她,又对视一眼,随即笑道:“哈哈,无妨,吃饭吧。”
月儿见他们二人看自己的眼光奇怪,心里有些纳闷,但肚子实在是饿了,昨天没吃晚饭就睡了,现在肚子里空空的,端起面前的粥就喝了起来,看着丰盛的菜开心的吃了起来。这一顿的菜顶得上她一个月吃的了。
桌旁还坐了一对年轻男女,女子娇俏可爱,年纪尚小,一脸不屑的看着她,男子其貌不扬,一脸呆痴的望着她。
刘夫人笑道:“这是我的一双儿女,这是你刘成哥哥,这是你玉瑶妹妹。”
月儿笑着跟他们一一打过招呼。
玉瑶说道:“玉娇姐姐既比我大些,怎的这般没规矩,连问安都不会。”
月儿一愣,抬头看向玉瑶,又看了看刘老爷和刘夫人,自己一介布衣,不懂的官宦人家的规矩,心头一紧。
刘夫人说道:“想是你母亲去的早,家中无人教你,无妨,我这里的嬷嬷教你便是了。”
月儿点点头:“多谢刘夫人。”
“叫舅母便是了。”刘夫人道。
“是,舅母。”月儿心中想着,玉娇,这样的好日子,让我享受几天吧,你不是常说要报我的恩,就让我替你在这里住几天,就当你报恩了吧。
“这位恐怕不是玉娇表妹吧?”刘成突然说道。
月儿心中一震,筷子上的莲藕掉在了碗里,心慌的抬头看他。
只见他相貌平平却十分油腻,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月儿笑道,“这是天上的仙女临凡了吧?”
月儿抽了抽嘴角,心中一阵恶心。
刘夫人瞪了他一眼道:“别拿你妹妹取笑。”
玉瑶也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妹妹今年芳龄几何啊?”刘成继续油腻笑道。
“十七。”月儿答道。
“哦?那正是议亲的年纪,与我年龄相仿。我今年二十。”刘成色眯眯的盯着月儿。
月儿低头不看他,埋头喝粥。
很快就把一碗粥喝完了,没来得及吃几口菜就赶紧逃跑了,“舅父、舅母,我吃饱了,先回房去了。”
“去吧。”
月儿,现在是玉娇跑回房去了。
饭桌上,刘夫人瞪着儿子斥道:“你别打那歪主意,你的婚事自有你父亲给你做主,本想好了几家官家小姐,到时好好选一选。”
刘成甩着手,满脸不愿:“不要不要,你选那几个我都去偷看过,没一个好看的。都比不上这个玉娇表妹好看。”
“这个表妹若是从前她母亲在时还行,可如今她是被赶出来的,一无所有,你娶她可是连嫁妆都没有。”
“不嘛不嘛,儿子就要她。”
“不可!”
“就要就要!”
刘大人被儿子吵得烦了,重重的将筷子放在桌上。
刘夫人劝道:“别闹了,你要实在喜欢,那日后让她给你做个妾室也就是了。”
“真的?!那太好了,谢谢娘!”刘成兴高采烈地拍着桌子。
刘大人一脸厌烦的瞟了一眼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晌午,月儿正在房中看书。
刘夫人带着一个丫鬟来了。
月儿连忙起身,“舅母。”
“嗯,玉娇,我看你来也没带几件衣裳,所以拿了几件玉瑶的衣裳过来给你,这些虽是旧的,但也没穿过几次,你别嫌弃。”
“多谢舅母。”玉娇看向丫鬟拿来的盒子里,里面装着七八套衣裙,都是绫罗彩绣,只觉得好看极了,就不在乎是旧衣服了。
“你试试吧,看合不合身?”舅母拿了一套水蓝衣裙的说道。
丫鬟帮月儿换上,玉娇比玉瑶身量高挑一些,穿她的衣裳袖口有些窄,衣裳有些短,胸口有些紧,但一身水蓝衣裙衬得她肤白如雪,真真是仙女一般。
“玉娇穿这套真好看。”舅母笑道。
正试着,玉瑶从门外路过,也看见了。
今早母亲让丫鬟收拾出几件她不要的衣裙给玉娇,这套衣裙她明明觉得款式又旧,绣工又不精致,才不要了。没想到现在穿在玉娇身上竟然这般好看,仿若瑶池仙子一般。立刻心中生出一股不满,推门进去。
“这套衣裳我还要的,谁让你穿的?”玉瑶生气的嚷道。
“玉瑶...我...”玉娇有些尴尬。
“你今早不是说不要了吗?”舅母皱眉看她。
“谁说我不要了?我要的!”玉瑶撅着小嘴嚷着。
“玉瑶,你别生气了,我这就脱下来。”玉娇说着,走到屏风后去换了下来,走出递给玉瑶。
玉瑶接过衣裳,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舅母尴尬的笑了笑:“你看这孩子,你别怪她,她还小,不懂事。”
“没事的舅母,我穿什么都行。”玉娇笑道。
“那你自己试试,我先回去了。”
“是。”
转眼玉娇来到刘府已经两个月了,跟着嬷嬷也学会了府里的规矩,各种礼仪学的有模有样,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
这日刘成又在刘夫人跟前墨迹:“母亲,娘亲,您就先把玉娇给了我吧。”
刘夫人皱眉道:“这如何使得?要先娶妻,再纳妾。不然谁还会把女儿嫁给你?”
“那你就先让她到我房里,等我娶妻之后再行纳妾之礼不就行了?”
“混账!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你好歹也读过几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然说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趁早滚出去,省的我看你心烦。”刘夫人被气的不轻,捂着心口紧紧皱着眉头。
刘成见母亲真动了气不敢再说,灰溜溜的退出门去。
闷闷不乐的走到廊檐下,随身的小厮附在刘成耳边悄声说道:“爷,小的倒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小的在一个街头地痞那知道一种东西,女人吃了便会对爷您死心塌地......”
两人耳语着,露出令人恶心的猥琐笑容。
夜晚,小厮买通了送水的丫鬟,给玉娇的房中新换了一壶水。
小厮跑到刘成房中猥琐笑道,“爷,已经办好了,今晚您就瞧好吧。”
刘成正坐在桌前,满嘴油的吃着好酒好菜,一听这话,笑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嗯,不错,你小子办的好,来,赏你个鸡腿吃。”说着夹了一个鸡腿递给小厮。
“多谢爷赏。”说着赶紧吃了起来。
“事成之后,还有赏!”刘成高兴地喝了一杯酒。
“多谢爷!”
“爷我多久过去?”刘成问道。
“一炷香后。”
“哦,那还有些时候,再来壶酒。”
“是,爷。”
刘成心情甚佳,一杯接一杯喝着,想着玉娇那娇媚的容貌,勾人的小腰,迫不及待一窥那罗裙之下的风采。想着想着,便喝高了,几壶酒下去,就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小厮也四仰八叉的醉在地上。
两人的脸都红的猴屁股一般,鼻孔直冒泡。
刘成趴在桌上,面带淫笑,口中喷着酒气,一声声叫着:“玉娇......我来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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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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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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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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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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