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什么?”
方酌被亲的有点气短:“一对耳饰。”
江淮去捏方酌的耳垂,白嫩的耳垂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孔洞痕迹。Χiυmъ.cοΜ
方酌愠怒,他解释道:“别捏了,耳朵快被你捏掉了,送我妈的。”
江淮终于乖乖的笑了:“哦,那一对够吗,不然我再去准备一对,好事成双。”
方酌:“我家林女士还是更喜欢各种学术书。”
少倾,方酌补充:“不过,我可以拿订书器在你耳朵上打两个洞,你留着自己戴。”
江淮不要脸的往方酌身上贴:“我会好疼,你舍得?”
两人腻腻歪歪,这让紧随其后的骆宜年不忍直视。
他忽然反应过来,难道江淮同学一直都是知道方酌是涂山家老二?全世界只有他自己是傻子?
骆姓傻子悄无声息、满怀怨念的出现在某对情侣身后,彼时某对情侣正在说悄悄话。
方酌道:“江淮,你猜我看到谁了,我竟然看到了骆宜年。”
江淮习以为常:“骆宜年像个开屏的孔雀,他就愿意往这些地方凑。”
方酌深表认同:“他还和我抢耳饰,不过后来让给了我。”
江淮无所谓道:“没事,老骆是我最好的哥们,和他不用客气,改天我请他吃饭。”
骆宜年听到“最好的哥们”时,他还是很感动的。
若谈话到此为止也就罢了。
可方酌偏偏不是个省心的:“江淮,你说骆宜年为啥拍一对女款耳饰?”
江淮自诩对骆宜年是了解的:“老骆他肯定又想出去勾勾搭搭,他那人最喜欢端着一个斯文败类的样子,出去骗人家小男生、小女生。”
方酌深以为然:“我猜也是这样,我得给池雨打个电话。”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说别人坏话,然后被当事人听到。
现在方酌就面对这种处境,但是显然他不尴尬,他甚至泰然自若。
当方酌掏出手机时,骆宜年正巧阴森森的出现在方酌身后:
“你要给谁打电话?你不觉得没有依据就去诬陷人是一件很没道德的事情吗?”
回想一下池雨那变态玩意,骆宜年还是有点不寒而栗的。
面对骆宜年质问,方酌微微一笑:“道德又不能当饭吃,那玩意多累赘。”
方酌话音一落,江淮就揽过方酌的肩膀,他看着骆宜年,显然忘记刚刚所谓的兄弟情:
“老骆,难道你有道德吗?干嘛对我们家方酌高标准高要求。”
骆宜年:“你们两个……还真是天作之合,都不是啥好鸟。”
方酌仰头轻吻一下江淮,随即对骆宜年道:“谢谢夸奖,也谢谢你今天把耳饰让给我。”
骆宜年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你真名叫……涂山酌,方是你母亲姓?”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方酌笑了笑:“骆宜年,所有答案里就你的最离谱,我全名涂山方酌,我母亲姓林。”
骆宜年慢慢消化着方酌的答案:
“你说你好歹也是涂山家的人,那为啥你那么的……抠,连台车都不买,房子还那么的破,出门聚会从不请客,还喜欢占我们的便宜。”
方酌毫无顾忌的给出合理解释:
“喜欢占你们便宜只是个人爱好,我喜欢看别人不开心的样子,那样我会很快乐。
至于抠门,我只是对你们抠门而已,我对自己从来不抠门。”
骆宜年脸色很烂:“打扰了,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吧。”
方酌直截了当:“再见。”
只是,那天晚上,池雨不知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直接和他骆金主在床上彻夜长谈。
池雨一边折腾着他的金主,一边幽怨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别的姑娘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一定是我最近表现不好,那我再用力点。”
骆金主哭得气喘吁吁:“tmd,……停!”
同时骆金主还不忘心里哀嚎,为什么会有方酌这么碎嘴的人!
……
秋季渐渐接近尾声,涂山景明依旧没有回来上班。
他只是偶尔发回来几张照片给方酌,有桨声灯影,有深秋里江南的烟雨天,有清晨热气氤氲的小云吞……
方酌一度怀疑,涂山景明不是去追媳妇的,而是去度假的,独留他在ek当牛做马。
话说,方酌在ek翻天覆地的折腾一个月,大局已经稳定了下来。
ek公司里,许多人听闻“二公子”几字,便脑壳疼,神经紧张,方酌可谓是达到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新境界。
ek方酌已经摸熟了,威信已经立下。
接下来他打算走和善、亲民、接地气的路子,方酌一直认为自己的本质就是一团和气。
特别是现在已经快冬季了。
因为少年时被绑架伤了底子,这些年方酌身体一直不大好。
冬季时,他更加的懒散,安详的像是一尊佛。
处事原则也是与人为善,不爱惹事,一般到了春季,方酌就又活了过来。
就像江淮,就是方酌在春末夏初重新给“收服”的。
方酌冬季懒散,还表现在江淮叫方酌起床,总是莫名其妙的挨骂。
就连做某种运动的次数,都一下子骤然减少。
但是有趣的是,有一次清晨醒来,江淮发现方酌不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毛绒绒窝在自己的胸口,无比的温暖。
江淮吃惊的从床上弹了起来,而床上那只狐狸眼睛依旧紧闭,只是雪白的耳朵尖抖了抖。
江淮已经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的手很欠,双手抓着小狐狸的前腿,就将小狐狸拎在半空中。
江淮死命的抖了抖小狐狸,嘴上还不忘佯装慌张:“妖精,快把方酌还给我。”
白毛狐狸流逸的眼线间掀开一条缝,它口吐人言:
“方酌被我吃了。”
江淮继续抖着手里的小狐狸:
“你把他吃了,那也把我吃了吧,我离开他活不了。”
小狐狸十分嫌弃:
“你皮糙肉厚,难吃到要死。”
江淮不仅手欠,嘴也欠:“怎么会,明明你昨天才吃过,你说很好吃。”
狐狸忍无可忍:
“江淮,放手。
不然抽屉里还有半包杀虫剂,我不介意明天用来给你泡茶。”
江淮终于把狐狸放了下来,他伸手摸了摸狐狸透粉的耳朵尖儿,有点热。
紧接着,江淮又将被子围在了狐狸身上:
“你发烧了?”
方酌牌狐狸恹恹道:“冬天就是这个样子,总是乏,就容易变成拟态。”
瞧,多可怜的小狐狸,身强体壮的江淮并没有经历过方酌的苦恼。
他盘腿坐在床上,又将昏昏欲睡的狐狸抱在怀中,江淮语气中带着点心疼:
“每年冬天都是这个样子吗?那你每年都是怎么过的。”
江淮想,没有自己的照顾,方酌或许很难过吧。
在他心底方酌一只是只哭唧唧的小可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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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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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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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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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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