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乌拉那拉氏在屋里和文嬷嬷密谈,“今天的事倒是可惜了,不不怕么。”
文嬷嬷肃然道:“为了主子,奴才不怕,奴才一家人荣辱都系在主子身上。”
乌拉那拉氏明白了,这是额娘的主意,怕是文嬷嬷一家子都已经绑在乌拉那拉家了。
“后面的话,估计不太可行了。”
文嬷嬷一笑,“主子,瞧您说的,几个小孩子,若是此事不行,还可另行他法,杀人事小,诛心为大。”
乌拉那拉氏微微颔首,但是只觉得今日心中火意难平。
就连文嬷嬷在屋里都觉得很热,这种热…由内而外,似乎想起了在乌拉那拉家的侍卫,那精壮的侍卫才二十来岁,没想到会对她这嬷嬷有性趣,她在乌拉那拉家跟三个侍卫都有苟且,此时更想一些。
她舔舔嘴唇,“奴才想着让那边几个,心气儿塌了就是诛心的大事。”
“你想如何做?”
福晋灌了一口冰水。
“大阿哥不是要回来了吗?等他回来就让大阿哥领着他们出去,让他们知道大阿哥在外面是主子,他们就是奴才秧子。”
福晋点点头,“府里呢?”
“福晋只让他们待人接物即可,身份高的,他们就得跪下施礼,不过奴才多句嘴,等爷这次回来,您可得想法子再给爷生个阿哥,算是个大阿哥找个伴。”
提到这个,乌拉那拉氏又不舒服了,“嗯,你退下吧,今儿不知道怎么了,倦了,想睡。”
“那主子休息吧。”
文嬷嬷出了门就往前院花棚走,那边刚来了个十六七的小花匠,看着是个懂事的,给她解解馋。
三阿哥就跟没事人一样,后院的安灵安和苏勒哈商量。
“三妹,你聪慧,你说此事当如何?”
“姐,我想弄死福晋。”
安灵安:“三妹,我支持你,但是你要如何做?”
“明天我去买半斤砒霜给福晋奉茶。”
“半斤?三妹,放茶里好像不行,福晋也喝不下去,她得用勺挖着吃。”
苏勒哈懊恼道:“我想不起来灭神丹的丹方了!!!不然不用她吃,打在她身上就够她魂飞魄散的!”
安灵安拍拍她的头,“咱不急,你今天去福晋后院干嘛了?”
苏勒哈淡淡一笑,“让她犯错误。”
虽然这个想法很邪恶,甚至有点对不起阿玛,可是为了让福晋倒下,就牺牲一下阿玛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别让老三和弘昐过去了,以后前面叫,就咱们俩过去。”
“行!”
翌日,文嬷嬷过来,在院子里说是伺候几个小主子,询问三阿哥的剩下几个奶娘,吃了几次奶,大小便了几次。
几个奶娘说的稍有不对便要被责罚,不过在后小院安灵安还能让文嬷嬷动手打人?
“嬷嬷,此事我会处置。”
文嬷嬷刚想瞪眼,陡然发现苏麻嬷嬷和海嬷嬷冷冰冰的看着她,顿时反应过来这可不是福晋院子。wWW.ΧìǔΜЬ.CǒΜ
干笑两声,“既然二格格能做好,二格格便处置吧。”
安灵安很恼火,昨晚三阿哥睡的并不好,他喜欢蓝氏的奶,可是蓝氏现在还起不来,请来的大夫医治的时候都叹息,说是就算好了怕是腿也废了。
文嬷嬷待了一上午才离开,回到前院的时候看到安公公脚步虚浮的靠在门框那,便一笑,“安公公,怎么如此憔悴?若是太累便休息会吧,我自会照顾福晋。”
小安子摆摆手,“嬷嬷客气了,昨晚就是睡的晚了。”
几日后草原的信回来。
福晋给四爷写信的时候特意提了三阿哥被摔的事,而且还说了她打了奶娘,虽然只是提了一句,但是没想到四爷写了小半篇。
底下人伺候的不好当打,但后小院从未听闻奶娘不是,可能只是意外,福晋待底下人当温厚,毕竟是伺候阿哥的,以后不要动奶娘,就算打奶娘也要等他回来之后,若是有错可以先给奶娘安排到其他地方。
乌拉那拉氏看到信就知道这个法子以后怕是不能用了。
李曼殊在草原上每三五天就给京城写信,得知安灵安和苏勒哈和福晋斗智斗勇,担心又欣慰。
“照顾好你们,不要和福晋正面冲突,一切等额娘回去再说。”
十月,回京城。
先是颁金节,李曼殊忙的脚不沾地,毕竟颁金节不只是进宫,白天回来还要见客。
等颁金节结束了,李曼殊才让安灵安和苏勒哈把她不在的日子事情讲一遍。
自打三阿哥险些被摔后,苏勒哈和安灵安就把弘昐和三阿哥藏在后小院,前面有啥事都是她们俩过去。
“差不多每天都见客,天天施礼,那些人都不熟,但是咱们是小辈啊,一天磕头就磕个不知道多少下了。”
李曼殊心疼的把两个小家伙抱在怀里,“唉哟,额娘的小宝贝,以后咱不去了,就说不想去!”
安灵安惊讶的看着李曼殊,“都不找什么生病的理由了?”
“就说心情不好,不想去!”
这话是四爷跟她说的,“孩子不愿意去就不去,到府里来的要么是真亲,要么巴结的,都挑不出理。”
“哼,大哥回来之后带弘昐出去,弘昐回来也不开心,撅着小嘴。”
李曼殊把弘昐叫过来,“怎么了,宝贝?”
弘昐叹口气,“额娘,我是不是比大哥笨?”
“胡说!”
“那…大哥会的我都不会,我也学了啊!”
李曼殊一笑,“那三阿哥比你笨吗?”
“这……”
弘昐想了想,“不会的,老三还小呢。”
“对呀,你看,你大哥比你大了三岁呢,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没有你会得多呢。”
“那为什么他们嘲笑我?”
“谁们?”
弘昐咬着嘴,“就是…弘晟他们…”
弘晟?三贝勒府的嫡出阿哥。
李曼殊猜测…这莫不是大阿哥授意的?
她笑了笑,“弘晟比你大不?”
“比我大…”
“对啊,他比你大却嘲笑你,说明他心里觉得不如你,只是过过嘴瘾罢了,懂不?”
“不懂……”
李曼殊一笑,“儿子,额娘告诉你,你是额娘的大儿子,你的心性应该高高的,远远的,在那九天之上,你可知,有人轻我、骗我、谤我、欺我、笑我、妒我、辱我、害我,何以处之?”
弘昐咬咬嘴唇,“儿子不知。”
这几个月弘昐长进很大,他逐渐有了男子汉的担当,因为苏勒哈会总跟他讲道理,听不懂就揍。
李曼殊看着弘昐的眼睛,“我们敬他、容他、让他、耐他、随他、避他、不理他,再过几时看他,我之心高瞻远瞩,我之心远上云霄,我之心……”
她在弘昐耳边小声道:“我之心,继承阿玛的皇位。”
弘昐瞪大眼睛,李曼殊用食指放在嘴边,“嘘!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弘昐重重的点头。
苏勒哈惊讶的看着额娘。
安灵安竖着耳朵,“额娘你说啥?”
“不告诉你。”
安灵安看向弘昐,弘昐狡黠一笑,“天知地知额娘知我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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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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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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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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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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