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笑的像个傻子一样进了寝殿,顾清兮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送给糯糯一样东西,要不要?”
见男人这么神秘,她忍不住挑了下眉。
“你自然是要的,拿出来看看。”
见裴宴辞将手背在身后,顾清兮便开始急切的催促起来。
男人倒也爽快,直接将手拿到前面来。
他手有些红,可能是是刚才在外面冻着了。
顾清兮一脸期待的盯着裴宴辞的手,等男人把手摊开之后,她脸上的笑容瞬间便消失了。
“喜欢吗?这雪球是朕亲手给糯糯团起来的。”
她脸上带着假笑,对着裴宴辞指了下门口的方向。
“请皇上带着你的雪球一同滚出寝殿。”
说话间,男人手上的雪球已经化成一滩水了。
他将手上的雪水仔细擦干净之后,这才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
看男人小心的样子,想必这盒子里的东西应当是很重要的。
顾清兮故作不经意的瞥了锦盒一眼,随即将身子转了个方向。
总不能表现的太期待和好奇。
毕竟刚才裴宴辞这个狗男人已经给自己摆了一道了......
“这次没哄你,真的不看看了?”
见顾清兮背对着自己,男人伸手揽着她的肩膀,把她身子扳正。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个陀螺,被裴宴辞这么一扭肩膀就给转回来了。,
“确定这次是没骗我?若是再用什么亲手团的雪球糊弄我,今晚就去书房睡吧。”
顾清兮抬眼看着裴宴辞,只见男人抬了抬下巴,让她将锦盒打开。
打开锦盒后,里面躺着一只白玉绞丝纹玉镯,说这么精细的镯子她还是第一次看见。
“这镯子的样式之前从未见过,你从哪儿得来的?”
难怪刚才裴宴辞那么小心,这镯子拿起来的时候真要小心些,镯子上的纹路精细到生怕一个不经意,就给弄碎了。
“暖玉在定下婚期时就已经交给了善作玉雕的匠师了,只是这玉镯前日才刚雕琢好送过来。”
见她爱不释手的模样,裴宴辞便知道,这镯子是送对了。xǐυmь.℃òm
顾清兮认真打量着手里的玉镯,说是玉镯,其实是三根独立的玉环缠绕成的镯子。
难怪要用上这么久才雕出一个镯子来。
“这玉镯是怎么做的?”
顾清兮将镯子小心的放回盒子里,想着等孩子出生了再戴上。
若是生产当日,动作太大,不小心将镯子磕坏了,可不心疼?
花了一年多才雕出来的极品啊......
“把一整块暖玉料子雕成三根相互独立又相互缠绕的玉环,而且每条看玉环之间的间距又有固定的尺寸,不能多也不能少。”
见她把玉镯收起来了,裴宴辞直接将镯子戴在顾清兮的手上。
“我想等孩子出生了再戴上的。”
见镯子已经被戴在手上了,她伸手摸了摸手腕。
“不差这几日,更何况镯子既然雕好了,便是用来戴的,难道收起来还能下崽儿不成?”
听男人这么说,顾清兮顿时哭笑不得。
“不是舍不得带,是怕生产那日会很乱,镯子磕到了可不心疼?”
“没什么好心疼的,不过是个镯子罢了,若是坏了便再做几对儿,暖玉还够用,与其心疼镯子还不如心疼心疼你夫君我,毕竟镯子有的是,你夫君就只有一个。”
顾清兮将手从镯子上拿开。
“我最近还不心疼你吗?对你还不够好?”
自从去了寺庙回来之后,她可是疼男人疼的不行,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很好,但朕觉得还能再好些。”
“再好点儿啊,这样行吗?”
顾清兮起身,将手搭在男人的肩上,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正好分开,就被裴宴辞直接抱住。
她肚子紧紧的贴着男人,有些不舒服,刚想调整下位置,肚子里的孩子便不干了,直接踢了一脚。
抱着顾清兮的裴宴辞也没能幸免,感受到了来自她腹中的力量。
“这叫什么?隔肚踢爹?”
男人把手放开,低头看着顾清兮的肚子。
“你这个形容,虽然听起来土,但是形容的很贴切。”
裴宴辞皱着眉,把脸贴在了顾清兮的肚子上。
“看来......这孩子对朕很不满意啊?”
话音刚落,男人的脸上又挨了一脚。
明显这次的力道更大些。
就连顾清兮都被踢的哼了一声。
“既然知道还往上凑?”
她将男人拉起来,等孩子出生之后,想怎么较量都行,就是别在她肚子里较量,作为中间人,她被踢一脚怪委屈的。
用过午膳之后,太医过来把脉,皇后马上就要临产,太医院所有的太医不管白天黑夜,都要在太医院值守。
“娘娘脉象平稳,离临产还有和十余日,但保不齐会提前,不过皇上和娘娘不必担忧,医女还有稳婆都在偏殿,最近几日娘娘不必吃什么大补之物,命御膳房做些易消化的吃食。”
太医嘱咐的很是详细,再加上有绿夏记着,不会有遗漏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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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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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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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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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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