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兴卢着急的蹲下身查看慕容翀的伤势。
身后的贺楼车真有些忐忑的说道:“叔父,我,我不知道他是郎君,且我已察觉到他并无杀意,所以也……!”
“郎君本就受了伤,又和你过招百次,且刚你那一脚踢到了他的伤处,他应是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阿兴卢检查后皱眉对着贺楼车真说道:“给郎君找间屋子,我要给他疗伤。”
贺楼车真为难的看向王嫄的窗口,只见那窗子已经紧闭,烛灯也已经熄灭了。
“放心,你家女郎心善,会同意的。”阿兴卢背起慕容翀,笃定的说道。
见状,贺楼车真思量了下就带着两人去了客房,离着女郎的屋子远些。
半夜,王嫄睡的迷迷糊糊听到门外有说话的声音。
“谁在外面?”
“女郎,是贺楼车真,他说有急事禀报。”
今日在外室守夜的小果看着脸色焦急的贺楼车真一脸不满,浑身戒备的恐怕他冲进去。
她回话之后内室没有了声音,贺楼车真急的不停的望向屋内,想大声说话又不敢。
就在两人以为女郎又睡过去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贺楼车真惊喜的抬眼看向她,只见她穿好了衣衫,身后散着乌黑的长发,昏暗的光线里她的脸庞莹白如玉,美丽的丹凤眼带着困倦,眼角微红。她有些不满的嘟着小嘴,秀气的眉毛微微皱着,白嫩的小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何事?”
她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让贺楼车真回了神,赶忙行礼道:“回禀女郎,奴叔父的主子受了伤,急需请医士诊治。”
听他说完,王嫄困意才终于散了些,慕容翀受伤了?“你刚才打的?”
千万别让他在马场里出事,否则那小肚鸡肠的定要记自己一笔。
贺楼车真急忙辩解道:“不是奴。那郎君本就受了伤。”
王嫄恍然大悟,她站在窗口那里看的时候还有些奇怪,两人功夫相似,只是慕容翀似乎反应迟钝些,没想到已经受了伤。
她摆摆手,道:“去请。”
说罢,转身就要回去接着睡,反正他也死不了,后来还能当皇帝。
“女郎…城门关了!”贺楼车真急道。
王嫄扶额,才意识到她现在城外,如若请医士是要回城的,可现在城门关了,根本进不去。
“他能撑的到明日吗?”王嫄纠结的说道。
贺楼车真欲言又止。
“罢了,我去看看。”
王嫄回屋拿了件披风,又拿发带绑了个马尾,带着小果跟着他快步走去客院。
因这马场是庄子改的,后面倚着山前的一大片空地改了跑马的场地。前面的房屋分了两个院子,用连廊连着,距离不远,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两人就走到了慕容翀所在的屋子。
贺楼车真敲了敲房门,里传来了阿兴卢浑厚的声音。
“进来。”
王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正在床榻旁照顾慕容翀的阿兴卢,听到声音回头见是王嫄有些惊讶,他忙起身走到王嫄身前行礼。
“怎敢劳烦女郎亲自过来!”
王嫄心里吐槽我怎敢不来,死我这里多晦气,脸上确露出温和的笑意。道:“不妨事。听贺楼说慕容公子伤势严重,我前来看看能不能帮衬些什么。”
阿兴卢脸色不好,眼中焦急万分,道:“郎君前几日受了伤,刚才和贺楼切磋的时候又震裂了伤口,导致伤口感染,现在又起了高热,情况很是不好。”
“即受了伤又和贺楼打什么!嫌自己命长啊!”王嫄说话没过脑子,脱口而出讥讽道。
阿兴卢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要去和贺楼打了一场。
前几日在回济州的路上慕容翀遇刺,因他是偷偷出的济州,身边只带了他一人,但是埋伏刺杀他们的的有十余人。双拳难敌四手,一个不小心慕容翀就被人砍了一刀,伤到了肚腹。幸好没有伤到要害,解决完刺客后两人就躲进了这个人烟稀少的马场。
本想等慕容翀伤势好些,两人再抢两匹马回济州,可谁知白日里马场的主人竟然带着一队部曲来了。
两人躲了起来,本来要趁夜色偷上两匹马跑掉。但是经过主院的时候,郎君发现了贺楼车真。
他不让自己跟着,悄悄的跟了过去,等他听到打斗的声音的时候才快步赶了过去。
谁知赶过去后发现是贺楼车真和郎君打的难舍难分,他不敢贸然出声,直到见贺楼车真踢到了郎君,他才急急制止。
“可能想和贺楼切磋下武艺…毕竟两人都是奴教的功夫…”阿兴卢犹疑不定的说道。
王嫄本也没打算知道原因,毕竟躺在榻上那位是史上出了名的神经病,想起一出是一出的。
史上记载他都能拿宠妃的琵琶骨做琴,把反对他的大臣剁了馅包了包子让满朝文武吃了,今日不过和一个部曲打一架又需要什么原因呢!
想起这些,王嫄浑身都透着寒意。不能让他在这里出了事,如若死了还好,否则他定会记恨自己见死不救。
她走上前去,看向已经多年未见的慕容翀。
八年的时间,让他的容貌越发的精致深邃,只是眉眼间更加英气,骨子里都带着风流不羁,只一眼看上去还是让人心动不已。
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苍白,双颊却有些异样的红,眉头皱着,双眼紧闭。身上盖着几床被子,却无一丝汗意。
她叹了口气,伸手放到他额头上,过高的体温烫了下她的手心。
“这么烫…”
阿兴卢焦急的说道,“已经烧了许久,不见退热。所以才斗胆让贺楼打扰女郎休息,想去请个医士来看下。”m.xiumb.com
“可是这时城门已经关闭了。”王嫄无奈的说道。
阿兴卢急忙道:“您是郡君,让贺楼拿着您的令牌应该是能让城门打开。”
王嫄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这特权,因在琅琊王氏就是这里的主人,平日也用不着摆郡君的威风。
“那如此,就让贺楼拿着我令牌去城内请医士吧!”
贺楼车真领命就要离去,阿兴卢又弯腰说道:“请女郎勿与人透漏出郎君之事。”
“那…就说我骑马伤着了。”王嫄想了想说道。
贺楼车真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王嫄看着手足无措的阿兴卢说道:“你去打盆凉水来。”
然后又对着一直站在门外的小果吩咐道:“去找马夫要些酒来。”
阿兴卢不解的看向她,王嫄解释道:“总不能让他这么一直烧着吧!先给他降降温。”
两人领命而去,王嫄则坐到了慕容翀的身旁,肆无忌惮的看着他,好好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貌。
只是他似乎烧的有些迷糊了,嘴里嘟囔着些什么,王嫄仔细听了听也只听清了阿摩敦这三个字。
正当她想凑近些听他是否要水的时候,阿兴卢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她忙坐正了身子。
她让阿兴卢把水盆放到睡塌旁的小几上,把手帕浸透了水,拧干放到了慕容翀的额头上。
“等帕子有些热了,就再放到水里浸湿。反复几次,看看能不能降温。”
给阿兴卢演示了几遍,王嫄就要起身让他弄,可是手刚从额头上要收回的时候,就突然被慕容翀抓住了手腕,挣脱不得。
“你在做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穿越之嫁给疯批暴君为后更新,第32章 高热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