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晚会回房睡觉,但亦不再搭理她,她心里说不出的低落。
晚上吃完饭,昭华简单洗漱就上床了。
睡到迷糊之际,感觉脚痒痒的,有股力在扯着自己的脚,怎么抽也抽不回,她只能睁开迷茫的眼睛。
这一看,她羞得都要钻进被子里去,自己的一只玉足被凌砚舟捉握在手中。
他应是刚沐浴完,只着了一件雪白的里衣,胸前还有几滴水珠,有的水珠顺着胸膛滚落,滴进里衣里。
凌砚舟自幼习武,但身形却不似从武之人那般魁梧纠结,反而如苍松般挺拔劲瘦。
此刻,他眼眸沉沉,盯着被自己捉在手中的这只玉足,眼中泛着一种奇异的光。
她的脸突然间就红了。
她的这一双玉足生的极美,如玉之润,如雪之白,如缎之柔。脚背上一片雪腻滑白,隐隐映出几条青筋,十个脚趾则呈淡粉色,就如一朵朵美丽的花瓣。
昭华咬着唇低声道:“你……放开。”
他正用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她脚背上的肌肤,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佯装咳嗽一声,便若无其事般把她的脚放下了,耳根却悄悄的红了。
他内心有一股邪念乱窜,真想抓住那只脚狠狠咬上一口。
看他就要上床,她立刻往里面挪躺。
男人一躺下,霸道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她往里缩了缩。
她正背着他侧躺着,突然就被人翻了过来,她正要挣扎。
“别动!”男人哑着声说道。
她正不解,只见凌砚舟拿出来一个药瓶,倒出药膏在右手指上,小心翼翼地给她左脸涂药。
他涂的很慢,很仔细。
一边涂,一边讥讽道:“睡前连药都忘了涂,我可不想让一个丑婢睡在身边。”
昭华没理会她的话,这样被他抱在怀里涂着药,有种被呵护的感觉。
药膏凉凉的,涂上去之后,整边脸舒爽无比。
前后擦药应该有十来天了,上官先生开的这个药果真是神药,她脸上的疤痕面已逐渐缩小,痊愈的地方长出了更细嫩的皮肤来,透着淡淡的肉粉色。
若擦些脂粉,疤痕几乎已不可见。
可以想象,再过几日,她就能恢复昔日的盛貌。
她的脑袋被他按在怀里,头发黑压压的垂下来,乖的就像一只猫。
内心的那股邪念又冲了出来,他想咬她,不只是她的脚,还有她那日渐光滑的脸蛋,那红嘟嘟的嘴唇……
他的行动先于他的想法,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他正抱着她,对她的嘴各种舔吮……
“哎呀…”昭华惊叫一声。
他停下了嘴上的动作,眼里有被打扰的不耐。
昭华红着脸说道:“你……刚刚用摸了脚的手,给我涂的药。”
他抬了抬眉,她连自己都嫌弃?
“啰嗦!”说完,想要再尝尝她嘴里的滋味。
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眼看着她:“你是不是不愿意?”
昭华一愣,没有说话。
他咬牙道:“我从不强迫女人。”一双眼睛却紧盯着她。
忍住内心的羞涩,昭华猛地把凌砚舟拉下,吻住他的唇。
就好似一滴水滚进了油锅里,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他攫住她的唇,不再忍耐,眼见不可收拾。
昭华突然感觉腹部不适,又是一声“哎哟”。
他从她身上抬起头来,眼里又是被打扰的不悦。
三番两次,有完没完。
昭华正想说点什么,突然腹部又是一阵绞痛,一阵暖流流出,她不由得痛呼出声,脸色苍白,头上冒出了冷汗。
凌砚舟终于感觉到她的异常,“怎么了?”双手抱紧她,上下打量。
昭华突觉尴尬,怎么偏偏这时候……简直煞风景,也难以启齿。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凌砚舟,半晌尴尬地说道:“公子……我…我来那个了。”
她简直是羞愤欲死。
凌砚舟虽说无经验,对女子之事不甚了解,但是女子每月来一次的葵水,他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凌砚舟满脸黑线,他眯起眼睛看着身下的女子,暗忖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这时,小腹又是一阵钻心的痛,昭华知道他心中所想,断断续续地开口道:“公子…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女人此刻就像猫一样闷哼着,凌砚舟不动了,瓮声瓮气道:“你每次都这么疼吗?”
昭华感觉腹部的暖流在扩大,她难受的脸色苍白,哼哼唧唧道:“之前还好,可能是前些天在牢里受凉了,喝的也是冰水,加上…加上没休息好,这才……这才……”
想起监牢里那些衙役的嘴脸,凌砚舟眼神忽的转冷。
那天把她从奴市上买回来后,他就叫聂青云把那几日看守的衙役都绑了过来,绑起来用刑,并拷问他们强了哪些女子。
凌砚舟知道,一旦女囚入狱,大多都会被那些衙役糟蹋,昭华虽脸上有疤,但她体态婀娜,动静间皆是风流,他害怕……
衙役们痛哭流涕,贪生怕死,岂敢不招?屁滚尿流之下,就把当时在牢里行的龌龊之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得知昭华挨了龌龊小吏的巴掌,而且龌臜小吏还意欲染指昭华,幸好那块伤疤助昭华逃过一劫。
凌砚舟越想越后怕,越想越愤怒,万一昭华……他忍无可忍,一刀毙了那两个小吏的狗命。琇書蛧
现在看身下女人痛苦的样子,凌砚舟眼神只恨那两个小吏死的太便宜了。
感觉到凌砚舟身形微动,昭华赶紧抱紧他:“公子,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动,让我缓缓……”
正要下床叫映雪来处理,听到怀里的女人如此哀求,便再也没动了。
他闷闷地开口:“我该怎么做?”
昭华没有吭声,凌砚舟见状,伸出右掌心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并轻轻按摩。
凌砚舟是常年习武,体内本就元气充沛,气血通达,元气极旺盛了。他的手掌就像一个小火炉,手掌上的热气正源源不断地输入昭华的体内。
昭华感觉熨帖极了,舒服的像猫似的哼哼了两声。
等她感觉肚子不痛了,凌砚舟方起身,叫映雪、梦姝、可儿进房收拾。
映雪拿着一套崭新的藕色里衣,梦姝捧着一套干净的被褥,可儿端着一盆水进来了。
凌砚舟把昭华抱下床,昭华看到床的中间那一抹暗红,顿时脸红得熟透了似的。
梦姝和可儿俩人赶紧换干净的床单,映雪则伺候昭华在浴室梳洗,并从藕色里衣里掏出了一条月事带。
都是女子,昭华没那么拘谨了,毕竟是私密的事,换月事带这种事昭华不愿意让映雪在旁。
映雪知道她的心思,见无事了便退出了浴室。
然后在房间的香炉里,燃上了新香。点燃之后,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苦涩的刺鼻的味道。
忙完这一切后,三个美婢就退出了房间。
昭华从浴室出来后,闻到这香有股苦涩的中药味,也不知道映雪为什么要点这样的熏香。
凌砚舟已躺在干净的床单上,昭华红着脸走过去,慢慢爬到床的里边。
蓬松干燥的气息扑鼻而来,她躺下后,感觉腰一下轻松不少。
月事一来,昭华一向感觉疲惫,闻着中药味的熏香,挨着枕头没多久,她就沉沉的要睡过去了。
浑然没注意身边那欲求不满的男人,她意识模模糊糊,好像有人在耳边低语:“你这个小骗子,等你……,别想逃开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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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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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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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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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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