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貂那爪子勾她衣服勾得可紧了,他要是没了耐心用力把小貂扯下来,岂不是会让她春光外泄?
想到这,温玉礼只能抬手,抓紧了自己胸前的衣料。
虽然边上没有第三个人在,但她还是不太愿意走光的。
萧云昭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眉头微不可见地一挑,他并未用力去拉扯小貂,只需将内力凝聚于手掌中游走,便震得小貂后背发麻,它几乎是一瞬间就收回了爪子,四肢软绵绵地耷拉了下来,显然是不敢再惹萧云昭了。
眼见着它被收拾服帖,温玉礼不禁笑道:“还是皇叔有办法治它啊。”
她怎么就忘了,如萧云昭这样的高手,何必要用蛮力去拉扯。
“前些日子给你的那本内功基础要略,你回去之后可看了?”萧云昭把小貂随手丢在了椅子上,漫不经心朝着温玉礼询问了一句。
“自然是每天都有看。”温玉礼顿了顿,道,“只不过时日太短,还未有进益。”
萧云昭道:“世间大多高手都是从娃娃时就开始练武,而你如今已是成人了,自然错过了修习内功的最佳时期。”
温玉礼心知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便静静等候着他的下文。
“不过,本王看你似乎很擅长近身打斗,拳脚的功夫十分敏捷,你又是个能吃苦的,若是不栽培一番倒是可惜了。”
萧云昭的语气,像极了夫子点评学生一般,温玉礼听着,倒也很谦虚地回了一句,“还请皇叔指点迷津。”
她猜测,萧云昭定是知道有什么捷径,只是他或许不会轻易告诉她,八成是要故作高深。
可萧云昭却并没跟她卖关子,而是直说了——
“有一种银针刺穴法,需要一名熟悉此法的内功高手消耗自身的真气为你施针,将内功透过银针,慢慢渗入到你的经脉中,如此可打通你身上的经络,这样你修炼起内力来就会大有进益。但有一点至关重要,施针之人手法需要极其精准,若出了闪失,你会有性命之忧的。”
“也就是说,此人必须得是我信得过的人,且,这个人还得大方,毕竟消耗自己的功力来辅助别人打基础听起来就很亏。”
温玉礼轻挑了一下眉毛,她身边有这样的人吗?
功夫好的,又懂刺穴手法的,还得是盼着她好,不会坑她的,满足以上这么多条件的人……
“皇叔,这种刺穴手法,您会吗?”
温玉礼淡然地望着他,其实心中已经猜测到答案了。
萧云昭从不说废话,既然给她提供了这么一个方法,那就代表他至少知道有谁精通这种手法,哪怕不是他,也应该是他能请来的人。
“如果皇叔能够助我修炼内功。”温玉礼沉吟片刻,道,“我这里有一样东西,作为给皇叔的酬劳,我想您应该会有兴趣的。”琇書蛧
萧云昭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哦,莫非你还藏了什么好东西?”
温玉礼试探般地问了一句,“皇叔对冰山雪莲感兴趣吗?”
此话一出,萧云昭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凝视着她,似乎在判断她的诚意,“你要用这个作为交换条件吗?”
“我们祁王府里那些破事,我想,皇叔应该也有所耳闻吧?我这腿当初是怎么伤的,我是如何落魄又是如何翻身,您应该也都晓得了,祁王为了救他的挚爱温南燕,逼我交出母亲遗物冰山雪莲。”
温玉礼说到这,嗤笑了一声,“我这人尤其记仇,害了我的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好过,哪怕酷刑加身,身子都虚软了,但嘴还是硬的,他没能从我这问出雪莲的下落,再后来,太妃回府我被释放了,温南燕身子骨也好转了,萧元祁就再也没再来问过雪莲的事了。”
“雪莲被我藏在一个……很奇妙的地方,且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若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雪莲的下落恐怕也会被掩埋很多年,直到那个地方凑巧被哪个幸运的人挖了搭建新楼。”
“这一点,本王是相信的。”萧云昭低头吃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听说元祈为了找那东西,让人把国公府里你和你母亲的住处全都拆了,一砖一瓦地去找。”
“不提这晦气的人了,皇叔您考虑一下子吧,您助我练好内功,我必定把冰山雪莲双手奉上,可若是您帮不上这个忙,那我即便是死了化成土,也不会把雪莲作为遗物交给任何人,因为没有人值得。”
萧云昭望着她恬静的面容,笑了笑,“好,不过,在帮你打通经脉之前,有件事必须得知会你一声,省得你说本王不厚道。”
温玉礼见他答应了下来,面上也有了笑意,“皇叔请说。”
“银针刺穴虽然是一种捷径,且本王也能够确保成功率极高,但是,这期间所要忍受的痛苦却是不可避免的,既然要走捷径,就得付出常人所不能忍的代价。”
“很痛么?”温玉礼顿了顿,道,“我还是挺能忍痛的。”
“非一般的疼痛。在刺穴的同时,需要泡着药池子作为辅助,这种药浴,是由烈性毒药和珍稀良药混合在一起,池水极具寒性,渗入肌肤时相当痛苦,浑身上下,每一处如同被千百根冰锥所扎,而这种强烈的刺痛感,要维持足足半个时辰以上,熬过去之后,整个人就如同脱胎换骨了一般。”
萧云昭略一停顿,道,“且,在这期间是得保持着清醒的,不能将你打晕或者迷晕,迄今为止也并没有人研究出减轻痛感的方法,有些人抱着坚定的信念去尝试,却因为中途受不了痛苦,把自己打晕了,或者一头撞晕了,如此便算是半途而废,醒来之后就成了半残废,再也无法挽救。”
萧云昭的语气,从始至终都很平缓。
温玉礼知道他不是吓唬自己的,他所描述出来的情况,必定是一点夸张的成分都没有。
即使如此,她面色依旧很坚定,“皇叔,我要尝试,该我承受的代价,我承受就是了。”
“当真确定了?你若是受不了疼半途而废,本王可就再也帮不了你。”
“我不会半途而废。”温玉礼毫不犹豫地回答,“生在这样的世道,若是没有绝对的权势或者武力,还能混出什么名堂来?我可不愿一辈子都没出息地看人脸色,若是我真受不了疼而中途叫停,醒来成了个半残废,我就自己一刀抹了脖子谢罪,省得在皇叔面前丢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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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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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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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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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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