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阎埠贵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回到四合院。
他此刻的内心极为复杂。
不仅丢了工作,而且还坏了名声。
可谓是身败名裂。
在娄振华走后,阎埠贵也多次找过校长。
想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放他一马。
可张校长自从那次撞见阎埠贵违规受贿之后。
就对他彻底失去了好感。
面对阎埠贵的求情,他自然是置之不理。
阎埠贵看到张校长这种态度,自知回天乏术。
于是拖着重伤的身体,灰溜溜跑回了院里。
“咳咳……天杀的苏铭!老子跟你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嗯?这还是我家吗?!”
“老婆子!家里进贼了你都不知道啊!快醒醒!”
阎埠贵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在苏铭身上。
他一边吃力的推开房门,嘴上还一边不断咒骂着。
可下一秒就被家里的景象惊呆了。
原本还算富裕的家里,如今像是被强盗洗劫了一般。
除了四面的承重墙,其他值钱的家具全都不见了。
当即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急忙跑到里屋推搡着昏迷的三大妈。
“啥?!哪有贼!”
“对了!老阎,看看炕下藏得存款还在吗?”
脑袋昏昏沉沉的三大妈被阎埠贵这么一晃,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听到家里进贼了,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们两口子藏起来的养老钱。
“哎呀!不见了!这个丧良心的贼娃子!要是被我抓到,非宰了他不可!”
阎埠贵经过三大妈这么一提醒,也快速反应过来,发疯般的扒开炕板查看。
在看到空空如也的钱匣子那一刻,阎埠贵面如死灰。
随即狠狠拍着大腿,懊恼的骂着。
“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那是咱们的养老钱!”
三大妈听到这个噩耗,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靠在墙边大口喘着粗气,绝望的哭诉着。
“爸,妈,你们哭什么?”
听到动静的阎解放和阎解矿两兄弟,揉着朦胧的睡眼,跑来询问着。
“你们还问个屁啊!家里进贼了都不知道!”
“赶紧穿衣服去报警!”
阎埠贵看到这两个不争气的小儿子,顿时火冒三丈。
不耐烦的吩咐道。
“啊?报警干嘛?东西是我们哥两卖的!”
阎解矿挠着头,傻愣愣的解释道。
“嗯?!你说什么?!”
“好端端的,把家里东西都卖了干什么?!”
本来还在懊恼的阎埠贵,听着自己儿子的一番话,一时间傻眼儿了。
他瞪大了双眼,怒不可遏的骂道。
“干什么?爹,您现在已经被开除了!咱家里就指着你那点儿工资吃饭呢。”
“家里半点儿粮食也没了,妈也昏迷不醒,我们实在是饿的不行了!”
“再说了,我们这也是为家里着想啊!”
“大哥死了,那不得办席吗?把家里东西卖了换钱,也能应急嘛!”
阎解矿这个愣头青丝毫没有注意到阎埠贵逐渐扭曲的脸。
还在自顾自的分析着,好像自己是为家里做了多大贡献一样。
“他妈的!我阎埠贵怎么就养了你们这两个白眼狼?!”
“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们,我就是后娘养的!”
没等阎解矿说完,阎埠贵就忍不住破口大骂。
当即拿起地上的扫帚就冲向两个败家儿子。
他本来就在外面吃了瘪,谁承想回到家里又发生这种事儿。
心里就像吃了屎一般难受。
“爸!您这是干什么?!我们两个做的没错啊!”
“亏我们还给你留了半只烧鸡呢!”
阎解矿看着凶神恶煞跑来的阎埠贵,心里也是挺憋屈。
一边往院子里跑着,一边大声解释着。
“靠!你们拿老子的私房钱买烧鸡吃?!”
阎解矿还不如不说,他这一番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正在气头上的阎埠贵,这下总算是被戳到了痛处。
他瞬间急火攻心,白天受伤的胸口此时也传出钻心的痛楚。
强烈的痛感让阎埠贵感觉到呼吸困难,手脚无力。
原本挥舞的扫帚也“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噗!”
突然之间,正在满地打滚的阎埠贵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
紧接着他就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惨白的月光照在阎埠贵苍白的脸颊上。
场面一时间显得无比诡异。
站在一旁的阎解矿和阎解成互相对视一眼。
彼此心里都浮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隐隐感觉,这次阎埠贵是凶多吉少了。
“老阎!你怎么样了?!”
趴在窗户上观看的三大妈此时彻底慌了神。
他已经死了一个儿子,如果老伴儿也死了,那她可真是没指望了。
就在阎埠贵倒地不起的刹那间。
三大妈连鞋也顾不上穿,披头散发的跑到阎埠贵身边。
伤心欲绝的嘶喊着。
阎解矿和阎解成两兄弟见状不妙,也是颤颤巍巍的走过去。
胆子稍大点儿的阎解成哆嗦着身子,缓缓将手指探到阎埠贵的鼻子下面。
“没……没气了?!”
他表情呆滞,僵硬的回过头,不可思议的说了一句。
“老阎!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你走了,让我这个老婆子独自一人怎么活啊!”ωωω.χΙυΜЬ.Cǒm
“老天爷呐!阎家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
这一刻,三大妈灵魂仿佛被抽干了。
她一下子扑倒在阎埠贵身上,眼角流出血泪,撕心裂肺的哭诉着。
原本阎解放的死,还没有让她感到绝望。
因为只要阎埠贵在,他们就有办法东山再起。
可现在,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也倒下了。
自己攒的养老钱也没了。
后半辈子算是没指望了。
“妈……您别太难过了,爹的死亡确实是个意外!”
“唉!这事儿闹的!爹确实是误会我们啦!”
“不过,往后的日子不还有我们哥两嘛!我们给您养老!”
阎解矿不愧是坑爹小能手,都这种时候了,还不知悔改。
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疯狂使眼色的阎解成。
反而上前恬着脸安慰三大妈不要难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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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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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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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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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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