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勤伯都看不下去了,面带怒意的看向袁大夫人道。
“平日你拿府里面的东西接济娘家我也就认了,可现在竟然打起了亲家的家业,你让我这个伯爵的脸往哪搁!”
盛长松见忠勤伯这么说,心里倒是对他有了点好感,不经意的便说了句。
“袁伯爷,我也奇怪袁大夫人竟然这么想要香皂的配方,小子劝你回家查一查府里面的账册吧。”
查账!
袁大夫人面色一变,眼神慌乱的看了一眼忠勤伯,道。
“我们伯爵府的事哪轮到你管!”
“不赌就算了,这门亲事就这么算了。”
却是一点没提一千两的事。
忠勤伯皱了皱眉头,看着袁大夫人的面色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心里盘算着回去要好好查一查。
虽然知道自己夫人接济娘家,但是他也一直没过问,再怎么说伯爵府的进项还是不差的。
要不是因为之前被牵扯到叛乱,被罚没了十年的俸禄,也不至于一下子填不上府里面的窟窿。
可现在,他突然发现,怕是家里面的窟窿比他想的还要大。
盛长松也是觉得袁大夫人的奇怪,便试探说了一句,也是没想到好像戳到她的三寸了。
看着有了退意的袁大夫人,笑道。
“也不是不能赌,但是你也得拿出相符的赌注吧?”
袁大夫人见盛长松同意,心里一喜:只要堵上窟窿,伯爷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这盛长松这是送上门的福星。
笑道。
“若是你赢了,我不但同意这门婚事,以后伯爵府内宅的管事大权也给你家大姐。”
盛长松:“好!一言为定,你要赌什么!”
盛纮一听,立马瞪了盛长松一眼,刚想要说什么,却被王若弗拉住了。
一旁的忠勤伯也是觉得不妥,郎可才被盛长松坑过的!
但是想到袁大夫人是用管事大权做的赌注,便也没说什么。
赢了,香皂配方在手,伯爵府的窟窿自然可以轻易堵上。
输了,不过是自己的败家夫人没了败家的能力,至于输掉的面子,哪比得上里子。
再说这事情也不是一定要外传。
怎么都是他赚!
袁大夫人想了一会,眼珠子一转笑道。
“我听说你是扬州府有名的神童,不如就赌你能不能高中!”
“若是你能高中二甲前十。。。不,是前三!”
“我就认输,怎么样敢不敢赌!”
王若弗呵呵怪笑了一声,讥讽道。
“二甲前三,你怎么不说一甲呢!我家长松才九岁,你怎么开得了口的!”
袁大夫人脸一红,反唇相讥道。
“不敢你们可以不赌,我又不强求!”
但是紧张的眼神却是被盛长松尽收眼底,轻声笑道。
“我们当然敢,不过袁大夫人可是过河拆桥的好手,敢不敢定个契书!”
正合我意!袁大夫人才不觉得自己会输。
盛长松九岁解元确实惊人,但是要说十岁不到就能考到二甲前三,打死她都不信!
不多时,盛长松便跟袁大夫人签订好了契书。
忠勤伯看着盛纮无奈的说道。
“你看这叫什么事啊,老夫御妻不严,让盛大人见笑了,那我们就等明年再说了,老夫告辞了!”
说完拉着袁大夫人赶忙离开了盛府,面上尴尬,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毕竟怎么都是他赚。
人都走后,盛纮将抓着自己手的王若弗甩开,没好气道。
“人都走了,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阻止这荒唐事情了吧?”
王若弗整理了下袖子端坐到椅子上,马上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淡淡的道。
“我才不想跟他们袁家结亲呢,是长松刚才让我阻止你的。”
“长松?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我怎么没听到?”盛纮一愣。
王若弗得意的一笑:“这就叫做母子连心,你怎么会听得见!”
盛纮翻了个白眼,大袖一挥:“我才不管你们什么母子连心,还是有什么暗号!”
“这香皂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可是二甲前三!”
“我可是问过庄学究的,长松的学业考二甲都勉强,还前三?”xǐυmь.℃òm
盛长松轻轻一笑,反问道。
“难道父亲不想跟忠勤伯结亲了?”
怎么可能不想!盛纮无奈的看了看盛长松叹道。
“松哥儿,二甲前三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算了,那个香皂是怎么回事,袁大夫人竟然如此看中。”
盛长松有些疑惑的看了眼王若弗,道。
“我不是让卫大姐带了几盒回家的么,怎么没收到?”
王若弗脸往边上一撇有点心虚地说道。
“家里那么多女人,哪有多余的给他一个臭男人。”
盛长松失笑,他说说的几盒可是几大盒子。
就算家里的女眷每天都洗上三回,也足够用上小半年的,怎么可能不够盛纮用。
不过盛长松自然不能戳王若弗的斜杠子,转头继续跟盛纮解释起了香皂。
“儿子偶然得到的一个配方,如今颇受汴京权贵的追捧,进项不小。”
“难怪袁大娘子心动。”盛纮点了点头,自家儿子赚钱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又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能赚多少?”
“今年刚开始,生意还没做起来,赚的倒是不多,才七八万两。”
噗。。
盛纮将刚入口的直接都吐了出来。
“才十几万两!”
“九、十、十一、十二这才不到四个月就赚了十几万两!这还叫没做起来?”
“袁家这是要抢劫啊!”
虽说盛纮更爱名声,但是十几万两啊,已经超出了他对金钱的观念了。
盛长松摇了摇头说道。
“也不完全是我的,这里面还有顾二叔的一成股,毕竟没宁远侯府这块招牌,这生意可做不起来。”
“卫大姐经营辛苦,也要分一股,另外这生意以后还要做大,还需要更多的人保护,自然也要再分股的。”
盛纮摆了摆手说道。
“算了算了,你别跟我说这些了,我只问你,二甲前三你有没有把握?”
盛纮自然听出来了,这生意还能赚的更多,可越是这样,要是输给了袁家,他更是心痛。
盛长松想了想,说道。
“现在的话,只有两成,不过等到来年省试,儿子估计应该能有五成,殿试的时候应该有七八成。”
盛纮哼了一声,道。
“你倒是有自信,看来以前读书你可没有尽全力。”
叹了口气,又说道。
“算了,反正也是你自己赚来的东西,为父也不说什么了。”
盛长松笑道:“多谢父亲成全。”
不过接下来还有两个月盛长松却是要全力读书了,至于五成、七成的把握。。。
他可没算上系统还有前世的宝贵记忆。
除非老皇帝看他不顺眼,直接除名他,不然别说二甲,就是状元也不是没机会。
而现在看来,老皇帝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说不准还真的可以当状元。
毕竟历史上还有人因为名字好听,被选上的状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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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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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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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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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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