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玩就玩了,还有定情信物?
张顺本来想回答“我拿了她的心”,不过他要真说出这句俏皮话,估计自己就死定了。
他不由嘿嘿一笑,顺手抛给了她道:“你自己看!”
这物件原本是陈圆圆的,他头次见了实在稀奇的紧,就要过来把玩两天。
说实话,陈圆圆这个女人太有名气了,哪怕明末历史水平一泡屎的张顺,都听过她那个“怒发冲冠为红颜”的故事。
只是先前吃过了“孙承宗”这个亏,张顺也知道古人也有很多同名同姓之人,要是真按名索骥,恐怕会被坑一头包。
“圆圆”自称姓陈名沅,小名“圆圆”,出身苏州梨园,名动江左。
前些日子受淮扬商贾程贾“所邀”,歌舞一曲,结果这个骗子转身就把她“卖给”李百户李金谷了,然后李百户又把她送给了自己女儿李香做丫头。
原来是你?眼瞎了的张顺这才发觉这圆圆和当初“甄姬”有七分相似。xǐυmь.℃òm
其实张顺也不知道此“陈圆圆”究竟是不是彼“陈圆圆”,不过从她一系列复杂的身世来看,此女大概率就是历史上那个吴三桂“怒发冲冠为红颜的陈圆圆”。
但是,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论真的假的,反正自己已经睡了,吴三桂你有本事过来打我啊!
“这是啥?”马英娘颠来复去看了半天,不由一脸莫名其妙道,“小香炉?”
“还给我吧!”张顺眯着眼,伸手笑道。
“切,谁稀罕!”马英娘随手抛了回去。
只是张顺可没有马英娘那般好身手,顿时手忙脚乱,差点没接住,掉到地上。
“你瞧你那德性,什么稀罕物似的!”马英娘见状,不由愈发不高兴起来。
“吃什么醋啊,这玩意是圆圆唱了两支曲儿才挣回来的,我怕给她摔坏了。”张顺不由解释道。
“嘢~我还当什么值钱玩意儿,看你精贵的样子!”马英娘不由翻了个白眼。
张顺不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出什么表情才好,只好面无表情道:“据说圆圆陪侍一宴,或度一曲须金五两!”
“五......金?”马英娘不由一愣,“她这是镶金的,还是带银的?”
明代一金大概能换五两至十两银子,也就是说这玩意价值五十到一百两纹银。
马英娘自己都是马伎出身,当然知道要从围观群众之中“骗钱”是多么难。
先不说她们不出卖身体,就是出卖身体的妓女还有人赊欠嫖资呢,没想到这丫头这么能“骗钱”?
要不是这“圆圆”已经被张顺纳入房中,马英娘都有点想把她捉过来,“租赁”出去挣钱了。
张顺听了她那一语双关之词,不由皱了皱眉头,呵斥道:“你这是什么胡话?”
马英娘撇了撇嘴,有几分不服气,不过也没敢吱声。
抱琴见女主人都没吱声,更是闷着头一声不吭了。
不多时,张顺把两人带到了存心殿,指着堆满桌子的文书道:“你俩帮我整理一下,分门别类!”
“批完的文书放一个地方,没批完的文书按照军事粮饷、清屯粮赋、刑事案件和其他四类进行归类摆放。”
“不是,你喊我们俩过来,就做这个?”马英娘不由跳起脚来,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两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摆在你面前,你不动心也就算了,还让我们做苦力,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谷</span>“对啊,晚上再去你们那!”张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
“啊?那个要你......”马英娘闻言顿时一片红晕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抱琴闻言不由一喜,连忙撤了马英娘一下,生怕她一句话再把张顺推走了。
老娘都干这活十来天了,都没落一点好,你就偷着乐吧!
见她们不吱声了,张顺也不去管她俩,自古拿起那核桃似的“小香炉”拆卸起来。
这当然不是小香炉,更不是核桃,而是一块罕见的怀表,准确的说它的名字叫做“纽伦堡蛋”。
当然,无论陈圆圆还是张顺都不知道“纽伦堡蛋”这个名字,只知道它是西洋怀表。
和后世常见的各种钟表不同,它并没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盖,而是换作一个镂空的黄铜盖。
张顺打开黄铜盖一看,只见表盘上写着“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又分初、正两个小时,除了称呼和后世不一样以外,大致相当于后世的二十四小时制。
张顺这才知晓“正午”这个词怎么来的,感情“初午”就是十一点,“正午”就是十二点。
其实张顺猜的没错,古代东西方交流远比想象中的还要迅捷。
西方出现的“奇物”,很快就通过传教士传到了中国,甚至很快沿海地区工匠也开始了仿制,而陈圆圆手中的这块怀表应该就是本土仿制的产物。
“怎么就一根针,莫非另外两根断了不成?”张顺看了半天,发现除了一根时针以外,其他两针皆看不到。
他不由挠了挠头,大胆的将怀表从中间撬开一看,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错落有致的布置着不少齿轮,也看不出到底有几个指针。
要不全卸开看看?
犹豫了一下,张顺心想:我堂堂穿越者,还能搞不定这个玩意儿?
说做就做,张顺便开始动手拆卸齿轮。
只是刚拆卸两个,突然“哗啦”一声,不知道多少齿轮、配件全掉了下来。
张顺顿时一脸懵逼,虽然我拆卸的齿轮的每个位置都记着了,但是其他零件的位置完全没看明白,怎么就全掉了?
没事儿,我穿越者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无所不能。
想到这里,张顺凭借记忆和猜测大胆的往回安装。
中间又废了不知多少功夫,张顺终于将这块“小香炉”还原了回来。
只是这配件怎么还多了几个?
完了,没法向陈圆圆交代事儿小,损坏了样品可就麻烦了。
你倒张顺为何要向陈圆圆讨要这西洋怀表?
原来他作为后世来客,对钟表这种计时工具认知远超这个时代。
如果有了比较精确的计时工具,那么但在军事战术一个领域就能引发翻天覆地的变化。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张顺开发的“步炮协同战术”,哪怕炮手和步卒多番训练,仍然会频繁的出现误伤之事。
而如果有了精确的钟表,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张顺可以测出步卒和骑兵冲锋和撤了需要的时间,也可以测出炮手从下达命令开始,倒炮弹落地的时间。
那么他就可以以此为依据制定出模式化条例,什么时候下令士卒冲锋,什么时候下令炮手射击,完全如臂使指、尽心如意,而无误击之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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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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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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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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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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