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本就意志不坚,被人一勾引那可不就上钩了嘛!
正当他沉浸在美色之中,不知岁月,早急坏了马英娘等诸女。
这一日,马英娘正领着抱琴在张顺门前弹琴,早有王锦衣匆匆忙忙赶到。
“怎么了?何事如此着急?”马英娘不由跳将起了,连忙问道。
“嗐,走错了!”王锦衣拍了拍头道,“见过王妃娘娘,张将军从商州来信,我要送与舜王!”
“商州?可是我哥哥来信?”马英娘不由眼睛一亮,连忙问道。xǐυmь.℃òm
“哦,正是!”王锦衣见马英娘不是外人,便随口应道。
“这样吧,正好我去找舜王有事儿,你给我吧,我捎过去!”马英娘不由正色道。
“那......那好吧!”王锦衣迟疑了一下,发现这信转手马英娘好像也没有问题,便连忙递与了她。
按理说后宫不能干政,只是义军制度草创,根本就没有这规矩。
“走吧,抱琴!”马英娘嘿嘿一笑,这下子可有了借口了。
抱琴傻乎乎的抱起身前的古琴,不由委屈的撇了撇嘴。
什么嘛,大清早在人家门口弹琴,除了扰人清梦,又甚鸟用?
看来自家主子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哎,你这人谁啊,怎么就进来了!”圆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马英娘带着抱琴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
“舜王呢?”马英娘皱了皱鼻子,看着面前清纯俏丽的丫头神情中带着一丝媚态,警惕之心顿起。
“哦?英娘啊,你是来看香儿的吗?进屋坐一坐吧!”张顺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推门而出,而他手中正把玩着一个核桃似的物件。
“公事!”马英娘晃了晃手中的书信,没好气道。
进去坐什么?
去看她们主仆俩搁那耀武扬威吗?
公事公办,道理张顺还是懂得。
他笑了笑接过书信撕开一看,正是张三百那如同狗啃一般的字迹映入了眼帘。
张顺扫了两眼,不由眼睛一亮道:“舅兄做的不错,解决了一个我最头疼的问题!”
“怎么了?”马英娘没话找话,既然来都来了,那临走之前总要带回去点啥吧。
“陕西缺粮!”张顺苦笑道,“虽然如今夏收刚过,其实到处饥荒严重。”
“前几天吕维祺跟我说,虽然西安府已经纳入义军的掌控之中,其实赋税估计也就五六十万石的样子。”
“如果屯田清理完毕,估计能再征收三十六万石,而王府田亩亦在三十万之数。如果能如实征收,共计当在一百二十万石左右。”
其实这个数额不少了,大明整个陕西夏税即便如数实收,也不过六十九万石罢了。
张顺通过实物征收、清理屯田和没收王府田产三项政策,愣是征收了近乎大明原额两倍的税赋。
“这军饷薪俸却是足用了!”张顺不由继续解释道,“只是一则仍不足救济灾民,二则盐、布价格飞涨,供不应求!”
“以我估算,米麦缺口当在三十万石,布匹缺口当在十万匹左右,如果义军要扩军备战,清理山贼、乱军,收编大明边军,其数亦不在少。”
“淮扬商人程贾虽然约定运粮五百万石,然而交通所限,其实每年输入一二百十万石便已经是极限。且粮食只能囤积在水路畅通的南阳、禹州等地。”
“如今舅兄在商州发现丹水亦能水运,实在是天助我也!”
谷</span>一说起公务来,张顺同意是滔滔不绝。
谁要听你说这个?
既然你嘴那么甜,就不能哄一哄我吗!
马英娘撇了撇嘴,又不好打断张顺的兴致,只得附和道:“那感情好,只要哥哥能帮得上夫君就好!”
“哈哈哈!”张顺一脸狭促的笑了几声,然后问道:“你不进屋看看吗?小婴儿很可爱的!”
“不要!”马英娘嘴都噘的可以拴头驴了,这人怎么这么气人!
“好啦,你等一下!”张顺温柔的安慰了她一句,然后才转身进屋叮嘱了李香、柳如是一番。
不多时,他又走出来道:“好啦,走吧!”
“去......去哪儿?”马英娘有点懵了。
“你说去哪儿,你这个小醋坛子?”张顺刮了刮她的小巧的鼻子,不由调笑道。
“好啊,你早看出来了,是不是?是不是?”马英娘恼羞成怒,上来就要和张顺撕打。
张顺仗着更为强壮的双臂,很快就制住了马英娘,然后摆了摆手道:“走了,圆圆,这怀表借我把玩两天再还你!”
“好......好的,王爷只管拿去!”圆圆不由手足无措的应道。
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圆圆年岁正小,刚刚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一颗心全放在他身上,不由患得患失起来。
且不说张顺和马英娘如何,且说那张三百到了商州城以后,多方打听才得知商州以东的龙驹寨乃是一处水旱码头,便携黄守才等人亲自率领数百骑兵赶来此处。
“好个地方!”刚刚到了跟前,张三百不由赞了一声。
原来那龙驹寨以北正好有一座山峰耸立,若是能在此建立营寨,并能控扼龙驹寨全城。
随后张三百便命士卒寻来当地客商、税吏打听水运之事。
只是张三百虽然长得比张顺帅气多了,奈何冷着一张老脸,哪个敢与他说话?
一连换了好几个人,才有一个老税吏在义军威逼利诱之下讲述道:“西安货物由此换蒿船而下,至南阳淅川县镜子关口再换小鳅船至小河口。然后再从小河口换帆船入汉江,至此货物南下北上,悉听尊便!”
“你觉得怎么样?”张三百闻言不由扭头向黄守才问道。
“可以!”黄守才点了点头道,“刚才我仔细看过了,这里的蒿船不下五石之舟,更胜牛车一筹!”
“若是将这丹水析为两股,一股沿河而下,一股沿河而上,首尾相连,日可行舟五百艘,月输七万五千石,年底之前三十万石无忧矣!”
“好!”张三百见完成任务有望,不由展颜笑道,“不过此处乃是关键,不容有失。”
“一则,我欲派遣‘治世王’蔺养成率一司人马在此山安营扎寨,控扼龙驹寨。”
“二则,我准备重整税司,再此收入厘金,以恩养军队,不知黄先生以为如何?”
“这......这是犯忌讳之事!”黄守才一愣,不由连忙劝阻道。
开玩笑,你既有兵又有粮,还要收取厘金,那日后想做什么,我都不敢想!
“我国舅也,怕个鸟甚!”张三百闻言不由冷笑道。
“陈长梃镇守固原,萧擒虎镇守南阳,兵粮财权集于一身,我又何如哉?”
“如今天下纷纷扰扰,舜王不胜其烦,我自为之,又有何不可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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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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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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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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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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