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过后,原本如狼似虎的海兰珠、大玉儿两姐妹乖巧的像两只小绵羊一般,偎依在张顺左右。
张顺一边左拥右抱,一边忍不住笑道:“我何如洪太耶?”
两姐妹媚眼如丝,闻言吃吃笑道:“洪太何能及君也,彼有三弊,愿为殿下详之!”
“哦?不知是哪三弊?”张顺明知道她们二人此言,不过讨他欢喜罢了,仍然忍不住开口问道。
当初既得洪太尸首,他还没有伤心病狂到丈其长短的地步。
“一曰短!”海兰珠率先评论道。
“二曰软!”大玉儿也接口道。
“三曰老迈而不能久!”两人对视一眼,最后不由异口同声道。
“哈哈哈!”张顺闻言顿时乐得不能自已,忍不住拍了伸手拍了两人一下。
不过,他也知道此话虽然是床笫之言,不传与外人之耳,但是终究太过猥琐了。
于是,张顺便转换话题道:“本王既强,那科尔沁部何不早投我耶?”
张顺此话一出,海兰珠和大玉儿二女不由一愣,随即又相视一眼,这才由海兰珠接话道:“我说我姐妹二人何德何能,竟先得殿下垂怜,原来却是看中了我们身后的部落。”
“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吗?”张顺自然知晓这二女又不是恋爱脑,岂会这么简单就屈服于自己淫威之下?
“我知道殿下的心思,自然也愿意追随殿下。”大玉儿见状便接话道,“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和殿下提前说清楚好!”
“我科尔沁部本元太祖弟哈布图·哈萨尔兀鲁特部,于嘉靖年间南迁,占据了昔日兀良哈三卫一带,繁衍至今。”
“其后,老奴兴兵,我科尔沁部与女真海西叶赫、哈达、乌拉、辉发四部,蒙古锡伯、卦勒察两部,以及长白山珠舍里、讷殷两部,联军九部三万,兵分三路讨伐老奴。不幸大败而回,遂与之通好。”
“我科尔沁部本为图什业图汗奥巴所领,及其逝世,其子巴达礼继任,授济农,任图什业图亲王,如今掌管科尔沁右翼中旗。”
“中旗?”张顺听到这里,有些不太明白。
“是这样,待我科尔沁与后金结盟以后,多方联姻。及洪太即位,便在我蒙古设旗编佐领。”海兰珠接话道。
“其中科尔沁部被分为七旗,分别是土谢图亲王旗即科右中旗,扎萨克图郡王旗即科右前旗,喇嘛什希旗即科右后旗,卓里克图亲王旗即科左中旗,栋果尔旗即科左后旗,另外两个旗,一是噶尔图旗,一是穆寨旗。”
“且不论其他旗,单论我科尔沁左翼中旗,位于西辽河一带。其地东南接沈阳,西南接奈曼,北接科尔沁右翼中旗,南接土默特部,如今由我兄长多罗巴图鲁郡王满珠习礼执掌。”
“我部多与后金联姻,我二人先前嫁给了洪太,吾大兄吴克善之子亦尚洪太固伦公主,四弟满珠习礼亦尚岳讬之女、洪太的养女。其他贝勒、郡王、亲王与后金联姻者,亦不计其数。”
“呃......”张顺听了海兰珠这话,顿时也有几分颓然。
原来张顺对蒙古诸部落及驻地并不大熟,本以为可以借助海兰珠、大玉儿二女,联络草原,从西侧偷袭沈阳。
却不料经过老奴、洪太两代人经营以后,早已经掌控了沈阳以东的大大小小数十个蒙古部落。
先前在义军攻打广宁时,前来助战的喀喇沁、土默特诸部,便是后金安置在察哈尔故地的一部分蒙古部落。
义军若想出广宁,首先面对的就是位于大致相当于后世阜新、朝阳一带的土默特部,然后才能进入科尔沁左翼中旗境内。
就算义军排除万难,进入科尔沁左翼中旗,又如何说服满珠习不顾其他旗反倒,彻底倒向义军?
就在张顺愁容满面之际,突然海兰珠眼睛一亮,不由开口道:“我听殿下心思,莫不是想偷袭盛京不成?”
“确实有这种想法!”反正就算这两人知道了,也无法把消息传出去,张顺便大大方方承认了。“如果殿下能搞定土默特部,臣妾倒有个法子!”海兰珠不由嘿嘿笑道。
“哦?什么法子?”张顺本以为山穷水尽,万万没想到突然又柳暗花明。
“那就看殿下有没有诚意了?”海兰珠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媚态尽显。
“诚意?本王有的是诚意!”张顺哈哈一笑,便合身扑了上前。
“来了,又来了!”就在张顺在东暖阁翻云覆雨的同时,一墙之隔的一间耳房里,张周田朱及田淑英五人,正坐卧难安。
原来这田淑英年幼,先前张顺怕她冻着了,特意把她安排在东暖阁隔壁,这样多少能沾点东暖阁的暖气。
那田淑英也乐得如此,早把床铺也仅仅靠了东暖阁的山墙。
然而,谁也不曾想到这东暖阁的隔音并不是很好。
“姐姐,怎么又有人哭了?”田淑英本是云英处子,不明就里,忍不住奇怪的向姐姐田秀英问道,“是不是殿下又在欺负人?”
“咳咳咳......”田秀英闻言止不住一阵咳嗽。
她这才想起来好像当初妹妹刚搬进来的时候,就住在了这里。
“别说话,你别吵醒了其他几位姐姐!”田秀英连忙提醒道。
“好吧,不过好像其他姐姐也没睡,你就光说我!”田淑英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又翻身闭上了眼睛。
田秀英眼见妹妹没在追问,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由暗骂道:这个狗男人,一定是故意的,大半夜都不让人睡觉!
且不说这五人如何辗转难眠,且说那张顺又忙活了半宿,这才向海兰珠和大玉儿两姐妹注入了满满的诚意。
那海兰珠一边喘着气,一边讨饶道:“不行了,不行了,殿下你要怎样便怎样,快饶了我这一遭吧!”
“服不服?”
“服了,服了!”
“那能告诉我法子了吧?”张顺得意洋洋的问道。www.xiumb.com
“能了,能了!”海兰珠见张顺终于停了下来,这才老老实实道,“在科尔沁左翼中旗以南,杜笔山脚下柳河河畔一带,本为前明广宁后屯卫辖地。”
“由此折向东南,便能抵达巨流河一带。然后越过辽河,便是盛京沈阳!”
“这......这如何我却不知道?”大玉儿听到这里,一脸茫然。
“你当初早早嫁人,如何得知?”海兰珠笑道,“我这还是上次长兄送我入盛京,路途亲眼所见。”
“当初我还问兄长,那杜笔山下一带水草肥美,为何不曾占了。”
“兄长告诉我,此地至关重要,被洪太视为西征蒙古、南征大明的‘全辽管钥’,哪个敢占,这才记得清楚。”
原来这海兰珠所言杜笔山一带,正是后世彰武地区,而巨流河一带正是后世新民市。
这两处皆位于辽泽以北区域,又是通往蒙古、明朝的要地,是以不曾留在科尔沁部手中。
而正因为如此,这也就代表着义军可以避开科尔沁部的耳目,无声无息赶到沈阳城外。
可怜那大贝勒代善,一世精明,却因为一念之差,被张顺寻到了破绽。
那张顺听到此处,不由大喜,忍不住捧着海兰珠的俏脸,狠狠的亲了一口道:“你真真是我的福星,不亏我这般疼爱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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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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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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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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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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