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将人粗鲁地架起来,架着人来到北冥啬眼前。
眼前的人遍体鳞伤,可眸色异常的凌厉,像要将他活剐一般,看得北冥啬好怕。
“乖乖嘞,你怎么这么凶呢?”
北冥啬刚做完晨练,上前几步,无奈俯身,一手掐住男人的下颔,满是委屈,“你看得我好害怕,初次见面为什么这么凶呢?”
但接下来手猛地收紧,“咔嚓”,骨头挪动的清脆声,乔俞下颔瞬间袭来痛楚,整张脸都似乎麻木了,手指痛地蜷缩起来。
“哈哈,不过如此,还以为你也是个面瘫。”
北冥啬低笑几声,松开男人,眸光清冷起来。
似乎看到什么,北冥啬突然扒开乔俞上身的衣领,男人的皮肤上隐隐泛着蓝色的光芒,银色鳞片状东西若隐若现,男人艰难地喘息着,伸手去拦北冥啬但力气不敌只能被欺负。
“滚开!”
北冥啬眉头微蹙,这玩意儿不是人?
亚特兰蒂斯,北冥啬脑海中突然闪过几条近乎玄幻的信息。
“医生过来,给他清理一下伤口,一会我亲自带回六区。”
北冥啬蹙眉喊医生。
伸手将男人一把拎起来,这东西怕不是只有盗窃数据这么简单。
“你!”
乔俞被男人单手拎起来扔在沙发上,眼眶欲裂,但北冥啬丝毫没有在乎这位的感受。
“少挣扎,有力气不如多控制一下自己,一会儿怕不是尾巴都要露出来了。”
想想那场面就好笑,一个鱼在干旱的陆地上。
北冥啬这时候总是知道为什么这孙子能在暗河里行待这么久了,合着人家本来就是走水路的。
他是不是应该再准备个巨大号浴缸,来个vip服务。
“低等生物!”
乔俞艰难地咳出声,满是肆嘶哑,幽蓝色眸光满是不屑和愤愤,似乎是厌恶极了眼前的人。
“什么?”
北冥啬怀疑自己听错了,这玩意儿说什么呢?
什么是寄人篱下不懂?
“说什么呢孙子儿,谁低等啊,你再叨一句试试,马上给你煮了开荤信不信,清蒸还是红烧?”
北冥啬的一番话听得乔俞青筋暴起,这粗鄙的北冥家,竟然还想煮了他。
”粗鄙!”
”粗鄙?你说小爷我粗鄙?眼睛瞎了吧。”
北冥啬难以相信这竟然是用来形容他的词语,他这么绝世无双的贵公子,怎么能是粗鄙?
“你这死鱼,你才粗鄙,粗鄙的死鱼!”
北冥啬吩咐医生快点,他必须要将这粗鄙的死鱼带到蔷薇岛严刑拷打,放到火上做成烤鱼。
“你才死鱼,你全家都死鱼!”
他才不是低等的鱼类,这个粗鄙愚蠢的人类竟然以为他是鱼,乔俞快气炸了,北冥家什么时候出来这么一个傻叉。
北冥啬:∑(❍ฺд❍ฺlll)
他竟然被一条死鱼骂了?
当人的面子都被他丢光了。
“好了没有,给我快点,死不了就行那么细致做什么?皮肤护理啊。”
医生满头大汗,急急忙忙收尾了最后的包扎工作。
不顾乔俞的反抗,北冥啬直接将人拎着上了飞机。
“粗鄙的人类,北冥,北冥,放开我!”
“孙子,你爷爷叫北冥啬!”
……
一整晚软团子情绪都非常低落,眼眶也是一直红红的,更是不让北冥闫抱也不靠近北冥闫。
自己单独窝在一个角落里,背对着北冥闫。
直到夜半小家伙睡着的时候北冥闫才将软团子搂在怀里,小家伙软软的北冥闫重新抱住心底才稍稍安慰些。
这么小的一个团子她一定要护好了,谁都不能欺负。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男人哼唧几下,往北冥闫怀怀里靠了靠,胳膊环住北冥闫的腰身。
北冥闫心疼地亲吻小家伙的额头,牢牢抱在怀里。
她似乎真的错了,不应该怀疑小家伙的。
但最近几乎每天这小家伙都会亲自给她熬粥,还掺着各种东西,几次都有淡淡的血腥味儿,比潘金莲给武大郎煮药都勤奋。
她真的招架不住啊。
还委屈巴巴地掉眼泪,像是她欺负他一般,究竟是谁欺负谁啊。
无奈,北冥闫最后抱着小家伙抱在怀里睡着了,软团子真的格外助眠。
早晨,君辞也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在女孩怀里,像一个壁虎一般缠着女孩。
唔,他什么时候抱住姐姐的。
正欲掰开北冥闫的胳膊,却被一把又拥在怀里。
声音慵懒,“再睡一会儿。”
北冥闫蹭蹭小家伙的腮帮,忍不住吧唧几口软乎乎的团子。
她的小辞真香。
君辞也没有再挣脱,安静地被北冥闫抱着,像一个陶瓷娃娃一般,乖巧地不行。
过了半个小时北冥闫睁开桃瞳,小家伙乖巧地躺在她怀里,提不起什么神色,蔫蔫的。
“小辞还在生气?”
北冥闫桃瞳微掀,眸色暗沉。
小家伙不理人,摇摇脑袋,亲吻北冥闫的唇角,似乎想告诉她自己没在生气。
只是沉默不想说话。
北冥闫轻叹,“不想见到我?”,妖魅矜贵的桃瞳微阖,掩下无尽灰色。
苦笑,“今天一天我都在外边,小辞可以不用看见我。”
君辞也猛地抬头看向北冥闫,眼圈四周迅速染红一圈,抱住北冥闫的胳膊,委屈极了。
声音微哑,“我没要不想见姐姐,没有。”
“那为什么昨晚不让我抱着,不就是小辞不喜欢我吗,嗯?”
“我没有。”
软团子急得摇头,看见北冥闫不加掩饰的失落眼泪都急出来了,姐姐怎么能这么想。
“那小辞抱我一下行吗?”
“好。”,软团子立即抱上北冥闫,软乎乎地趴进北冥闫怀里。
“我真的没有对姐姐生气。”
嗓音软软的,带着几分哽咽。
“嗯,我知道了。”,北冥闫嘴角微微上扬,心满意足地抱住软团子。
小家伙这么好骗以后可一定要看好了,不能被人拐跑。
虽然小团子还是蔫蔫的,但好歹不再抗拒北冥闫的亲吻很拥抱。
从书房里出来,北冥闫简易的黑色衬衣,一丝不苟,鼻梁上的镜框也是灰色的,雕刻般的脸庞尊贵,桃瞳零度以下,水雾都能成冰。
周遭空气都冷了几分。
刚出门,萦夙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几份文件,北冥闫正欲离开。
一个小家伙突然扑进怀里,抱住北冥闫的腰身,“姐姐能带上小辞一个吗?”
“嗯?”
北冥闫微惑,俯首看向怀里的小家伙,小团子不是正和她欧气吗。
但无论如何,北冥闫揉揉小家伙的脑袋,安抚解释,“乖,要去的地方有些远,小辞乖乖在家待着。”
上一次带小辞去h国就让他难受了半天,这次无论她怎么不舍也不能再随身带着团子。
声音清冷,又满是纵溺。
”我想跟着姐姐,我害怕一个人。”,君辞也一个人待着似乎就又回到了那段时间,他好怕眼前的一切是虚幻的,其实是他的姐姐没回来眼前的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眼看着小家伙就要掉眼泪,北冥闫将人紧抱在怀里。
“好,小辞想跟着就跟着,我陪着小辞就是了。”Χiυmъ.cοΜ
北冥闫只能再次妥协,关于君辞也的一切事情她总是一退再退。
北冥闫看不得小家伙委屈,一丁点也看不得。
又到卧室里给小家伙换衣服,北冥闫带了些以防万一的药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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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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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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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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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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