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上北冥闫一直照顾简凌然,好一会儿才将人安抚住不掉眼泪。

  猛然发现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不见了。

  北冥闫猛地起身,冰冷淡漠的神色微变,戴着镜框淡漠的眸子不经意露出焦灼。

  她将小家伙带到了这里,然后自己就来处理这些事情,小家伙到哪里了?

  她似乎将这个小家伙忘了。琇書網

  该死!

  “怎么了?”

  北冥啬见自己好不容易正常一点的妹妹又突然坐起身,不免疑惑地蹙眉。

  “没事,你在这陪着母亲,我有些事情。”

  北冥闫匆忙地离开桌子,出去寻找丢掉的小家伙。

  宴会上的位置并不拥挤,却也一个挨着一个,找一个人委实不容易,两个人也很容易走丢。

  另一边,君辞也早已经微醺,半趴倒在桌子上,意识有些模糊。

  为什么姐姐还不来找他。

  吃干抹净就要随意丢掉吗?

  好冷啊外边,他真的好冷,还特别难受,觉得要死掉了,丫头为什么还不来找他。

  惨白的面容携着苦笑,嘴角洇着一抹鲜红。

  “是这里吗?”

  柳闫问脑海里的系统。

  “是的,君辞也就在这里,宿主再往前走两步。”

  柳闫皱着眉往前又走两步,一个消瘦的身影映入眼帘。

  “好了,看到了。”

  前面桌子上赫然趴着一个人,灰暗的灯光下男人的面庞迷糊,可依旧掩不住他的绝色,轮廓雕刻般,妖冶勾人。

  柳闫走进,看清君辞也的状态。

  小家伙似乎受伤了,嘴角还淌着血,脸色煞白,皮肤娇嫩白皙,看的人直流口水。

  这就是君辞也吗?没想到还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奶团子。

  柳闫顿时觉得自己赚大发了,虽然之前各种小世界里见过很多小狼狗、小奶狗等等之类,但绝对没眼前这个娇嫩的。

  赚了。

  不知是哪个傻叉将这么可怜的一个小玩意儿放这的,怕不是要遭雷劈吧。

  啧啧啧,太可怜了。

  柳闫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外套上前,“晚上风大,天气也冷,穿上件衣服。”

  将从未穿过的大衣披到君辞也身上。

  凑近看小家伙的肌肤更是娇嫩,柳闫忍不住上手欲去碰小家伙的腮帮。

  “滚开!”

  君辞也蓦然睁开眼睛,将靠近的人推开,见到来人的一刻更是蹙眉。

  柳闫被一个猛力推开,再看向君辞也倒也不恼,嘴角上扬,这么漂亮的小玩意儿有点脾气是正常的。

  她需要慢慢来,笑着解释。

  “没别的意思,不要误会,就是我见这位小先生穿的过于单薄,上来给小先生披一件衣服而已。”

  君辞也浑身都疼,似乎要一寸寸裂开一样,本就殷红的凤眸更是充血。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来人的危险,以及恶心的想法。

  声音暗哑,“滚!”

  “急什么?不如坐下来好好聊聊。”,柳闫正欲再次靠近。

  一个身影从远处猛地冲过来,长腿直接将挡在前面的人踹倒,声音带着微乱。

  “你他妈想死是不是?”,北冥闫少有地直接炸掉。

  并将坐在座位上的小家伙搂住。

  北冥闫找了许久才在次座一排见到熟悉的身影,几大步走过来就看到一个女人妄图动手,怒意一瞬间达到顶峰。

  “怎么样小辞?”

  北冥闫探上男人的额头又是滚烫,身子似乎都在打着微颤,可怜极了。

  想将男人抱到怀里安抚,但一把被君辞也挣开。

  女孩刚抱着他的一瞬君辞也眼泪蓦得就酸涩不已,寒冷一瞬都被驱逐个没影,但随即就是彻底的心寒。

  丫头现在才想起来他吗?

  也对,那边是她的父母,他又是什么,不过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玩具而已。

  眼睛好酸,血色浊泪盈满眼眶,君辞也禁不住苦笑。

  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卑微了。

  “又死不了,着什么急?等我死了姐姐再来也不迟。”

  他现在不要女孩抱,他要自己走,今天也不要和丫头睡了,他要自己睡。

  他现在很生气,不想看见北冥闫。

  “对不起我错了小辞,我忘了,对不起乖乖。”

  解释如此的苍白,北冥闫感觉到这次自己是真的错了。

  柳闫被一脚踹倒在地上,还飞出几米开外,瞬间半边身体都麻掉了。

  “我艹!小四儿你为什么不给我开痛觉屏蔽?”,柳闫觉得自己要被踢傻了。

  谁他妈这么粗暴,老六吧!

  好不容易起身,就看到自己贼喜欢的小家伙正被一个人抱着,丢,那人好熟悉。

  我去,这不是她的前对象哦不前寄体吗?

  几天不见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看了就想嘿嘿嘿。

  咳咳,柳闫强忍住心底龌龊的想法,准备来个自我介绍,但又立即打消了这想法。

  她还认识她吗?应该不认识吧,如果认识能将她现场劈成两半,外加免费绞刑。

  毕竟她当初为了塑造人设可是将这位的生活搞得稀巴烂,臭名昭著。

  丢,还是小心点吧。

  柳州揉揉自己的屁股,起身看眼前这两个人的纠缠,但思虑片刻还是逃吧,毕竟两位都不是省油的灯,怕就怕引火烧身。

  但临走又被北冥闫踹了一脚,直接踹出几米远。

  “滚!再有下次就别活了。”

  北冥闫眼尾染地微红,神色冰冷残戾,冷声呵斥道。

  柳闫:diao!

  什么他妈情况,她好无辜啊。

  不过,这寄体好像更漂亮了,虽然吓人一点,但发怒的样子也好看,这×××,嘿嘿。

  一番遐想,直到脑海中的系统提醒才咽咽口水,慌忙起身跑路。

  “对不起,我。”

  北冥闫矜贵冰冷的眸子第一次露出茫然,她似乎不知道该哄小家伙。

  “别动我,我自己走,丫头不用管我。”,君辞也推开女孩的手,身体明显轻晃一下,踉跄地差点摔倒。

  声音沙哑,带着弄弄的鼻音,口腔中一片腥甜。

  小家伙差点摔倒,北冥闫顾不得他的不喜欢直接将人抱住。

  “乖,我知道错了,别这样让自己难受行不行,你气不过打我也行。”

  这一定是北冥闫有史以来说过最卑微的一句话,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低入尘埃了都。

  北冥闫放低的姿态更让小家伙觉得委屈,为什么现在才想到他,明明是女孩将他带到宴会上的,到最后将他一个人扔下,看都不看一眼。

  他站在红毯上半个多小时,她连抬头看一看都没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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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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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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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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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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