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染紧跟在男人身后赶过来,来不及阻止就看到接了小半碗的血液,嗔怒道。
“你要用给我说啊,用我的血也好,你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
“纱布。”,君辞也看着血液高度越过刻度线,停下放血,对宋染说。
宋染像一个老婆子一般立即找止血的纱布和药末。
刚给君辞也包扎好伤口止住伤口溢血,正欲开口再提醒两句,君辞也已经自顾自地穿上隔离服,最后拉上侧部拉链。
端着采集好的血液进了下一个实验室。
宋染:……
为什么这么着急?
但也认命地急忙穿上厚实的隔离服追赶君辞也。
啥也不是,真是他的活祖宗。
实验室的灯从上午亮到下午六点多。
男人熬地双眼通红,白皙的眼尾泛着乌青。
从实验室走出来君辞也脱下防护服,露出白净忧郁的一张脸,殷红的凤眸如彼岸花畔盛开的曼珠沙华般艳丽。
“辞也,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一下。”,宋染跟在男人身后开口。
“什么事?”
“就是你每周用的伊赛芬药,我觉得可能有些问题,这几日不如先将药停几天,等我再好好检查一下,不行换别的药替换。”
“上次检查不是没问题吗?不用再检查了。”
君辞也眼帘微掀,脚步没停下,音调淡淡道。
“我觉得一定有什么问题,这个药肯定有哪里不对,但我暂时没检查出来。”
宋染蹙眉,也是十分疑惑。
每次君辞也服药之后总会高烧亦或别的不适,严重的时候甚至呕血,彻夜的昏迷。
但无论他怎么检查都检查不到出错的地方在哪。
直到有一次他将那一支呈浑浊状的药剂换成葡萄糖,男人那次服药之后并没有出现任何不适。
从那时候起宋染就确定是那管呈混浊状的药剂的问题,但这药是君辞也自己配出来的,效果也是压制体内幽蛊的一类药剂,怎么会是这的问题?
而且那次之后,这位爷似乎察觉了什么,立即就将伊赛芬彻底换成了玻璃瓶,看得很紧,他再也没有地得手过。
宋染现在确定伊赛芬这药肯定有问题,只是不清楚为什么这位爷非要用这味药,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
“好了,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你是太闲了吗宋染?”
君辞也扭头,睨了宋染一眼。
毫无情绪波澜的眸子中,宋染清晰地看到了一种名为警告的示意。
都喊大名了,一定是生气了。
唔,他再查下去君辞也会不会灭了他?
忙狗腿地解释,“不闲不闲,忙得很,不查就不查了,好说。”
到了客厅,宋染又猛地拉住君辞也。
“诶对了,你今晚还要去北冥家吗?那个北冥闫你小心点。”
君辞也看了眼男人的手,卷翘的长睫微垂,感受到刺骨冷意宋染慌忙松开手,将爪子缩回来。
“哈哈,一时手快。”
“嗯,明天上午会回来。”
君辞也边说边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尽管隔着一段距离,宋染依旧可以感受到从面庞刮过的一阵凉风。
再往前一步估计鼻子都碰掉了,宋染揉了揉自己小巧可爱的鼻子。
再出来,男人换上了刚才北冥闫给她穿上的大衣,踩着一双毛茸茸的棉拖,头上还戴了一个软萌、暖和的兔子帽子。wWW.ΧìǔΜЬ.CǒΜ
一张白皙的脸被裹在中央,殷红的凤眸妖冶澄澈,娇嫩极了,卷翘浓密的长睫更是纯净。
就像,就像一朵任人采摘的鲜花……
画面太美,宋染难以想象,抬眉,愣了半天喃喃道。
“什么鬼?”Σ(ŎдŎ|||)ノノ
艹艹艹cao。
为什么这位爷这么多年一枝独秀,不会是因为癖好男吧!
靠,那他不会喜欢自己吧。
宋染赶紧捂住自己,咦,他可是一个钢铁直男,高温炼化也不会弯一点的男人!
虽然他帅气英勇又无敌,八块腹肌还斯文败类,清隽温和又阳刚,但,这不是辞也犯错的理由。
不行不行,他不行。
“辞也,我们。”,小心翼翼地开口解释。
君辞也淡漠地直接绕过染,表情甚至嫌弃,今天这人不会犯什么病了吧。
他现在最想见到丫头,唔,姐姐了。
她喜欢他毛茸茸的样子,说这样抱着暖和。
想到北冥闫君辞也心底不禁活跃起来,冰冷的眸光不禁软下来。
留下一脸懵逼+无知的宋染:……
难道这是,我艹,辞也害羞了?
no!不要!
北冥闫刚处理完明天年会的准备就急匆匆地莱接小家伙。
灰色锦袍上衣,上面绣着几条花瓣,颇显矜贵高雅,气势沉稳,鼻梁上还挂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两边的银丝坠物落下,轻轻摇曳,衬得这人愈发矜贵。
还未下车就看到早已在旁边等待的君辞也。
男人乖巧地站在路边,毛茸茸的,可爱极了。
北冥闫停好车。
君辞也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位上。
男人脸颊都冻得泛红了,带着一股凉气进入到车厢内。
“冷不冷?不是说在里面等着我吗,站在这里感冒了怎么办?”
北冥闫看的心疼,小家伙一点也不知道心疼自己。
“姐姐抱一下我,我和暖和的。”
君辞也不由分说地抱住女孩,蹭蹭女孩白净的脖颈。
北冥闫就这样接住一个毛茸茸的奶团子,可爱到爆炸的奶团子还不停地乱蹭。
毛茸茸的衣服蹭地北冥闫舒服极了,的确很暖和。
北冥闫的心有一瞬间都烧化了,君家的这小家伙怎么这么可爱。
而且小家伙现在喊姐姐也是很顺畅,北冥闫甚是满意。
“好舒服啊宝贝,好暖和。”,北冥闫抱住小家伙,耐不住亲吻男人的腮帮、唇瓣,幽暗的瞳孔闪烁着危险,迷人。
将小家伙直接搂过来,让他坐到自己腿上,一手环住他的后脑勺,吻上小家伙的额头。
“是不是很可爱。”
小家伙环住北冥闫的脖颈,抵着她的额头沦陷。
“嗯,可爱。”
“姐姐喜欢吗?”,小家伙有些被欺负了,嗓音染上湿润,可挡不住欢愉。
“喜欢。”
北冥闫要疯了,要被小家伙挑衅疯了。
“喜欢,那姐姐为什么这么含蓄,唔,是姐姐不行吗?”
小家伙歪歪脑袋,俯首,面容疑惑地问北冥闫,似乎是真的不解。
“不行?哈,小辞,有这话不能乱说,不然会下场很惨的。”
北冥闫黑曜石般的瞳孔洇笑,亲吻一下小家伙的额头,声音里是说不尽的暗哑。
北冥闫一手抱着小家伙,一手启动车子,车子犹如箭矢般射出去。
只不过,呃,方向似乎偏离了。
不是去玫瑰小楼的,而是附近最近的五星级酒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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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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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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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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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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