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有变态!!”
小丫头肩膀颤抖着,将脸埋在他怀里。
宋执抬眸,那家伙已经跳窗离开。窗外灌进微风,茂密的枝叶哗哗作响。
司薄安。
男厕的是他手下,他则躲在女厕。
“封锁。”他按下耳麦,通知特助围捕司薄安。
晚鱼的心差点跳出来,她攥紧男人后背的衣服,方才惊悚的一幕还回荡在脑海里。她喘息着,像只被欺负的小奶猫,蹭了蹭他的胸膛。
“别怕,坏人跑了。”宋执抱紧女孩,揉了揉她耷拉下的头发。
他眼底浮上阴鹜的杀气。
“他、他偷看我上厕所...”晚鱼撅起嘴,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
腰后的手一紧,男人没说话,加重的呼吸在压抑着翻腾的怒火。
司薄安。
一定把你狗眼挖出。
***
虽然有一段不愉快的插曲,晚鱼还是和大伙去温泉酒店放松玩耍。
男女池分开,女池准备了碟装的玫瑰花瓣,还有舒缓的精油。晚鱼和其他几个女生换上浴袍,就迫不及待地泡进温热的池子里。
一开始觉得烫,晚鱼白皙的肌肤很快泛起红晕,嫣红透白。
她拍拍晕乎乎的脑袋,将玫瑰花瓣洒在周身,轻轻拨弄着。
谭依依坐在她旁边,头部以下都浸泡在温泉里,脸颊红扑扑的。
“妈呀,太舒服了吧。”她感慨着,深吸口气,空气里氤氲着馥郁的玫瑰花香。
晚鱼困倦地附和了声,眼皮子像是灌了铅,不一会就沉沉闭上了。
好像...飘在云朵上。
夕阳把云朵都烤熟了,烫屁股......
“屁股...烫...”
洁白的床单上,少女微微蹙眉,唇间溢出轻吟。
睡姿像是在妈咪的子宫里,小手捏得紧紧的。
白珠站在床边,顿时母爱泛滥,眼底一片柔软。好乖的女鹅,连睡觉都软乎乎的。
这么笨,泡温泉都能睡着。
突然,枕头边的手机震动起来。
备注:“俺大哥!”
她哥哥?
为了不惊扰她,白珠拿起手机到阳台接通电话。
“晚晚......”
“她睡了,我是她同学。”
“白珠?”声音跟电视剧里很像,黎闵一下就听出来了。
“嗯。”
“晚晚是和你在一起吗?在哪里?”
“温泉酒店,双床房。”
对面顿了下,继续说道:“那麻烦你好好照顾她,最近唐城都不太安全,晚上尽量不要出去。如果出了什么急事,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
“知道了。”
话音刚落,白珠就挂了电话。
婆婆妈妈,啰啰嗦嗦的男人,不过看在是女鹅的哥哥上,勉强敷衍几句。
还没反应过来的黎闵,愣愣地盯着手机:...这是他第一次被女生挂电话。
白珠,跟她电视剧里温婉的形象不太符呢。
她以为可以安静一会的时候,手机屏幕又亮起。
大坏蛋:晚上回家,宝贝。
用脚趾都猜出是宋执。
白珠冷哼一声,将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
一口一个宝贝,真油腻。
过了会,宋执不依不饶打来微信电话。
白珠本想挂掉,但鬼使神差地接通了。
那边没出声,她也不出声,静默了半分钟。
“白珠小姐,”男人的声音很是冷冽,“我等会去接晚晚,你再开一间单人房,自己睡。”
他特意强调最后三个字。
手下已经汇报了晚晚的行程,居然和白珠订了双床房。
受了惊吓,小丫头不敢一个人睡。
但陪她睡的,只能是他。
“宋总,你胳膊伸得真长。晚晚有她自己的生活和圈子,你凭什么阻碍?”
白珠冷哼声,走到阳台,免得吵醒晚鱼。
“是你,过界了。”
挂掉电话,宋执坐在车里,薄唇紧抿。司薄安从下水道逃走了,地下水网错综复杂,但主干都是通向大海。
他派人检测各个出海口的潜艇和船只,一旦有反常,直接抓捕。
他看向车窗外,温泉酒店。
……
晚鱼睡得并不安稳,微张的嘴唇溢出不安的碎语:
“别杀我……别……”
她惊慌地伸出手,抓住白珠的袖口,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牢牢不松手。
“宋先生,她现在很害怕。同为女性,我更方便照顾她。”白珠抬头看向站在床位的男人,他眸底幽暗得要滴出墨来。
小丫头抱着被褥,一只白嫩的小脚丫露在外面,指甲粉而圆润。
她的小手紧紧攥着白珠的袖子,挨近那只手,软糯的小脸贴在她的手背上。
是他的错。
让她受到牵连。
他并不想吵醒小丫头,寻找到依靠的她此刻睡得很安稳。
“明天我来接她。”宋执扯下被子,盖住她露出的小脚丫。
...呼噜呼噜...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晚鱼终于睁开惺忪的眼眸,像是刚出生的羊羔,迷蒙地环顾四周。
但她很快就吓得闭上眼。
沙发旁站着两人。
其中一个,就是女厕的大变态!!
男人声音透着病态的沙哑:“怎么?突然想当好人?”
白珠轻蔑一笑,指间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并未点燃:“她对我很重要。”
说完,她微眯起眼,叼着香烟。
司薄安勾起唇角,摸出打火机。
她却是避开,微微蹙眉:“不抽。”
只是过过瘾。
“就算你离开家族,也是我的未婚妻。”他狭长的眼眸噙着危险的笑意。
“别他妈给自己臭脸贴金。”白珠吐出烟,从他脸上掉落,“换完衣服了就滚。”
晚鱼攥紧拳头,憋笑真的很困难好吧?
哼哼,虽然不理解这复杂的关系,但那个变态被骂,她心里就一阵舒服。
“小祖宗,我走了,可别想我。”司薄安痞痞一笑,他此刻穿着浴袍,黑色垃圾袋里装着他的旧衣物。
还有黑色假发,涂了红唇,他本就长相阴柔,稍作打扮后更像是女子。
他直接从房门出去。
门咔哒关上。
白珠往空气里喷了香水,掩去男人臭烘烘的气味。
“他妈的...好臭啊...”
晚鱼悄咪咪从被褥里探出半个脑袋,吸了吸鼻子,还好吧...
“阿啾!”
下一秒,她就打了个喷嚏。
她对香水味很敏感。
白珠顿时将香水瓶扔到一旁,看向床上的女孩。她低喃了几声,翻了个身,继续睡。xǐυmь.℃òm
......
好险。
不知为何,她现在有点怕白珠。
疯批美人的感觉。只要不爽,随时会嘎她腰子那种。
...装睡中...
直到枕头旁的手机嗡嗡响起。
她趁机伸了个懒腰,假装刚睡醒,打着哈欠从被窝里钻出。
手机屏幕显示“俺老爹”。
“爹爹?”睡太久的缘故,她说话带着小奶音。
“宝贝~知道你和同学出去玩,就没打电话。现在在酒店休息吗?”电话那头,爹爹声音很温柔。
“爹,”她将脸埋在被褥里,委屈地说,“晚晚好想你•́‸ก”
“想家里的糖醋排骨,想哥哥,还想念我的粉色公主床......”
黎向川心都缩成了一团:“宝贝,爹就在家,你随时回来。爹让阿姨做糖醋排骨。”
“嗯呢。”
又聊了会,她才迟迟挂掉电话。
她深吸口气,抬起脸,对上白珠心疼的眼神。
“谁把你吓成这样?”
你滴未婚夫。
晚鱼咬了下唇,情绪瞬间酝酿好,眼眶微微泛红:“是、是一个叫司薄安的男人,偷、偷看我上厕所。”
她暗搓搓观察白珠的神情。
揍他!胖揍他!
“别哭,没事,”她伸出手,揉揉小丫头的脑袋,“把他眼睛挖了。”
妈的个禽兽,居然看她女鹅上厕所?!
宋执那个白痴,怎么保护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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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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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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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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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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