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使这样庸俗的建筑,也会有人拼了命的想要往里面挤。
顾瞻没有多瞧,只是扫了一眼门上镶嵌的各色各样的宝石,宝石在阳光下被折射出了耀眼的光芒,顾瞻不由得收起了他那双也如宝石般闪耀的双眸。
他轻嗤一声,“呵,这个东西和里面的那个老巫婆一样令人看不下去呢。”
下棋当然要有棋子了,而任瓷是他第一颗棋子,第一颗要吞掉对手的棋子。
顾瞻的目的很明确,彻底的拿下顾家!
身旁带他来的男人似乎是任瓷的心头好,从一进门就叨叨个没完。
“夫人很喜欢这个宝石呢,这是从南非运过来。”
“夫人说了你要是想通了,为了顾家和沈谦越分开的话,那就可以签合同,这样顾家的财产也就是由顾爷继承了。”
“你可算是想明白了,像沈谦越这样卑贱的狗,怎么可能值得你放弃顾家的继承权呢。”
原本不肯理会的双耳,突然竖了起来,顾瞻的一双眼里满含阴翳,他顿了脚步,退后了一步询问道,“刚刚你说什么?”
不知死活的男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完全不知道危险的靠近,“我说沈谦越这条顾家养的狗,怎么可能值得您去为了他做那么大的牺牲呢,放弃顾家的继承权!”
顾瞻直接搂过一旁的消防将男人的脑袋打的稀碎,“啧,他妈的,老子怎么觉得你那么聒噪!”
男人还没有来得及尖叫,头盖骨就被四分五裂,溅的到处都是。
如今,顾瞻已经不需要隐忍了,只需要保持他的残忍就好了。
地狱已经入成了,那他现在只需要安稳的送沈谦越去天堂享乐就好了。
他的眼睛没有一层波澜,似乎刚刚只是拍死了一只在耳边不停嗡嗡的蚊子一般的冷静,“安生,把这收拾了,一会送回去,给白眼狼做晚饭!”
安生弯下身子,用一直携带的蛇皮袋,将地上的残骸收拾干净。
扛起蛇皮袋,安生打算离开,却被突如其来的笑声拦住了去路。
“啪啪啪!”从门外缓缓出现了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太婆,她一边大笑着一边鼓掌向着两人迈进,“怎么又领了一只狗过来,上次的那只狗被你换掉了吗,顾瞻。”
任瓷定眼瞧了一下安生,然后又继续说道,“顾家是干什么的,狗舍吗?怎么顾瞻那么爱往家里领狗。”她指着安生手里的蛇皮袋说道,“把人放下,就算是死了,也是我任瓷的人!”
安生看这个老太婆不顺眼,于是将蛇皮袋放下,瞅了瞅里面还有些空缺于是问向一旁的顾瞻道,“这个也要处理吗。好像袋子还能装下一个人。”
顾瞻扫了一眼,随后冷笑一声道,“留着。”
“狗东西!我也是你能叫的!”两人说话间,安生被任瓷一脚踢在了墙上,安生早就发现了任瓷的意图,不过他并没有打算还手,而是站在原地,等着任瓷去踹他。琇書網
因为他知道,他的主子顾瞻,需要一根导火线来点燃他的怒气,这样,就可以解决掉这个令人烦躁的女人。
“哈哈哈哈,安生?”任瓷低声一笑,“从前的那个安生死了,所以又来了一个安生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
看着任瓷嚣张的模样,顾瞻只觉得十分的有趣,他有条不紊的从兜里掏出来了一支烟,那支烟是单独放在一个盒子里的,制作的十分精致,小巧而又美观。
他将烟抽出,放在黑色的盒子上敲了敲,然后攥在了手里点燃,猛吸了一口后,他把全部的烟雾吐在了任瓷的脸上。
他的声音极其的低沉,还略微带有低低的笑声,是那样的令人紧绷,时时刻刻的都在缠绕着任瓷的神经。
顾瞻侧头,刚刚半眯的着的眼突然睁开了一只,他用那只眼睛去瞧她,“闻着这烟熟悉吗?这可是用你儿子的骨灰制成的烟,‘nixpy’订制款,五十万一支。”
听着顾瞻的话,任瓷像是疯了一般的去撩开那些烟雾,她猛的被伸出来的脚给绊倒,像是狗一般的在地上狂叫,“儿子,儿子,我的儿子,妈的,怎么抓不住呢,操他妈的!顾瞻!你个倒霉星,你个天生的克星!
你个畜生!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你还我的儿子,还我的顾晨就!”
看见任瓷着急,顾瞻故作伤心的捂住了眼睛,声音也由原来的低沉改为了低低的啜泣,“呜呜呜,怎么办啊,老不死的,你的儿子,没有了,呜呜呜,看你好伤心啊,呜呜呜,我真的好心疼啊,呜呜呜。”
任瓷根本不相信顾瞻的说辞,她胡乱的从墙上抠出来了一颗宝石,然后砸到了顾瞻的头上。
顾瞻没有躲避,任由宝石砸到了他的头上,但是遮住他眼睛的手却被放了下来。
他氤氲的着一双眼睛,即使里面布满了云雾,可还是能够依稀从里面发现被遮挡着的凶狠。
此时他正睁大了双眼鹰瞵鹗视的看着任瓷。
他猛的又吸了一口烟,把烟雾吐在了任瓷的脸上,薄唇微张,顾瞻的唇角好像藏了无数只恶狼,似乎一张口就会被释放出来,“你的儿子在这呢。”
“啊,啊,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此时的任瓷一心只想着顾晨就,她发了疯了想要去顾瞻的手里抢到那支烟。
可是顾瞻怎么可能叫她如愿。
“唔,怎么会这么可怜呢。”
手抬起,落下,烟被放到了脚下,碾压,“不过,你越可怜,我越兴奋呢,能不能哭的再伤心一点,再可怜一点呢,我还不过瘾呢。唔,我可真可怜。”
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儿子被顾瞻踩碎,任瓷一瞬间心中所有的理智崩塌,似乎也被踩在了顾瞻的脚下。
她捧着那支烟攥在了手心里,最后放在了怀里爱不释手的模样,叫顾瞻觉得恶心。
“晨就,晨就,妈妈来了,妈妈来了,不要害怕,没事的,没事的,就算有了顾瞻又怎么样,就算顾霆强更喜欢他又怎么样,他妈是顾霆强的生育工具,是顾霆强的繁衍后代的工具。
他可能连自己的妈妈是谁都不知道吧,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妈妈知道沈谦越在帮他,妈妈会想办法拆散他们的。
我们家顾晨就最乖了,这次考了.六十分。”
忽然任瓷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变得凶狠,“什么?!顾瞻又是满分,凭什么?凭什么?!
顾霆强那个畜生竟然把外边男人的孩子领到家里来了,灾星都是灾星,陈木昂和顾瞻必须死一个!这样就没人和你争家产了孩子。
妈妈爱你,顾晨就,你是妈妈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温暖,所以妈妈想把一切都给你,妈妈爱你,所以我不能让沈谦越和顾瞻在一起,必须有个理由阻拦他们!
就像那个人说的一样,只要把遗嘱更改,那他们就一定会分开的,哈哈哈,反正所有人都信了不是吗,顾霆强死前也是万分阻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关起来,全部关起来,要给顾霆强守孝三年,把顾瞻关起来,这样我就好做手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娘要让你给我儿子偿命,要让你给我儿子偿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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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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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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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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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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