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他的脑海中竟然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拥有桃花眼,一脸魅惑,却拽的像别人欠他二五万的男人。
“真是操蛋,就两回而已,怎么就想到了他了呢,真是欠!”李焚寂想着,手却十分自觉的摁下了通话键,“过来,接我回去。”
陈木昂那边的声音十分的不对劲,隐隐约约还有别的男人的声音,“喂,哪位啊,这点打电话,也不知道看看时间,现在几点知道嘛?晚上九点,夜生活开始的时间,知道夜生活怎么过嘛,这个点来招惹爷?”
李焚寂听出了声音的异常,他扶额笑的前仰后翻,“呵呵呵。”
李焚寂没有多说,只是在电话那头无奈的干笑,那笑声倒是惹的陈木昂有些心虚。
“卧槽?李焚寂?你打电话干啥?寂寞了?”陈木昂从床上下来。
身后的男人看见他离开满眼的埋怨,“木昂,怎么了,谁找你啊,直接挂了吧,咱们还没有完呢。”
“嘘嘘嘘。”陈木昂这头哄着小毛,这头又和李焚寂说道,“怎么着啊,想爷了?还是吃爷的醋了?”
李焚寂看了一眼门口,透过门缝看见了注视着他的花魇杀,他蓦地流下了眼泪,声音里夹杂着哭腔,“都没有,就是想让你来接我走,我自己走不出去。”
“走不出去?”陈木昂蹙眉,表情十分的凝固,“在哪玩呢?还是践踏五只船还是让五只船给踏了?船翻了?是不是掉海里了?”
“都不是,是我前主子花魇杀,他想把我……就是那事,我想着你也是花了钱买我的,怎么也得留着节操吧。”
陈木昂下意识的反驳道,“节操值几个钱啊,留着没用啊。”说完才意识到不对,“槽,你在哪?等我一会,我马上过去。”
“诶!”身后的小毛看见陈木昂要走拦住了他,“说好今天留下来陪我的,你不许走!。”
陈木昂从包里掏出来了一个价值不菲的宝格丽手表扔到了床上,“乖奥,明天继续,我现在有事情,宝贝别等我,该发泄发泄,该去酒吧找男人找男人别因为我耽误你的夜生活。”
“诶!陈木昂!”小毛知道拦不住陈木昂,只好作罢,拿着地上的手表乖乖走人。
……
等到了地方,陈木昂才发现状如一头牛的李焚寂瘫倒在地,而门外的花魇杀正一脸打趣的看着他。
陈木昂也不客气,进门就“轰”的一声将门甩上,看了眼门外的花魇杀,又特意留了一条缝出来。
他点着一支烟,夹在嘴上,他不抽,就是用来装逼,浓厚的京腔被他说的语调都快扬上了天!
“怎么回事啊?一会不见,你就快成热门头牌了?转行也得问问我吧?拳击手做的不好就想做ya子?”
李焚寂看了他一眼疲惫的将眼皮合上,“我没同意。”
“没同意?”陈木昂捡起地上的黑色蕾丝绸缎,他攥在了手里,语气十分的不善,“要不是爷玩字母圈真的被你骗了呢?花魇杀叫你这样做的?”
“嗯。”李焚寂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因为现在他的视线,陈木昂和花魇杀刚好在一条线上,他看他的时候,也刚好能看见花魇杀。
陈木昂将烟头摁在了黑色蕾丝绸缎上,“艹,花魇杀知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
“什么关系?”
“sub啊。”
李焚寂紧紧皱着眉头,虽然不知道那个东西说的是什么,但是看着陈木昂上挑着眉眼的样,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玩意,“su…是什么关系。”
陈木昂说的很理所当然,“正常关系。”
“……”李焚寂没有说话,但是他知道陈木昂这么说多半不正常。
“呵。明白了,有人想动爷的东西!”陈木昂回头,一脚把虚掩的门踹开,他勾勾手指,像是使唤小狗一样,冲着门后的花魇杀说道,“你给爷进来。”
花魇杀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表情十分的轻佻,他仰着头用将下巴对准了陈木昂,“知道你在谁的地盘跟我说话吗?”
陈木昂不屑,那脑袋扬的比花魇杀还厉害,都快脱离脖子到月球上去了,他伸出食指指了指地板说道,“爷现在踩的是zhongguo的土地,咋地,zhongguo是你家开的,你姓zhongguo啊?赶紧麻溜的给爷过来,听见没有!”
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对花魇杀说话,花魇杀倒是觉得十分的有趣,他将手里的高脚杯放下,勾着唇角,上前,“我过去,能怎么样?”
陈木昂冷哼,“是啊,能怎么着啊?倒是不能怎么着啊,但是欺负了你,爷心里高兴啊。”
花魇杀看了一眼地上的李焚寂,语气十分的不屑,“早就在帝都对陈大公子的盛名略有耳闻,在字母圈也是,一提到陈木昂三个字,几乎是神一样的存在,说是字母圈的顶流一点也不为过吧。
李焚寂长的很不同,所以玩遍了的你觉得他很稀奇,可是像你这样的渣男,真的会喜欢他很久吗?或者说,为了他与我花魇杀为敌,与我的黑市为敌?”
说到最后,花魇杀顿了顿,“这些,你考虑过嘛?”
陈木昂走近,用鼻孔注视着他,纯正的京腔,听起来特别的拽,“你见我最多情,其实最无情。
每个感情都分配的一样多,其实我啊,每个都不爱,每个都一样。但是不一样的是,我护犊子,你动了我的东西,我必须来找点事啊,不然以后我怎么在帝都混,怎么在字母圈混,怎么去跑赛车,怎么在京圈混啊?”
“怎么混?”花魇杀带着耻笑,“我怎么感觉,陈大少混的也不怎么地啊。”www.xiumb.com
陈木昂挑眉,愤怒完全被激起,“你要是真这么说,倒是有点勾起我的胜负欲了!”
“是嘛?”花魇杀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李焚寂,表情有些挑衅,“听说你在拳击场赌他赢花了七位数,一只狗而已,怎么舍得花这么些钱?是真动心了?”
花魇杀的一句话倒是没让陈木昂的脸上有多少的愤怒,反倒有些兴奋的成分在里面,“呦呦呦,那怎么了,狗也比你强,你可别不认哦。老子在帝都黑市圈混的时候,你花魇杀还不知道在哪猫着呢,怎么这两年赚了点黑心钱,就敢对我大呼小叫的?纸尿裤穿明白了吗?一会可别被你陈爷爷揍的哭不明白。”
花魇杀,“吹牛逼吗?那我真是比不上你。”
他抬头,舔了舔唇,目光在花魇杀的身上扫视着,“你踏马想跟我试试,我到底是不是在吹牛逼?”
花魇杀笑笑瞅了一眼地上的李焚寂,表情很是玩味,“李焚寂你要一起来嘛?帮帮你的男人。”
陈木昂将手里的烟扔到了地上,踩灭,“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他了,我来就行!我行的很!”
“呵。”花魇杀靠近。
听花魇杀说完陈木昂真的在动手,然后从兜里拿出来刚刚没有用到的电棍,直接一下将人电晕。
“逼逼赖赖的,像踏马老娘们一样,老子有那么功夫跟你在这墨迹!”
随后陈木昂瞪了地上的李焚寂一眼,“快点跟着出来,别磨蹭!”
李焚寂看着和他刚刚一样倒在地上的花魇杀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是有种感觉,总是觉得陈木昂这是故意。
故事让花魇杀也和他一样倒在地上,然后被公司的人看见。
陈木昂走了两步,开始吹嘘刚刚自己的实际,说了两句就发现不对劲,他回头看李焚寂,竟然一步没有走,“干什么嘛?快点!”
“哦,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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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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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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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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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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