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挺好的。”
别墅厨房很大,就算装五个人也绰绰有余,晏云灼在这完全不影响白云璟操作,他甚至还在白云璟炒菜出锅后帮她拿了下盘子。
两人这顿晚餐吃得还算是和谐。
酒足饭饱,白云璟总算是恢复了点体力,也因为晏云灼久违的纵容有些得意忘形,在他把她往落地窗上按时下意识地推拒了两下。
晏云灼冷笑一声,三两下解开她腰间的睡袍系带,把她的手又给绑了起来。
白云璟:“……”
而后几天,白云璟的生活终于有了点细微的小变化,多了吃饭这一活动。
然而每每吃完东西,晏云灼还是会把她绑好。
白云璟有时候难免会恶意的想,晏云灼是想驯化她。
他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她明白,他想把她怎么着就能把她怎么着,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小云璟觉得自己抓住了晏云灼的心思,某次在他亲过来时冷冷地偏了头。
“晏云灼,你可以绑着我一时,但不可能绑我一世。就算身体受制于人,我的心也是自由的,你休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让我屈服!”
晏云灼把她抱到浴室那的镜子边上,把她的手跟头顶的水管绑在一起,漫不经心问:
“你又不想做哥哥的新娘子了?”
白云璟极其有骨气的偏头:“不想!像你这样的禽兽,就该一辈子孤……唔。”
余下的声音,被迫变成了一声吃痛的闷哼,没多久,闷哼也被炙热的吻封锁在了嗓子里。
……
那天之后,晏云灼就懒得再跟她沟通了。
他基本上都是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怜了白云璟,哭闹不好使后,又开始服软,然而没有用,晏云灼彻底不搭理她了。
白云璟没办法,百般招数使尽后开始撒娇。
“哥哥,我的手被绑的好疼呀。”
晏云灼冷淡地瞥她一眼,没说话。
但这已经比之前他连看她都懒得看好很多了。
白云璟再接再厉:“你把我放开吧,我会听话的。”
晏云灼依旧瞥她一眼,没有动作。
白云璟咬咬唇,红着脸放大招:“最近总是你抱我睡,我也想抱着你睡。”
晏云灼冷淡挑眉:“我看你想跟我打一架倒是真的。”
白云璟眨巴着眼睛:“怎么会呢,我又打不过你,何必自讨苦吃?”
晏云灼:“也就是说,你要是打得过我就会动手?”
白云璟:“……”
她沉默一阵,转了话题,羞答答往晏云灼的身上看。
“哥哥,你身材好像越来越好了,是一直在健身吗?”
晏云灼:“嗯,有练拳击,一拳一个爱说谎话的小姑娘。”
白云璟:“……哥哥,你不是告诉过我,打女人是不正确的行为吗?”
晏云灼:“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有些女人是不打不行。”
白云璟:“……”
晏云灼低头看着她:“还有话要说吗?”
白云璟瞪他,晏云灼抱起她,把她放到了楼梯扶手上。
白云璟当场尖叫:“你把我手解开,这不行,真的不行,我绝对会掉下去的。”
晏云灼皱眉捂住她的嘴:“你很吵。”
白云璟:“……”
她很悲愤,但悲愤不到一秒,她又开心了。
因为晏云灼把她的手给解开了。
男人垂眼看着她,眼里绽放着一团暗火,声音沙哑:“囡囡,抱紧我。”
小云璟最后还是哭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脑严重缺氧,连骂人的话都想不出来。
晏云灼怕她消沉过头,盯着她沉默了阵儿,抓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身上。
“不是刚说过哥哥的身材好吗?给你摸。”
白云璟软绵绵小手落在他身上,抽噎了一阵,终于把话说出来了。
“晏云灼,你太不是个东西了。”
很好,这句话成功地把晏云灼惹怒了。
当晚,他自把白云璟弄到手以来第一次没抱着她睡,把她关进了地下室的兔笼里。
金灿灿的笼中,白云璟蜷缩着身体,跟旁边一脸警惕的兔子们默默对视。
她又忘了,晏云灼对她的纵容是有限度的。
一旦她触碰到他的逆鳞,他绝对不可能对她心软。
小云璟可怜兮兮地在笼子里蜷缩着身体,默默垂泪。
就那么个大混蛋,她怎么可能会爱他呢?
想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他,下辈子吧!
然而跟兔子们一个笼子里挤到后半夜,白云璟还是迟迟不能入眠。Χiυmъ.cοΜ
笼子里虽然铺了长毛毯,但触感还是跟床比不了。
地面好冷,瓷砖好硬。
她习惯了靠在晏云灼的怀里暖烘烘的入睡,此时竟然翻来覆去一点都睡不着。
等等,这不能怪她吧?
哪有正常人能在笼子里睡着觉的?
哪有正常人能把自己口口声声要娶的女人关进笼子里的?
白云璟仰着头看着笼外的天花板,人生第一次,失眠了。
太过分了,竟然真的把她关在笼子里,真的太过分了!
这一次她说什么都不会原谅他的,绝对不会!
白云璟暗自在心中发誓,她这次要是再那么轻易的原谅晏云灼,她就不姓白。
可是她又想到自己本来也不姓白,顿时更恼火了。
就连她的名字都是被他控制着的,她本来明明是姓……
姓,姓什么?
白云璟努力地回想,越想,头却越昏沉。
就像是触发了某种保护机制,慢慢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恍惚中,她似乎身处病房。
有人在她旁边讲话,断断续续。
“她身体里的药已经到了不可逆的地步……我们只能做到……”
“别管她了,她只是家里的一个佣人,像她这样的女人,我能给你找来成千上万个。”
“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就是个女人,早知道她会勾引你,早在最初你要留她在身边的时候我就不该……”
喧闹的争吵,声音慢慢变得越来越小。
又过了不知多久,她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人一次次地轻抚着她瑟缩的背脊,轻声安慰她。
“别怕,小璟,我一定不会放弃你的,哪怕是倾尽所有,我也一定会让你恢复正常。”
缱绻的细吻,落到她眉心。好温柔,真的好温柔。
那人是谁啊?她努力想要看清楚,眼前却全是黑蒙蒙的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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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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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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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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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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