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荡漾着水光,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两人气息逐渐交缠,时宜轻轻在他唇间落下一吻。
时宜抵着周生辰的额头,有些气急:“周生辰...”
面对这样的时宜,周生辰只觉得整个人要着了,全身的血液奔着一个方向奋涌,争先恐后的想要寻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他深呼吸一口,涨疼感让他的嗓音又低了几分,“别闹了,十一乖。”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乖乖休息好不好。”
周生辰说,“真的很疼,所以...别逗了我,不然真的忍不住了。”
时宜的小脑袋在周生辰胸口处蹭了蹭,亲了亲周生辰的耳垂。
“没让你忍着。”时宜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发颤。
“会累到你。”周生辰轻轻将时宜放在床上。
时宜气鼓鼓的翻身,背对着周生辰不再说话。
她想着今日是菖蒲节,气氛正好,而且刚才周生辰又想....
时宜正酝酿睡意的时候,周生辰从背后环住了她,“不睡觉了?”
话刚出后,周生辰强烈的男性气息就将她包裹了起来。
“嗯,十一太香了,忍不住。”周生辰嗓音微哑,天知道他刚忍的有多辛苦。
等两人折腾完已经是后半夜了,时宜一点也不想动,今天的周生辰格外的凶猛,她一度觉得自己的骨架要被拆了。
“喝点水吧。”周生辰理了理时宜被汗浸湿的发丝。
时宜感到嗓子灼烧的疼痛,当下便狠狠瞪了周生辰一眼,【一点都不知道节制!】
周生辰失笑道:“刚是谁不遗余力在逗我的?”
时宜白皙的瞬间爆红,像鸵鸟一样将头扎入周生辰怀里。
死不认账,时宜闷在周生辰怀中,声音闷闷的,“不是我,我没有。”
“好好好,不是你,你没有。”周生辰揉了揉时宜的脑袋。
时宜正要坐起来,就被周生辰按住了:“不用动,我喂你。”
“哪有这么娇气。”时宜推开周生辰的手,挣扎的坐起。
腰酸腿软,胳膊也是软绵绵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由此可见周生辰有多可怕。
看着逞强的时宜,周生辰无奈的摇摇头,“就这么喝吧。”
周生辰扶着茶杯给时宜喂水,“还要吗??”
时宜瞪着双眼,双手环胸警惕的看着周生辰,一副你疯了吗的表情。
这都多久了还不够吗?这么难满足吗?
周生辰晃了晃手中的茶杯,笑着说:“我的好王妃在想什么呢,我是问你水...还要不要。”
“这个可以要。”时宜有些尴尬的说。
周生辰捏了捏时宜的小脸,“好,我去给你倒。”
一连喝了好几杯,时宜才觉得嗓子里舒服了一些,周生辰又拧了热热的帕子帮时宜擦身,热敷。
时宜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热敷过后明天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睡吧,时间不早了。”周生辰搂着时宜说。
时宜像只乖巧的小猫,窝在周生辰怀里软软的嗯了一声。
周辞盈这个年纪,不记事。
睡醒后就将周生辰昨晚的承诺忘了个一干二净,而且她昨晚睡的很晚,毕竟傍晚的时候睡了一大觉。
一直到后半夜都还很精神,一直到快天亮才睡下,等她睡醒的时候已经正午了xǐυmь.℃òm
周生辰早就带着时宜出门了,当然也没比她早很多。
毕竟时宜昨晚也是累惨了,睡的也不早,只是比周辞盈早了一刻钟而已。
周生辰还惦记着承诺自家闺女的话,结果得知下丫头还没起,立刻就抛下她带着时宜出门了。
这算是名正言顺的不带她,毕竟不是不自己没有信守承诺,而是她自己没睡醒。
没睡醒,自然不能出门,周生辰面上的信息怎么也掩盖不住。
明天他们就要启程回西州了,所以今天出来逛逛,买一些特产回去。
天花事件结束到现在,孙跃依旧有些后怕。
听说周生辰和时宜去出门了,他紧赶着就跑去陪着。
不仅如此他还带了些府兵跟着,当然这中间还保持了一些距离,不仅能保证两人的安全,还不会影响到两人,好在最后没有出什么意外。
周生辰和时宜回到西州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了,本来还会再晚一些,只是想着还有件大事未办,两人紧赶慢赶在七月中旬到了西州。
秋风微凉,风扶柳梢。
听雪院中,周慕时一身黑色锦袍,如墨般的长发整齐的被束在银冠中,透着淡淡的邪气,眉头微蹙眼底充斥着淡漠,在他的俊美上平添了几分拒人千里的冷漠,但也不是美感。
他唇色淡漠,薄唇轻抿,下颚线完美到脖颈,深褐色的眼眸宛若寒冰一般冷冽刺骨。
惊艳了岁月,也惊艳了时光。
“世子,世子。”远处蝉衣的声音惊动了书房的周慕时。
周慕时缓缓闭眼再睁开时,深邃的谈某种带着一丝不悦,同时还有些慵懒。
“何事?”
蝉衣自小便跟在周慕时身边,自是知道周慕时最讨厌在忙的时候被打扰。
“王妃请您过去。”
听到是自家娘亲找,周慕时快速起身,理了理衣服头发。
“我保证,下次一定注意。”
周慕时此时已经没有了刚被打扰的不悦,想到娘亲还在等,也没说什么,快步走出书房向着主院走去。
一路上,看这周围的一切,周慕时叹出一口气,爹娘总算是知道回家了。
他遭亲娘遗弃,幸而遇到出游的周生辰和时宜,被带回王府此后他便有了爹娘和弟妹。
面对小妹周辞盈,他恨不得将全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寻来给她,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精细糕点。
弄得时宜有些哭笑不得,但看到他们三人相处如此融洽也是放心了不少。
今日难得空闲,周慕时哄着周辞盈玩,周让尘则在一旁苦哈哈的练字。
突然有一家仆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在周生辰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周生辰便呆愣住了,“带进来吧。”
该来的...终归是躲不掉。
“圣旨到!”杨邵朝着周生辰微微颔首后,才高举圣旨。
周生辰复杂的看了一眼圣旨,带着众人跪了下来。
等人都跪下后,杨邵才打开圣旨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小南辰王-周生辰,忠肝义胆,为国为民,朕心甚慰,今封为摄政王,着腊月二十前回京,布告中外,咸使闻。】
两人对视一眼,“谢陛下隆恩。”周生辰高举双手接过圣旨。
捧在手上的圣旨,就像个烫手山芋,偏还不能拒。
“殿下莫急,还有一道圣旨。”杨邵轻声。
准备起身的众人又跪了回去,杨邵打开第二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周慕时性情温良,聪慧果决,堪当大任,继任-小南辰王之位,赐居南辰王府,布告中外,咸使闻。】
“谢陛下隆恩。”
刘徽的这两道圣旨分明就是想要将周生辰困于京师,可为什么呢?不忌惮了吗?
时宜脑海中划过了许多不好的念头,不过很快都被她一一否认了。
等杨邵离开后,周生辰便拉着时宜回了屋。
*题外话*
摄政王:摄总理治权,可辅助皇帝处理政务,可形式皇权,但不能之藩,没有圣命的情况下,不得擅自离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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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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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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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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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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