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这妹妹医术不错。”漼风很明显的感到,经过时宜的治疗,他的腿明显要比以前有力。
之前宏晓誉给他找了不少名医,奈何都没什么效果,对比之下,自己妹妹的医术当真是不错。
漼风心中止不住的夸赞自家妹妹,他并不知道,眼下的针灸和按摩只能暂时缓解他的腿伤。
并不能让现有的腿伤有所好转,属于治标不治本的办法,真正能够治好的办法,时宜还没有把握,需要进一步验证。
“你听说了吗?漼将军来提亲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呀,还带了好多聘礼呢,都排到两条街以外去了。”
“走走走,我们也去看看。”
等漼风到南辰王府门外时,门口挤满了人,府内的婢女都伸长了脖子往外看,不一会就看到京一推着轮椅过来了。
“哇,漼将军亲自上门提亲啊!!”
周生辰和时宜知道漼风今日回来下聘,早早就在正厅候着了。
一向爱凑热闹的凤俏也一并赶了过来
“太原王!”
“殿下!”
漼风直接说明来意,“今日漼某是来下聘的。”说完看了眼身旁的京一。
京一将礼单展开,扬声:“翡翠玉一对,碧玉龙凤钗一支,白玉如意纹手镯一对...”
京一念一件就有一样被抬进王府,里外看热闹的百姓听着那一样一样的珍宝,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说过,羡慕的很。
这些东西随便挑一件出来都是价值连城,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才念完了第一份礼单,又拿出了第二份。
“至尊金佛一尊,绞丝纹手镯一对,紫玛瑙耳坠一对,镶宝石凌花纹耳坠一对.....”
这份礼单不比漼风自己备的那一份差,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第二份念完还有第三份。
都是稀世珍宝,看的众人眼花缭乱。
时宜拽了拽周生辰的衣袖:“这么多吗???”
“你的比你哥哥的多两倍不止,只是当时觉得麻烦省略了这一步。”
见识过周生辰的聘礼众人觉得也就这样了,没想到漼风的聘礼与周生辰那一份相比,也没有差到哪里去。
如果说周生辰的聘礼可以买下几十座城池,那漼风这一份买个十几座还是没有问题的。
好不容易念完聘礼单的京一,将手中的礼单递给周生辰的时候已经发不出声了。
“这些都是漼某给宏将军的聘礼,殿下看看可有缺少的。”
周生辰拿着沉甸甸的礼单,“你心思细,定不会有那里短缺。”ωωω.χΙυΜЬ.Cǒm
时宜看着厚重的礼单,只觉得漼风应该是将漼府库房搬空了,不过这样也侧面证明了漼风的确是真心对待宏晓誉的,这婚事宏晓誉结的不亏。
周生辰看着漼风笑了笑,“太原王要见一见晓誉吗??”
“这...怕是不核规矩啊。”是在旁一脸得意的说。
漼风有些不悦,周生辰笑揉了揉时宜的头顶,“的确不核规矩,不过...还是可以请太原王喝杯茶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生辰对周天行吩咐,“将东西都送去誉风院。”
不等周天行带着东西到誉风院,宏晓誉先一步到了正厅,“嗯...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没有,我来下聘顺便看看你。”
周生辰和时宜相视一笑,“王妃有些不舒服,晓誉太原王就交给你了。”
说完两人风一样离开了正厅,“他俩....”
漼风摇摇头,京一推着轮椅跟在宏晓誉身后,走进了誉风院,为了方便漼风和宏晓誉说话,院内唯一的婢女被京一拉去清点聘礼。
“这两日感觉如何?”宏晓誉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漼风的腿。
“比之前好很多了。”
在时宜不间断的施针和按摩下,漼风的腿比以往有力轻便了不少,也更相信时宜的医术了。
宏晓誉从屋内拿出一个紫色的玉瓶,“这是师娘今早给我的,说每日睡前涂抹在腿上按摩。”
“你若介意,可以让京一帮你,这个药每天都要用,快用完的时候告诉我,我在找师娘拿。”
宏晓誉递给漼风,奈何漼风怎么也不接,“拿着呀?”
“好像到时辰施针了。”漼风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腿。
“好,那你先去软榻上躺着,我去找师娘。”
说着宏晓誉就离开了誉风院,等两人在回来的时候漼风已经在软榻上躺好了。
时宜坐定就去挽漼风的裤腿,漼风下意识的抓住了时宜的手,“怎么了?”
漼风有些不自然:“没事,没事。”
时宜也看出了漼风的不自然,没一会宏晓誉端着热水走进了屋,
“正好热水来了,先给漼将军做个热敷,今天我教你以后哥哥的热敷和按摩就交给你了。”时宜对宏晓誉说
时宜也不等漼风说话,端过水盆放在一边,让宏晓誉把漼风的裤腿挽起来。
看着宏晓誉漼风拽紧了裤腿,“我自己可以。”
看自己哥哥害羞,时宜背过身双肩止不住的颤抖,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一会宏晓誉开口,时宜才回头。
拧干的布巾交给宏晓誉,热热的敷在漼风腿上,宏晓誉做的很认真,即便是漼风的腿并没有多少知觉,但温热的感觉还是让他舒服了不少。
热敷后时宜教着宏晓誉给漼风按摩,许是换了人漼风比之前绷得更紧了,“哥哥,你放松点。”
这两个女人可不知道漼风用了多大力气,才让自己在面对宏晓誉按摩的时候不产生邪念,他可不想在未过门的妻子面前丢脸。
宏晓誉可不知道漼风有这么多的小心思,一切准备好,宏晓誉按住漼风的腿,时宜开始施针。
这一次比上次更痛苦,上次不过是痉挛,这次就像是骨头错位一样,痛彻心扉。
漼风疼的死去活来,但不想在宏晓誉面前出丑,闭上眼努力的忍受着。
毕竟是自家哥哥,时宜也是有些心疼的,以最快速度完成了施针,嘱咐宏晓誉再热敷一次,一直到消肿才可以。
宏晓誉看着漼风闭着眼,以为他睡着了,拿了被子给他盖上,又擦了擦他满头的冷汗。
突然漼风抓住了宏晓誉的手,将人拉入怀中。
“别动,让我抱抱你。”沙哑的声音就像刚经过嘶吼一样,让人心疼。
漼风的力气并不是很大,宏晓誉也并非挣脱不开,只是她不想动,乖乖的趴在漼风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鼻尖萦绕着宏晓誉身上独有的馨香,漼风只觉得所有的痛都被抚平了,就连你心的焦躁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从受伤后,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平静。
许久才睁开眼,看这宏晓誉的侧脸,“我本想今日直接提亲的,但他们都说日子不好。”
“嗯,我知道。”
漼风从未见过宏晓誉如此乖巧,“我明日来提亲。”
“胡闹,不可以!”
漼风收紧了宏晓誉腰间的手。“后...”
“漼风,你别闹,你忘了师娘说的了吗,你这腿还不能用力呢,在胡闹你后半生真的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一句话将漼风不好的情绪吹散,原本阴暗的雨天转晴了
“我也没说要走着来,有轮椅还有京一。”
这样宏晓誉也没话说,漼风都答应坐轮椅来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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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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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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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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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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