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耳坠子没找到,娘娘便撕扯着自己的衣裳,将臣拽倒,臣是无辜的,恳请陛下明察,还臣一个清白。”
一旁的婢女慌忙上前,用手中的大氅将金嫔包裹起来,金嫔梨花带雨般哭泣着:“王大人你怎么能血口喷人”
“臣妾是请王大人帮忙寻找耳坠子,可臣妾没让王大人动手动脚,是王大人对臣妾欲行不轨。”
“陛下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陛下。”琇書網
刘徽紧紧的攥着拳头,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满心满眼的失望之色,“来人,将王大人打入暗牢,听候发落。”
“今日之事,若有人胆敢传出去半个字,即可杖毙。”
宫中辛密,谁敢多言,两位将士押着王大人就离开了。
刘徽压抑着体内的愤怒,刘子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直接告退出宫去了。
刘徽怒盯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金嫔,随意的摆了摆手,身边就出现了两位一身黑色甲胄的人,“陛下。”
“金嫔多次私通,秽乱宫闱,杖责30”
金嫔不可思议的听着刘徽:“陛下,不是的,陛下臣妾是冤枉的陛下。”
刘徽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看着刘徽面色冷淡,绝望蔓延至那双哭红的双眼上,缓缓地闭眼,任由潮湿的泪水划过脸颊。
【刘子行,终究是我看错了。】
在睁眼时原有的光亮逐渐变得黯淡,最终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眼中透着无尽的绝望与捂住。
刘徽若有所思的看着金嫔,耳边不断传来求饶与凄惨的叫声,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太吵了。”
两人见状掏出一方布牢牢的堵住了金嫔的嘴,就在金嫔奄奄一息之时,刘徽缓缓抬手。
“金贞儿,你当真以为你和刘子行的事情朕一概不知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怨不得朕。”
说完就要走,想到什么又回过身,“紧身服侍的即刻斩杀,金贞儿送去西州,你们知道轻重。”
“金嫔受惊过度,以致病重,需在宫中静养,没有朕的手书不得探望。”
刘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金这儿绝望的趴在地上,任由两人拖拽着自己。
刘子行在出宫的路上,他算定了,即便是再不得宠的嫔妃,若敢有臣子染指,无论是谁,无论多么信赖,最终比不上皇家颜面。
刘子行算准了这一点,掐准了时间带着刘徽路过御花园,让刘徽自己撞破妃嫔与忠臣行苟且之事,就算大王人巧舌如簧,刘徽也不会放过王大人。
毕竟没什么能比的上皇家颜面。
“陛下连夜赐死了王大人,现在已然是个私人了,尸体就丢弃在乱葬岗,听闻乱葬岗常有野兽出没,此刻怕是什么也剩不下了。”
刘子行听着孟鸾的话,微微勾起了嘴角:“再得盛宠又能如何,还不是身首异处,尸骨无存。”
“谁让他动了陛下的妃嫔呢,金嫔人呢?”
“陛下下旨,说惊惧过度导致重病,禁足宫中养病,不得探望。”
刘子行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心中有丝不安:“人在何处?”
“被圈禁在陛下寝殿内。”
刘子行长处一口气,【看来刘徽真是忌惮金荣的很啊。】
看这刘子行心情不错,孟鸾大着胆子问,“殿下准备何时动手?”
“不急,等小皇子临世再说。”
连续几日都未曾见到王大人朝中议论粉粉嫩,众人心中盘算着定是有事发生,“王大人重病离世,眼下禁军统领一职空缺,不知诸位可有举荐。”
一众朝臣疑惑王大人一向身康健,如何就突然重病:“既无举荐,那边容后再议。”
刘衡与刘子行交换眼神后上前一步:“启禀陛下,臣有一合适人选。”
“臣幼年有一好友,此人名为杨邵,此生是雍城守将,在雍城脱困后经历刺史以身殉城,辗转之下入了太原王金将军的回下。”
“经雍城一事可知此人忠勇,如太原军后也是战功累累,不过两月便以升任将军,实在是难得一遇的人才。”
刘衡顿了顿接着说,“以微臣之见,陛下大可向金将军将人要来,调任中州禁军统领一职。”
刘衡的建议让刘徽心中荡起一丝疑惑,【若没记错,雍城是皇叔出手相救,战报中也有提及此人。】
【千里求援可见此人忠勇,为了偏偏入了太原王军。】
“准了,南风去拟旨吧。”
“都散了吧,朕乏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刘徽也不确定将此人调来中州究竟是对是错,与皇叔有关的人大抵不会错吧。
过了初一各地将领就相继离开西州返回驻地,军营中只留了凤俏萧宴与周生辰三人,书案后的周生辰面色凝重。
手中死死的攥着一封信件,从定亲之后就没有见到周生辰有如此凝重的神情了,谢崇有些担忧的问:“殿下可是出事了?”
周生辰缓缓抬头,“中州...怕是要宫变。”
众人大惊失色,烹茶的时宜听到周生辰的话,手一抖将茶水撒了出来,嘶~
周生辰快步上前,“没关系,一会就好了。”
“怎么就没关系,都烫红了,真是一会不注意都不行。”
说着周生辰取出白玉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时宜微微发红的手背上,“我知道中州危机重重,但不能置之不理。”
时宜心中是有些害怕的,强撑着扯出一抹笑:“长风不必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你就这么照顾自己的?”周生辰摇晃着时宜微红的小手,“小十一还是个小姑娘,如果害怕可以哭。”
时宜摇摇头,“长风可还记得与杨邵的约定?”
“嗯,记着呢。”周生辰打算将此时告知三人,“本王曾与杨邵约定,入太原王军,密切监视金荣。”
看这书桌上皱巴巴的信,“这边是杨邵送来的迷信,金荣要放杨邵入中州,担任禁军统领一职。”
“届时,只需刘子行一声令下,便可来个里应外合,当真是好算计。”
周生辰拿不准刘徽究竟是否会保住王大人一命,心中有些愧疚。
“殿下有人求见。”
周生辰眼眸中亮起了一双光,“将人带进来吧。”
一位粗布兰山的男人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参见殿下”
确认王大人并无大碍后,周生辰原本高悬的心也放下了,“殿下,这位是陛下命在下送来的,还请殿下莫要生张。”
说着黑衣男子将衣不蔽体的女人拖进来仍在地上,“殿下人已送到,先行告辞。”不等周生辰反应黑衣男子已经离开了。
周生辰抬脚挑起女子的脸:“金贞儿!”
时宜惊讶的看这周生辰,众人不明白刘徽这是何意,“天行先将人带回去,找个军医给看看别死了。”
周天行应是,拖着人离开了。
“王大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王大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臣有负殿下期望,遭遇小人陷害。”王大人将中州所发生的是和和盘托出,周生辰等人心中一惊,赶忙将人扶了起来。
“陛下怀疑刘子行玉金荣勾结,只是不知除此之外可还有他人参与其中,现在最要紧的是禁军统领空缺,刘子行断然不会将次机会拱手他人,眼下陛下是孤立无援。”
谢崇先一步意识到了整件事情的关键点,“后庭中可有哪位贵人有孕?”
“有有有,陛下独宠莹嫔娘娘,已有数月,细细算了临盆之期已然不远。”
周生辰明白了,刘子行在等小皇子降生,于前世相差无几的套路,已新君年幼为由扶正,担摄政王之名,在一众朝臣的用下无奈继位,如此一来可谓是名正言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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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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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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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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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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