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的时宜看到周生辰脸上的伤口,“你又受伤了,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呢。”说着就在周生辰怀中取出了那瓶药膏。
“当众扒我衣服,不太合适吧,王妃!”
时宜涂抹药膏手一顿,白了他一眼,将东西塞回去,“哼,就会打趣我,以后都不管你了。”www.xiumb.com
周生辰宠溺的抹了抹时宜的发髻:“你不管谁管啊,我错了,别生气啊。”周生辰拿着帕子细细的擦着时宜纤细白嫩的手指,“求求王妃管管好好不好,本王知道错了。”
众人看着低声下气的周生辰忍不住扶额。
“好久不见啊,殿下。”萧宴意味深长的说。
“好久不见二皇子。”
凤俏看着两人犹如多年之友一般,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回到军营后周生辰才将自己和萧宴相识的故事将给众人听,至此大家才知道,此人根本不是什么僧人,而是南萧哪位极为受宠的二皇子,能力也得有的,但却不知为何会辗转到北辰。
这其中的缘由只有周生辰和时宜以及他本人知晓。
左思右想下周生辰打算先禀明圣上,“谢云,将此事密奏中州,请陛下定夺。”
次日,凤俏奉命去给萧宴送饭,萧宴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周生辰有些想笑,“怎么,饭菜不合胃口啊?”
凤俏满目鄙夷:“他和在王府佛楼一样不识好歹!”
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禁想到前世,也是遗憾啊,周生辰连自己的感情之事都无法左右,更顾不上这些徒弟了。
“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位殿下,昔日他在南萧,也是可文可武的全才,当年也是单手制服飞驰战马,武功更是在你之上。”
萧宴坐在蒲团上淡淡的说,“前尘往事不必再提。”
这话听的凤俏很是不服气,“让我再试一下你的武功。”
“凤将军想要比试也不是不可以,赢了怎么说,输了又怎么说?”
“赢了就赢了,输了就输了呗,还能怎么样。”
萧宴看了一眼凤俏,“如此说,那盆僧认输。”
“认输不是用嘴说的,你得跟我打一场。”
周生辰听着萧宴的话心中有些疑惑,似乎与前世并不相同,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见萧宴不再说话,周生辰在一旁附和,“我这个徒弟,曾为了学习凫水,江水沿岸住过半月,左右无事,诵经之余,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
“那便听殿下的,做一回武僧。”
擂台之上,纵使萧宴把单手相对,凤俏也没有走过五个回合,萧宴笑嘻嘻的看着凤俏,不认输的凤俏还想上前,被周生辰拦了下来。
“凤俏,南辰王府的人要输得起啊。”
凤俏蔫蔫的走下了擂台,谢云迎面而来,最先开口的是谢云,贱兮兮的揶揄:“没想到啊,四师妹也有栽跟头的一天。”
看着谢云一脸贱样,凤俏没好气的了踢了谢云一脚,谢云拍了拍凤俏的解绑以示安慰。
“殿下,你我切磋一二。”
“当年在淮水,你我险些一战,殿下可否记得。”
周生辰淡淡的说“当然记得。”
“彼时我还在为南小皇帝征战四方,如今想想倒像个笑话。”萧宴看着远方感慨。
听着萧宴的话周生辰很快应下了:“那时候,你我为敌,若要战必得分出个胜负,既然现在没有这层关系了,切磋一二,倒也无妨。”
“言之有理,请。”
周生辰走上前,雪白的狐狸毛披风稳稳落在时宜手中,只见周生辰纵身一跃,在擂台上站定。
两人相对而立,萧宴率先出手直逼萧宴面门而来,被周生辰侧身躲过:“二皇子,身上的秘密还真是不少。”说话间周生辰左手去抓萧宴的手臂。
“殿下,说什么贫僧听不懂。”萧宴以退为进躲开了周生辰的手。
周生辰凌空一跃直直踢向萧宴,“多谢二皇子帮本王讨回尸身。”
萧宴微微一愣,慌忙将双臂挡在胸前,周生辰的这一脚踢的他后退了两步,才面前稳住身形:“殿下如何得知?”
“本王与你是同一类人。”周生辰快速躲开萧宴的一记横踢,横空又是一掌,见萧宴向前而来,周生辰向后倒去,提腿一脚踢中了萧宴腹部,将人逼退后负手而立。
台下的时宜看着周生辰谨慎的规避萧宴的同时还能有条不紊的展开进攻,动作干净利落,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走下了擂台,在时宜与周生辰耳语后,周生辰说:“好,去看看吧。”
带着一行人纵马而去,在一块荒地前停下了脚步,这里便是周天行方才说的新寺庙的选址。
看着荒废已久的空地,凤俏指着说,“前院,后院。”
一行人讨论这新寺的建造,宫殿结构等等,唯独时宜问道:“长风可想好了新寺庙的名字?”
周生辰看了看时宜说:“王妃想一个吧。”
“青龙寺,如何?”
周生辰身形一怔,时宜喜滋滋的看着周生辰:“怎么了?不好吗?”
“很好。”
一行人往里走去,时宜跟周生辰手牵手走在最后
等回再回到军营时,看到谢崇焦急的打转,“哎呀,殿下你们可算回来了,中州和清河都来信了。”
周生辰皱了皱眉,将信笺打开,看完后抬起头,“陛下命我们将萧宴押送回京,要亲自审问。”
这个消息在他意料之内,走一趟而已,真正令他担忧的是漼风和时宜,看着两人沉闷的开口,“青河郡来信,说漼公病重命你们尽快回去。”
两人面露忧色,漼风更是闷声说,“阿爹怎么会突然病重?”
周生辰一心都在自己小姑娘身上,并没有过多的安慰漼风,“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出发,我先送你回去收拾行装。”
说起来西州距离清河郡并不近,即便是像上次那样赶路,也走了整整两日,“军师不必与我们同去,留在西州吧。”
谢崇看周生辰要离开,面色失落的为自己争辩:“殿下可是觉得老臣已经年迈了?”
周生辰听了这话哭笑不得,“本王何时说军师年迈了。”
谢崇却不依不饶,满腹的委屈苦水都倒了出来,“上次,先帝驾崩,殿下就没带老臣。”
“此次押送萧宴回京殿下又不带老臣回去,难道不是嫌老臣年迈嘛?”
周生辰无从反驳,想着军师前世的结局,他真是不敢将人带回中州,他不想要再失去这位如师如父的人。
见周生辰无话可说,谢崇一副要不就把我绑了,要不我就跟着你去,“老陈不管,这次殿下去哪,老臣就跟到那里去,不要妄想在丢下老臣一人。”
周生辰哪里见过谢崇这幅模样,一时想笑却也拿不准主意。
时宜拉了拉周生辰的衣袖,帮着谢崇说话:“长风,军师都跟随你这么多年了,说起来也是左膀右臂一样的存在呢,你见过谁出门不带臂膀的吗?”
凤俏等人见时宜开口了,都跟着附和,“是啊,师父,师娘都说了,您就带上军师吧。”
周生辰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真是把你惯坏了,越来越胆大了。”时宜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那就一起去吧,顺便去告诉萧宴一声,我们明天要送他入中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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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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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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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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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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