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粮食将篮球场般大的密室,堆的满满当当,顾玄月满的点了点头。
“狗皇帝,这灾我帮你赈了,不用谢!”
顾月转身就欲要走,转念想到这儿空荡荡的,估计那玄机大师不会过来。
若是这玄机大师近来不往这边来,那就没办法发现这里的粮食。
想到这,顾月掏出纸笔,在纸上刷刷写了几个大字。
“赈灾粮!”
顾月写完字,踮起脚尖将纸条贴在门上。
接着,从空间里拿出一小串鞭炮,然后点燃的鞭炮随手一扔,一溜烟跑了。
“噼里啪啦~!”
鞭炮声噼里啪啦的,格外刺耳。
玄机大师听到声音从暗处走出,透过窗户久久凝望窗外那抹小小的身影。
听到响声的暗卫们脸色一变,飞快朝着后院跃来。
顾玄月靠着墙根走,隐藏功与名,顺着来时的路回到了牢房里。
肮脏牢房中夜半惊醒的女人,下意识去寻睡在里侧的孩子。
看到儿子蜷缩着身体睡在自己身边。
而最担心的小女儿紧紧靠着她,小手里还攥着自己的衣服一角,嘴里嘟囔着喊娘。
女子替儿子拉好那已经破烂的衣衫,又温柔的轻轻拍着女儿的肩背,哄她入睡。
透过牢房的那扇小窗户,女子瞧见了外面的那轮月。
大半隐在乌云后,露出来的那部分也让人瞧不清。
“何时才是月圆?他们一家何时才能团圆?”女子呢喃着。
皇宫中,所有宫殿今夜没有安宁,哪怕是冷宫、茅厕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陛下,并,并未查到...”大内侍卫话还未说完,头上已经挨上了花瓶。
血迹伴着花瓶碎渣滑下,大内侍卫立马跪下。
他的下跪并未平息龙椅上那位的怒火。
李顺安将手头所有能摸到的东西全都砸了过去。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
那么多东西,怎么会不翼而飞!
肯定是他,他没有逃走,他就在皇宫中!
“你们听说了吗?皇宫昨夜被盗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
“你没看见一大早这家人被带走了?”
守在牢房门口的狱卒们压低声音在聊天。
牢房门被打开了,不耐烦的侍卫拖拽着柔弱女子。琇書網
那女子身上遍布血痕,脸色苍白。
她被一把推进牢房中。
焦急等待的男孩一下子扑上去,两只小手急得发抖;“娘亲,娘亲。”
柔弱女子冲他勉强撑起笑容:“娘亲无事。”
顾玄月看着女子身上的伤痕和未干透的血迹寒了脸。
此时侍卫都守在门口,她无法给娘亲包扎,只能轻柔的靠过来。
“你们祖父母,受伤严重,危在旦夕,娘亲却无法为他们请郎中医治。”女子说着红了眼眶,痛恨自己现如今的无力。
顾月没有说话,俯身轻柔的帮母亲吹着伤口。
女子看到女儿这乖巧的模样,心里一阵抽疼。
她伸手将两个孩子揽进怀里,无声的抽泣着。
夜半时分,又到了顾玄月走动的时间。
她穿上隐身衣,钻出了牢房。
其他家人的监牢并不难找,门口那几个狱卒聊天几乎每句都会提到。
因此,顾月仔细寻了寻,便在脏乱的牢房中,找到了两位年迈的老人。
两人脸上皆没了精气神,他们紧皱眉头,和衣而眠。
那破烂不堪的衣裳里,隐隐渗出血衣。
顾玄月掏出灵泉水喂他们喝下,见他们脸色恢复些后将水瓶还有伤药塞进他们胳膊底下。
为了防止他们误信他人,顾玄月又掏出纸笔写了张纸条一并塞进去。
辗转几个牢房,顾月发现,家人身上皆是遍布鞭痕。
“狗皇帝,居然趁机泄私愤!”
顾月此时有些后悔,自己下手太轻。
本想去让那狗皇帝吃吃苦头,临到牢房时发现母亲有转醒的迹象。
无奈,她只能作罢。
因身上伤痛很早就醒的女子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胳膊,这一动,便发觉不太对劲。
她低头抬高胳膊,惊讶的发现身下的药瓶,还有那张纸条。
她忙坐起身背对栅栏,小心地展开字条。
奇效伤药,速服-顾
女子瞪大眼睛,心中忍不住的欢喜。
太好了,相公那边看来安全。
繁华京城,手脚戴着镣铐的一众人等,吸引着百姓们的注意。
今日的天格外阴冷,似是要嵌进人的骨头里,厚重脚链发出的响声格外清晰的敲在每个人心头。
手铐、脚铐紧紧捆住他们的手脚,哪怕是几岁的孩童都没被放过,他们被狱卒不耐烦的催促着,鞭子不时落在身上或是脚边。
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哟,这不是堂堂将军夫人吗?”
总有那落井下石的赶来瞧热闹。
大腹便便的男人一手拍着肚子,一手半悬在空中,捻着那发亮的珠串。
“瞧瞧,瞧瞧,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男人啧啧的眯起眼睛,他冷笑着走到女子跟前,浑浊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你当初若是跟了我,那是好吃好喝好伺候,现在嘛……”
女子冷漠的看都不看他,径直向前走。
“你他娘还以为自己是将军夫人呢?”
男人上前一步拦住她:“阶下囚!懂不懂什么是阶下囚!”
“王福宝!你离我姐姐远一点!”后面的青年大声喊道,满眼都是对这男人的厌恶。
衙役却一把将青年往回拽:“干啥!谁让你动的?”
王福宝挑衅的看了青年一眼:“有些人啊,还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呢,殊不知,这衣裳都一股馊味了。”
他嫌弃的用手扇扇风。
青年目眦欲裂。
“够了!”女子冷声呵斥。
王福宝搓搓手,他目光紧紧盯着眼前容貌精致的女子。
顾修泽这个狗东西,当初横刀夺爱,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温柔!
“温柔,只要你答应给本大人做妾,我就跟去皇上请命,留下你,这流放之罪,我可舍不得你受。”
王福宝说着忍不住舔舔舌头。
“让我母亲给你做妾?真是长了好大一张脸啊!”
顾玄月在心里暗暗吐槽,同时脚下故意踩在小石块上跌向王福宝。
她软绵绵的哎呀一声,趁着王福宝还没反应过来解了他银袋扔进空间中。
手从空间中出来时,她还顺手摸出一个药包。
顾玄月摁着王福宝的肚子站起身,手顺势将药粉撒进他的裤裆中。
动作迅速,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啧啧,你就狂吧,等会有的你哭的。溃肤粉这个小东西,保准让你裤裆里那东西,烂成泥!”
做完这件事,顾月在心里笑道。
“小乞丐,你他娘的是不是不想活了!”王福宝怒气冲冲的拽开顾玄月,抬手就想打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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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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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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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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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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