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卫军三人有说有笑,许大茂刚把鸡炖上就凑了来,一来就开始表演,也没敢太过张扬,只是吹嘘着他那可怜的放映技术,以及领导们见了他如何客气。
话题有高卫军刻意引导,又有着娄小娥掩护,再加上许大茂这个棒槌插科打诨,一直有惊无险。
期间,秦淮如走了来,无所事事晃悠一圈也离开了。
第二天,周一。
一大早高卫军就收到一个好消息,人事处通知,高卫军的行政级别又高了一级,达到20级,工资70元整。
看样子许达这哥们能处,他的一个长辈认识轧钢厂杨厂长,前一段两人碰面时,在饭桌上随口提了高卫军一嘴,这级别就提升了!
高卫军的证件照还是中专时期的,那会儿还是个半大小子,照片显得太过稚嫩,高卫军想着换一张。
先是来了厂理发店,理个精神的发型,然后修面,按摩,主要是享受过程,老师傅手艺就是好,比后世那些临时培训的女技师强出不止一筹!
“陈师傅,您这手艺真是绝了,听您口音,南方人吧?在这边可还习惯?”
陈师傅呵呵一笑:“手艺还行,马马虎虎,我是扬州的,我们那没这边冷,吃的也比较清淡,来这边完全是机缘巧合…”
从理发店出来,戴上帽子,高卫军又朝着照相馆而来,走到半路放缓脚步,这才想起许久不见的大灯王月霞来,她,该是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吧。
踌躇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不出所料,王月霞竟有些明艳动人。
仿佛心有所感,这一刻,王月霞也抬起头,四目相对,两人相视而笑。
高卫军上前两步:“好久不见!”
“嗯!确实好久不见。”
王月霞没有戚怨哀婉,也没有形同陌路,像是遇到老朋友,欣喜着询问近况。
等照完离开,高卫军恍惚间又有了一分不真实感,举头望天。庄周小梦,蝶梦庄周,亦或庄周梦蝶,谁说的清呢。
纵使自诩一世清明,谁又能确认看到的都是真的,也或许,真假本就是伪概念,人为的定义,总带着那么多主观。
高卫军像是火箭蹿升的速度在厂里没有引起多大波澜,但在四合院却是羡煞旁人,众禽们全都骚动不安。
时年23周岁的高卫军已然一骑绝尘!
70元的工资虽然在大院只排第三,但第一的易中海和第二的刘海中,岁数加起来已经一百多了,不说行将就木,也差不多是土埋半截,面对冉冉升起的新星,大家无不捶胸顿足!
受易中海影响,许多人选择偏向贾家,因为贾东旭的事,导致大家跟高卫军貌合神离,想要占点便宜都成了妄想。
时间太快,一刻不留,转眼又是新的一年。
1966年1月1号,元旦,农历腊月初十,星期六。
厂里多数部门和车间放了半天假。
一大早,阎埠贵就忙活开了,指挥着三大妈和于丽,洗洗涮涮,打扫卫生。
天气还算不错,大家的心情也很不错,正要出门上班的高卫军被阎埠贵叫住。
“卫军,那什么,你们下午不是不上班吗?中午有时间吧?”
“呦,三大爷,你问这个干嘛。怎么,要请我吃饭?”
阎埠贵直接竖起大拇指:“怎么样,这个面子总要给你三大爷吧!”
高卫军努力思索,实在想不出什么事来:“那个,解成一级工考核的事你找我没用。”
阎埠贵摆摆手:“不是这事,这不我家二小子眼瞅也到岁数了,正巧我们学校新来一个老师,我想着让他们见见面,聊一聊。”
高卫军恍然,这怕不是冉秋叶要登场了,想不到阎埠贵这老小子还有这心思!
“解放连个工作都没有,天天给人扛大包,你给他介绍老师当对象,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吧。”
阎埠贵闻言也是叹口气:“总要试试,我家这混小子上次去学校找我碰见人家了,回来死活要我介绍,你说我这…”
高卫军笑笑:“老阎,这是好事儿啊,万一要是成了呢,我这先恭喜你啊,中午准时到!”
眼看高卫军又要走,阎埠贵有些尴尬的拦住道:“那什么,卫军,家里有没有洋酒或者别的洋玩意儿?白酒就不用拿了,我那还有,就是我那同事之前在国外,我想…”
高卫军拍拍这老货肩膀:“老阎,在这等着我呢!行,既然你开口了,我帮你这一次,我那还有瓶红酒,回头我带过去,不过酒杯你要找许大茂借!”
阎埠贵老脸笑的像是菊花绽放:“成,成!那我现在就去找大茂!”
高卫军看着阎埠贵快速离开的背影摇摇头,转身推了自行车也去上班了。
时间转眼到了中午,院里工人全都回来了,不愧是明星四合院,在厂里的地位都不低!
前院,老阎家忙活的热火朝天,冉秋叶并不知道今天是来相亲,她其实是过来家访,原本行程不是现在,硬被阎埠贵拉来。
冉秋叶过来后跟阎埠贵打声招呼,接着就去贾家,没见着秦淮如,直接对线了贾张氏。
“贾梗奶奶,情况就是这样,您看这学费…”
贾张氏是什么人,能被人唬住喽。
“哎呦喂,棒梗老师,您是不知道啊!我们家过的苦啊,家里是连个男人都没有啊,还没有棒梗的时候他爷爷就死了,棒梗还是个娃娃时他爹也死了,您知道我们家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嘛…”
冉秋叶被说的很不好意思:“那个,棒梗奶奶,是,我知道,咱们国家现在是挺困难,大家都不容易,可是…”
贾张氏看冉秋叶性子软,立马强横起来:“可是什么,没什么可是!你啊,回去就把我们棒梗名字勾了,算是贫困户也好,算已经交过钱了也好,随你的便。”
冉秋叶被整不会了,眼看道理讲不通,也不知如何是好。
“贾大妈,您这不是让我为难嘛!我看了,您家里是贾梗妈妈在工作,每月27.5元收入,您家一共5口人,每人每月5.5元,刚好超出…”
贾张氏听她把账算那么细,这是在揭她们贾家老底,顿时不干了,眼珠子一瞪:“行了,行了,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们家棒梗可聪明了,他以后可是要上大学,当大官的,你要是敢影响了我们...”
冉秋叶被说的哑口无言,就在这时,阎埠贵走了来。
“行了,棒梗奶奶,你说这些没用,老师要是收不到学费可是要自己掏的!”
贾张氏看着来的是熟人,脾气更加暴躁:“那就让她掏!你们当老师的那么轻松,一个月挣那么多,掏点怎么了!”
两人被贾张氏的气的不轻,阎埠贵直接道:“不可理喻!冉老师,咱们走,跟她是说不出什么结果的!”
冉秋叶没办法,只得离开。
这边的动静不小,早已引起中院几人注意,这会儿何雨柱正在门口晒太阳,正巧碰到冉秋叶,看人家长的不错,心思又活泛起来。
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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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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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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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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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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