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差不多了,慢条斯理放下茶杯,缓缓说道:“柱子,跟你说多少遍了,要注意团结,许大茂固然有错,你也不该这么冲动。”
这话明显偏向何雨柱,但何雨柱丝毫不领情:“哼,许大茂忒孙子!他就不会干点人事!一大爷,您说有他这样的吗?他跟我媳妇那说我坏话,我没搭理他,这又在几个孩子那里挑唆!”
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不过看到许大茂凄惨的模样也都在观望。
有之前的教训,何雨柱明显多个心眼,下手并不重,许大茂受的都是些皮外伤。双方都保持了克制,真要闹大对谁都不好。
娄小娥有些不可置信,拍下许大茂,许大茂疼的龇牙咧嘴。
“大茂,这是真的?你跟几个孩子乱说什么了?”
许大茂叫起撞天屈:“没有!我哪有!这都是傻柱胡说八道!不信把仨孩子叫来问问!”
现场又是一阵闹腾,阎埠贵却是眼睛一亮:“对,许大茂说的对,把孩子叫出来一问就清楚了。”
一直没开口的黄娟站了出来:“不用了,我可以作证,许大茂用糖果哄骗仨孩子,这事不是一回两回了,原本想着一个院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没计较!”
许大茂依旧嘴硬,奈何寡不敌众,被一众人指责的抬不起头。
眼看现场开始一面倒,易中海又发话了:“好了,许大茂,别狡辩了,你平常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这次就算给你个教训,以后记得管住自己的嘴!没什么事就散了吧。”
尽管许大茂拼命为自己争取,却是没任何作用,就连娄小娥都不站他这边,硬拉着要走,觉得丢人现眼。
高卫军这边刚回屋,秦淮如就跟了进来:“卫军,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你看能不能再借姐10块钱?”
高卫军却是仔细的上下打量,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微一沉吟:“秦姐,听过那句老话嘛,救急不救穷,咱们之间的情意已经尽了。之前那算各取所需,但你不该贪得无厌。”
秦淮如听着这话就有些潸然欲泣:“可,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院里人怎样你比我清楚,厂里更不要提,我父母那边也指望不上。我,我…”
说着泪水已挤满眼眶。
高卫军再一次展示了什么是拔吊无情:“所以,因为我帮过你,你就要赖上我?因为你有需求,看我好看就跟了我?就打算这么把我拖到三十多岁,成个老光棍然后不得不娶了你?”
秦淮如明显愣下,随即恢复:“卫军,你,你怎么能这样?我,我可是对你掏心掏肺,无怨无悔!”
高卫军打开门,指着外面,示意秦淮如出去。
秦淮如努力调整情绪,眼见郎心似铁,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转角,贾张氏一脸阴狠的朝这边看着,心下不知在盘算什么。
时间来到9月,天气却是越发炎热,狠辣的阳光肆意穿透屋顶,让四合院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蒸笼,人们在这蒸笼里蝇营狗苟着。好在跟饥饿比起来,这一点,还勉强可以忍受。
这一天,高卫军被许达开着边三轮接走,到地方才发现是一处小型军营。
“老许,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许达停好车,指着不远处的山林说道:“看,壮观吧,这里是一处临时驻地,一堆将军会在这里落脚。”
高卫军有些疑惑:“这不是军事机密吗?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许达哈哈一笑:“这算哪门子军事机密,真正的机密在西北呢!等着吧,有人要见你。”
高卫军却是想起10月16号,罗布泊,邱小姐“出嫁”,还有一个月。
现在这个时间点可以说整个上层的神经都绷紧了。
高卫军没有说什么,大家都知道西北的“秘密”,但具体地址知道的人可谓寥寥无几,这是这个时期的最高机密,“邱小姐”是国家的脊梁,没人敢乱说话。xiumb.com
“卫军,行,沉得住气!是西子的父亲要见你!时间太紧,只能把你带到这里。”
看着高卫军皱紧的眉头,拍拍他的肩膀,继续道:“放心吧,吃不了你!”
高卫军大抵也知道老谢为何要见他,脑海中回想着认识谢西子以来的点滴,心下盘算着等下要如何表现。
很快,一名秘书打扮的青年把高卫军叫走,跟着来到几间隐蔽的平房外,推门走进其中一间。
屋内,一名身穿少将服,坐姿挺拔,双目如电的中年人正仔细审视着高卫军。
被这灼热的目光盯着,高卫军有些不自在,两世为人,依旧不过一个小角色。站在原地,竟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那人收回目光,淡淡道:“你就是高卫军?坐吧!”
高卫军不觉间后背已浸湿,有天气的原因,更多的是被面前之人的威势,压的喘不过气。老老实实坐下,像个乖宝宝。
原以为自己会处变不惊,没什么能让自己内心激荡,事到临头,才发现太过自以为是。
“你应该知道了,我就是西子的父亲。你的事我也知道一些,我想知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高卫军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将军,甚至都没有去擦拭额头的汗珠,还在努力平复心情,张张嘴,略一停顿,缓声道:“谢将军好!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也没什么负担,以后就打算好好工作,为我们国家的建设添砖加瓦!”
说到这里又停了停,观察下老谢的反应,对方面无表情,却是不再盯着高卫军看,接着端起面前的茶杯,对高卫军的说法不置可否,也不催促。
高卫军心思急转,继续道:“西子是个非常优秀的姑娘,我在努力追赶她的脚步!我们之间的差距是有的,但我相信…”
不待高卫军继续扯下去,谢将军把茶杯放到桌上,眉头皱了起来:“什么差距?我们出生入死,不就是为了人人平等吗?”
这时,高卫军反倒不那么紧张,仔细观察着老谢的一举一动,被打断后闻听此言,也没有急着辩驳或附和,只一副受教的认真表情。
看到高卫军这样,谢将军也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直接切入正题:“你的情况我也了解一些,小时候受过苦,但这不是你滑头和钻营的理由!话又说回来,咱平头老百姓,哪个不苦?”
高卫军满脸疑惑,滑头和钻营?
这说的是自己?
仔细想想这么说也勉强说的过去。
看出高卫军的疑惑,老谢轻哼一声:“看看你在轧钢厂这么久都干了什么,一件拿得出手的事都没有!白瞎了国家这么大力培养你!听说你在四合院里人缘很差,一点也不注意团结!”
高卫军被说的哑口无言,自己这是把后世的摸鱼技术也带过来了?
“小高啊,现在国家正是需要你们的时候,年轻人怎么能没有朝气,不去拼搏呢?不管以前怎样,现在我们的国家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人民已经当家做主了,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尽自己的一份力!”
高卫军很受触动,这一时期,正是有着千千万万不计回报,甘于奉献的普通人,我们国家才重新站起来的!
“谢将军,感谢您的教诲,我会好好反思,努力提高自己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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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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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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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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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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