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初十,还有四天。
阎埠贵看着高卫军,说了声节哀。
高卫军内心没有多少波澜,爷爷是木匠,算是手艺人,要不然很难养大几个孩子。
但俗话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前身父亲12岁就开始为了一家的生计奔波,结婚较晚,为这个家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换来的是什么呢。
许是受到前身的影响,高卫军多少有些伤感,长叹口气。
小叔让自己早些回去,是要争些家产还是别的原因,只有回去了才知道。
高卫军没打算提前回去,就出殡那天去看看吧,自己这个“长子长孙”说来可笑,一直受剥削,却又最被看不起。
当天下午,大院通知晚上开会,高卫军知道,最近贾张氏有事没事的就去找易中海帮忙,易中海这是打算拖全院下水了。
自从调去了宣传科,高卫军清闲多了,感觉生活又开始美好!就是李秋菊最近生他气,不怎么理他。
高卫军想说,各取所需,你生的哪门子气,又一想,大抵是自己的问题,总是用后世思维逻辑想现在的人和事!
来到这个世界,高卫军成为了一位光荣的月光族,翻了翻口袋,粮票又不够了,是该想想办法了。
想着,高卫军打算去后院找四合院排第二的“大冤种”“大茂哥”支援点。
路过中院,一阵的鸡飞狗跳,却是8岁的棒梗偷偷把家里的两个白面馒头吃了,这馒头说起来还是贾张氏去易中海家耍无赖得来的。
这会儿棒梗被揍,可把傻柱心疼坏了,忙从家里拿了两三斤棒子面送来。
“张大妈,我家还剩点棒子面,您拿去吃,棒梗还小,不懂事,可别打坏了。”
高卫军看的一乐,贾张氏哪是在打棒梗啊,那力气怕不是在挠痒痒,这分明是在借着收拾棒梗,敲打秦淮如呢,顺带着威慑那些“野男人”,没想到傻柱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贾张氏闻言松开棒梗,棒梗一溜烟跑开了。
接着,贾张氏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傻柱,吼道:“傻柱,谁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个25岁的老光棍!你怎么不嫌臊得慌!”
傻柱气坏了,扭头就要回去,贾张氏猛的冲过去,抓住了他手里的布袋子!
傻柱气哼哼道:“你干嘛?我都不安好心了,我都老光棍了!以后咱们两家还是…”
这时,易中海走了出来,呵道:“柱子!你张大妈家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大度一点!”
傻柱非常不爽,一甩手:“给,给你!我这是拿给棒梗的!”
说完直接回屋关门!
秦淮如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口,静静看着。
最近贾张氏撒泼次数多了,又是大冬天,也没几人出来凑热闹。
易中海冷着脸走到贾张氏一旁:“东旭妈,你还要不要大院里人帮你们了!晚上还要开会商量怎么帮你们,这个时候把柱子得罪了,你想干什么?”
贾张氏也知道自己理亏,嗫嚅道:“我,我没想这么多啊,现在怎么办?”
易中海心好累,叹息一声,瞥了眼不远处的高卫军,黑着脸别过头,又看向秦淮如,对着贾张氏说道:“没别的办法,等柱子气消了,让淮如去解释下!”
贾张氏正要蹦起来,易中海一个冷漠的眼神给压住了!
高卫军看没热闹可看,径直去了后院,都快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来到许大茂家,只有娄小娥一人。
“小娥姐,大茂哥又去下乡放电影了?”
“卫军啊,快进来,这不年底了嘛,好多公社都想看电影,大茂天天忙,不过他走时说今天回来。”
高卫军四下打量一下,屋子真干净。
反正无事,娄小娥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赶人,索性坐下闲聊。
“卫军啊,刚才中院闹腾什么呢?”
“嗨!小娥姐,还不是贾家那点破事儿。”
“哦,要说贾家也真可怜!”
“小娥姐,你对易中海怎么看?”ωωω.χΙυΜЬ.Cǒm
“什么意思?一大爷很好啊,在大院里处事公正,德高望重,受人尊重。”
高卫军笑了笑:“小娥姐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应该知道,评判一个人,不只是听其言,更要观其行!”
娄小娥正在倒茶的手顿了顿,接着道:“呵呵,是啊,不过我觉得院里人都挺好的。”
高卫军接过茶杯,继续道:“其他家不说,咱们就说说贾家和阎家,他两家都是一个人养活一家子,贾家一年收入四百多,阎家一年收入三百多,对吧?”
娄小娥一歪脑袋:“嗯,都挺少的。”
高卫军继续道:“贾家5口人,只有一个棒梗上学,贾张氏和秦淮如都可以接点手工活,还有缝纫机可以接点活贴补家用对吧。”
娄小娥点了点头。
“再说说阎家,阎解成,于丽刚结婚,都没有正式工作,自己都过的紧巴巴,另外的三个孩子都在上学,三大妈一天天忙的是脚打后脑勺。”
娄小娥觉得没什么问题啊:“这大家都知道啊!”
高卫军呵呵一笑:“那你再想想,一大爷是怎么对阎家的,又是怎么对贾家的?”
娄小娥反驳道:“那不一样,贾东旭是一大爷徒弟!”
“你知道这些年易中海带出了多少徒子徒孙吗?哪个车间,哪个小组跟他扯不上关系?他对别的徒弟怎么不上心?”
娄小娥有些呆萌:“好像是哦,听大茂说过,为什么呢?”
“那自然是易中海已经认命,把贾东旭当成给他养老送终那个人啦。”
“啊?”娄小娥很是吃惊。
高卫军觉得跟她说这些有些鸡同鸭讲,索性直接求解:“小娥姐,你信不信易中海的下一个目标就会在棒梗和傻柱之间选择,不过没有外力的话,最后胜出的会是秦淮如。”
娄小娥更懵了。
“小娥姐,等着看吧,易中海今晚就要拉全院人下水,尤其是傻柱。贾东旭残废了,他的投资打了水漂,可又不甘心。贾家还有个棒梗,易中海不想放手,索性把两家搅和到一起。贾东旭是个骄傲的人,现在成了废人,估计活不过几年,气也要气死。”
娄小娥看着高卫军,满脸的不可置信:“卫军,你把人想的太黑暗了,这样不好。听姐一句,你还那么年轻,要积极向上知道吗?”
高卫军不知怎么就说了那么多,或许是刚才在中院,被易中海扫视的那一眼,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就想揭老家伙的底!
“小娥姐,你看我,一不小心说了那么多,不过你刚来咱们大院,日子还长,日久见人心嘛。不过我还要多说一句,不要见人就掏心掏肺,有时候对方是人是狗很难分清。”
高卫军从许大茂家出来,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借钱的,正事没干,就顾着痛快嘴了。
不过也有收获,尽管娄小娥不太相信,可也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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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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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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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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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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