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周应你快点起床。”
周应躺床上懒懒的伸了伸腰,看了看闹钟,已经7点半了,隐隐约约的听见阿威在喊着自己,这才猛的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出门。
很明显他们要迟到了。
阿威埋怨说:“应子你怎么睡得像头猪一样,我从7点钟叫你到现在,就差撞门了,这下完蛋要迟到咯。”
“昨天夏妈给我打的镇定剂剂量太纯了,我一觉睡到现在。“周应回答说
“现在只能去路口等28号校车,那个司机是我熟人,他行程我都摸熟了,每天7点45准时出现,还有六分钟”阿威说着就开始往前跑
...
周应来到4班,看着坐在讲台上的黎云,他头上那顶钟,已经8点过,同学们开始早自习了。
黎云看着书瞟了周应一眼道“你今天可是迟到啦?”
“我今天路上扶老奶奶过马路所以才迟到了。”周应一本正经的狡辩道。
“莫非扶的乌龟老奶奶吧。”
“懒得管你,爱信不信。”周应把书包挂着椅子上,坐下准备吃着自己的早餐。
“你来啦?李老师都找了你几回了。”程应拿着课本挡住自己脸,偷偷的对着周应小声说着。
嘴里面包和着牛奶含糊不清的抱怨道:“别说了,我自行车昨天被人偷啦。”
“啊!李老师说让你去办公室找她。”
“知道了,我下了早自习课再去。作业帮我交了吗?”
“交了,黎云一大早就收上去了。我们可说好啊,我只帮你写国学作业。其他的自己完成。”ωωω.χΙυΜЬ.Cǒm
“没写。。。”
“那你还不快补,等下又是方明哲的课。”
“不就几道填空题吗!我瞎选都能全对。”
“好啦,赶快写,马上下自习了。”程应催促着他。
下课后周应没有去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保安室找到了马叔。
“老头子怎么样,警察来过没有?”
“不用警察来了,你的自行车回来啦,就放在我门口,你没看到?”马维军冷冷的说道。
“什么!”周应一脸诧异望着马叔。
离开保安室,周应望着阿威和自己的车:“此事定有蹊跷,失而复得,不会是有人要陷害自己吧。”
走了3班门口,李莫仙跑到自己面前来说:“周应,你去哪里了?找你半天,保安室老马说你的自行车又被人送回来了。”
“莫仙老师我已经知道了”
“叫我李老师”李莫仙那冰冷、美丽的神情有些严肃了。
“好的莫仙老师。”说着周应就撒丫子跑开了。
留下李莫仙攥紧拳头在风中凌乱:“臭小子!看你上课时往哪里跑。”
“阿威第一节课下了柳树边集合。”周应来到了1班,由于菜花籽已经来到了教室,只能隔着窗子叫他,阿威也只能远远的给他比个OK的手势。
程应见他心不在焉的便问:“李老师叫你干嘛?”
“自行车自己回来了,真是奇怪,难道不是被偷了?”
“你在瞎扯啊,我在和你说话。”程应见他没回答自己的问题,便加重了语气。
“啊~额!没干嘛,我消失的自行车回来了,我觉得其中有猫腻。”
“回来了还不好吗?生物作业快交给人家夏宇杰,他还等着。”
“哦!好。”
“别想东想西啦,下节是化学课,要认真听。”
又是方明哲,周应还是想知道他是怎么把半个实验室都炸掉了的。想着想着方明哲走了进来,上课铃声响了。
“上课”
“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
这段话在柳湖学校每个班级每天重复8次,外加上一句“老师再见”,每天的8次雷打不变。
“这节是我们4班的第一节化学课,大家依旧要发挥出认真勉励的精神,不要错过了每一处细节。”
“老师你是怎样把实验室炸掉的,我们好想知道”周应在内心把这句话已经排练了无数遍,可始终没有胆气问出来。
窗外的太阳升的更高了,照耀地整个校园越来越烈,低年级的学生充满了操场、过道、树荫下,互相追逐打闹着。而高年级的学生自然是不被允许这样的,除了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以外,他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学习,除了厕所就是在座位上。
所以阿威、马健、周应、吕陆四个人围在3班门口的柳树下交谈显得这样异类。
“应子,听说你的车被偷啦?”整个暑假不见,吕陆一来学校就听见柳湖学校的小霸王自行车被偷,自然感兴趣的先发问了。
“嗯,还有我的一起,昨天不见了。”阿威连忙的回答道,生怕吕陆不知道自己的车也惨遭毒手。
“谁敢偷你的车,吃豹子胆了?”吕陆接着问。
“不过今天又被送回来了,真是奇怪。”马健补充道。
“我也觉得蹊跷,所以召集大家来商量商量,要把这件事情查个底朝天。”
“同意,一定要严查。”阿威认可的说。
“这个周星期六上午8点学校门口集合。”周应吩咐着大家一定按时到场。
“你们几个在这里商量这什么?”
四人正在讨论的有声有色的时候,突然背地里传来了一个熟悉而恐怖的声音。
没错就是教导助理——菜花籽。
阿威机智的回答说:“余老师,我们在讨论线性关系。”
“我怎么听到的是星期六你们要预谋什么。”
“偷听别人说话,你是伏地魔吗?”周应小声的愤愤的问道。
“没有啦,余老师我们真的在讨论线性关系和函数问题,你不信我考考你?”吕陆引导着话题。
“好啦,你要问问题应该去问专业老师。”
“你不就是数学老师吗?”周应吐槽他。
“我此刻的身份是教导助理,专门管教不听话的坏学生。”
“那就对咯,我们是好学生。”周应说着就走了,回到教室。
“你~~~”。
余仁华被呛的哑口无言,便吩咐他们赶快回到教室“都要上课了”。
“余老师再见。”
回到教室他看见刘明里在发着试卷,便走过去问:“刘明里,你发的哪一科试卷啊。”
“是历史,下节课用,要不要给你来一份。”
“算了,你还是放过我吧,听说新来的历史老师是个老头,你见过没有。”
“没有,他原来不是我们盛强学校的。”
“哦,又是新老师,那学历史的会不会又是个西门吹雪啊。”
“还吹雪,只能卤蛋。”说话的是夏宇杰。
“卤蛋,是光头?”周应连忙问。
夏宇杰说:“嗯,我在方老师办公室见过他。”
“你们够了,墙上这么大几个大字看不见吗?”程应指着墙上的——尊重师长,四个大字批评着他们。
“好的,班长大人我们知道错了。”周应看着她那可爱,又怒冲冲的脸蛋,不由得连忙道歉。
“是副班长,正的在这里。”坐后排的黎云大叫着。
“好的代理大班长。”
“应同学,把我耳塞给我呗。下节历史课,我怕这文科老师们的紧箍咒”
“嗯!自己拿吧,我课桌里,这节课不准~~~睡觉。”
周应把耳塞取出来,塞进自己耳朵,静下心来,屏蔽了一切的嘈杂。
“上课”
“起立”
周应看着同学们站起来,自己也慢半拍的一下子蹭起来。
“老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
“各位同学们,请允许啊,我啊,做个自我介绍啊,我叫万~图~穗。”
他每个字都念这很慢,周应带上耳机之后根本不明白他在讲着什么,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嘴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与自己无关。
“今后啊,我就是你们的历史兼政治老师啊,请大家在未来三年里啊好好配合。”
程应听见万老师的自己我介绍,不仅暗暗嗤笑的感慨到,他每句话结束前都要加上一个啊~字,这幸亏周应是把耳塞带上了与世隔绝,不然以他那没心没肺的性格,肯定会笑炸课堂的。
“请大家把课本翻到第十页。”
不过周应也没有闲着,他观察眼前这位老师的额头和光头,亮蹭蹭,明晃晃的,一览无遗。向四周望去,看看有没有与他相似的人坐在这个教室里,左边没有,右边没有。
这个时候万图穗已经在关注着他了。
前边除了老师也没有光头,那后面呢?
万图穗已经在边看课本便斜眼望着他了。
便趁老师写黑板的时候,往后面望去。这时他发现程应在拉扯着自己的衣角,他还在往后面看着,看的入迷了。耶!候伟澄好像是光头,不对,不能算作光头,是秃顶少年,“他为什么不带个帽子。”就在周应回过身疑惑的时候。
坐在后面的陈奎突然一脚踹到了自己板凳上,“你干什么”,他正想骂陈奎,没想到只见着讲台上的老师眼镜直勾勾的恨着自己。
“那位同学你在干什么?”
“后面有什么值得珍惜的事物吗?”
“现在值得珍惜的事物不是眼前的知识吗?”
面对万图穗的灵魂三问,周应一点感觉都没有,还以为不是在张嘴说他。不过看见他60岁左右的老脸骂人时的狰狞面目,直接让他呆住了。
“你站起来,站起来~”
万图穗连说了两个站起来,周应依旧不为所动。
程应看不下去了,连忙扑过去把周应耳朵里的耳塞扣了出来。
“你站起来”万图穗手指着他凶狠的叫道。
周应终于听清楚了,很明显骂的是自己,手指的也是自己,紧忙的站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万图穗继续吼道。
“周~周应,”他这时不知道说出自己的名字算不算丢人现眼,说话都结巴了起来,很明显他被万图穗这狰狞的表情唬住了。
“出去~”这两字震透了整栋教学楼。
周应只好扭扭捏捏的走了出去,他甚至一脸懵逼,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哎!你!你早餐。”程应提醒着他,把牛奶和面包塞到他口袋里。
“继续上课。”
周应嘴里啃着面包,嘴角吸着牛奶在校园周围乱晃,外面空无一人,只有朗朗的读书声和老师们授课的讲解声。
被万图穗赶出来,心情反而自由自在,正好去到昨天的案发现场,仔细的观察着阿威和自己的车子,从外表来看,没有任何损伤,甚至一点油漆都没有掉。
“他们为什么偷走了还要再放回来呢?”周应怎么也想不通。
这个时候马维军也后面走了过来说:“臭小子你这么不在教室里。”
“被老师赶出来了,我来看看我的车子。马叔你说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不清楚,或许他们在里面放了炸药,等你指纹一启动就爆炸。”
“这...”马维军反而弄得周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件事情我一定要追查到底。”
“追查!怎么追查?”
“我们昨天定位到车子出了学校一路向北,到了云海市的城北。马叔不如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把这群人的老巢揪出来?”周应试探着问着。
“就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敢去逮小偷不要命啦?”
“我擦。马叔你小看我?”
“不是小看你,就你上次两个人被马健揍成猪头的事情忘记了?”
听见自己老底被扒了出来,周应内心有些愤怒的怼到。
“你昨天还不是被揍成了光杆司令?你不光棋盘上是光杆司令,在保卫室也是光杆司令。”
“你!找死。”马维军一把拉住周应把他捆紧。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就想当一次司令吗,只要你答应,我们都听你指挥。”
“你们,还有那些人,说!”马维军用的力气更大了,周应动弹不得。
“我、阿威、马健、还有吕陆”。
“哼!这还差不多,不过我说清楚,一切都要听我。”
“好的,司令员。”
“快滚回你的教室去,下课了。”马维军放开了周应
“不回,下节课还是历史。我不想看见那颗卤蛋。“
“卤蛋,你是说周图穗?”
“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50几岁的光头”
“光头?那可是你老爸的启蒙老师,你可不得对他尊重点。”
“啊!”
“你爸都是他一手带起来的。”
“马叔,你一直在学校,是不是知道关于爸很多事情啊。要不你给我讲讲呗。”
“滚!回去让你妈给你讲。”
“我妈?我已经几天没有看见她一眼了,还讲话。”
马维军背背着,挥挥手离开说:“那是你自己太年轻了,等你长大了就想离都离不开她了。”
周应感到很奇怪,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和自己说同样的话——等自己长大了,难道等自己长大了就变异了吗?
周应自言自语的嘟囔着:“奇奇怪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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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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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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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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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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