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小时候告诉说我的名字是祖先托梦给她的,而我奶奶的祖先就是雍正年间的朝鲜移民。
从我记事起,我脖子上就挂了一个断掉的玉簪头头。
我妈说那本是我奶奶家祖传的一根玉簪,被我摔断了,另一半不知所踪,本着信奉祖先神灵的想法她就把剩下的一点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虽然在我眼里它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装饰品。
但我奶奶不那么认为,她经常告诫我:
“玉贞呀,这个簪子可不要乱丢,祖宗的遗物都是有灵性的,最重要的是它认你当主人,你出生的那天早上,它一直发着红光,我的妈妈告诉过我,簪子只有找到了转世的主人才会发光,所以玉贞啊,你一定要保管好它呀”
“奶奶,我知道啦,我会好好戴的”
即使我明知道她那些全是封建迷信的说辞,但是这也是奶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所以时至今日我已经是个大四的学生了,我脖子上依然挂着那个玉簪头头。
临近毕业季了,这些天我除了每天写毕业论文,就是在参加校园招聘会或者网上投简历。
有一日闲的无聊,我便用手机拍了一张我脖子上挂的玉簪头头,把照片放在了网上搜搜,心里琢磨着这看着年代挺久的了,万一是个价格连城的宝贝呢。
搜了半天都没有什么信息,在我快心灰意冷关掉电脑页面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副朝鲜古画,上面一个妃嫔打扮的女人头上别的簪子和我这个形状倒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因为年代久远,我再点大,却变得模糊看不清了。
不过值得留意的是古画里那个女人簪子杆上镶嵌着一颗红色小珠子,而那个部位正是小时候被我摔裂的地方。
瞬间我心里就充满了好奇,合上电脑,我决定回家一趟。
到了家我翻箱倒柜了很久也没找到那个簪子断掉的尾巴,就问了正在做饭的我妈。
“妈,我脖子上挂的这个簪子头,被我小时候摔断的那半截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太早了,那时候还在你奶奶家祖宅里,如果你奶奶没收起来的话,就是丢在祖宅哪个角落了吧,你问这个干嘛”
面对我妈的疑问,我只能借口说:
“没事就瞎问问。”
但是强烈的好奇心和对财富的巨大渴望,我第二天就登上了去我奶奶家郊外祖宅的公交车。
奶奶已经去世五六年了,我推门进去,年久失修的祖宅老屋,散发着阴森幽凉的气息,木制的屋梁上挂满了蜘蛛网。
小心翼翼走到了奶奶生前的卧室,仔仔细细地找了三趟也是一无所获。
最后满头大汗地坐在了大门口的石墩上乘凉,突然又想起了奶奶以前总是喜欢把东西藏在那个雕花木床下面的暗格子里。
便又进了屋子,走到了奶奶的那个雕花木床前,蹲了下来。
伸出胳膊一下子我就把那个暗格打开了,用手掏出来里面的东西果然是断掉的那半截玉簪的尾巴,而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那断掉的部位,真的有一个小红珠子。
然后我把脖子上的玉簪头头也取下来,和手机里那我昨天拍的那副古画一番对比,真的一模一样。
而且据我观察这古画里女人的妃嫔打扮,估计这簪子也不会便宜到哪去。
如果这簪子是真的,这种等级的皇室之物最少也能值个百八十万的吧,哈哈哈哈,越想越激动。
准备收拾东西走的时候,感觉踩在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
定睛一看,我的妈,一只大黑耗子。
啊,尖叫一声,吓得我赶紧拔腿就跑,没想到刚跑两步凉鞋一滑直接摔了一个屁股蹲。
揉揉屁股准备起来的时候,感觉手里一阵疼,低头一看,攥在手心里的玉簪断茬刺破了手心,一股鲜红的血液慢慢涌了出来。
我便赶紧从兜里找纸巾,正当准备擦的时候,发现血迹又没有了,而那断掉的两截玉簪则开始通体发着血红的光亮。
再仔细一看,它好像吸血鬼一样,把我伤口流出来的血源源不断的往外吸。
吓得我赶紧就用手按住了伤口,但是好像依然不管用,那簪子好像有魔力一样,依然强硬地从我伤口往外吸血,我试着把簪子从手心里拿掉,但是它仿佛长在了我手里一样,越扯越疼。琇書蛧
不行,我得马上离开这里,艰难的站起来我便朝门口晃晃悠悠地走去,然而手心的痛感越来越强,没走几步,我便赶紧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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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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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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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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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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