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听到弟弟的话,表情龟裂,有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二虎目不斜视,依旧认真地写字,他还有几个这一页就写完了,写完之后他还要再写一页!

  两个小家伙的互动,陈泽毅全程看在眼里,大虎像妹妹没跑了,这二虎简直就是翻版的林殊贺!

  别看林殊贺平时一本正经,但陈泽毅也算阅人无数,多少能看出妹婿的不简单!

  两个小家伙又埋头开始写字,只是大虎时不时挠挠头发,揪揪衣服、扭扭屁股......

  跟一旁的二虎形成强烈反差。

  ......

  大雪一连下了几日,好在院子中的积雪,每天早上都有林殊贺和陈泽毅清扫,两人仿佛有些对着干,一个比一个起得早,陈曼曼都无力吐槽了。

  这天,一大清早,陈曼曼一家就开始清扫屋顶的雪,今天已经不再下雪,地面的雪厚厚一层。

  不过陈家院子里的雪都清扫干净,只是屋顶的雪要及时清理,不然会将屋顶压塌,前两天其实已经清理过一次了。

  陈光明也出来帮忙,他搬着梯子,梯子是用竹子做的,粗壮的竹子很是结实,陈光明踩在梯子最高处,一手拿着长长的杆子,向下赶雪。

  这可是个技术活!如果一次的雪太多太重,容易将梯子压倒,人也会跟着摔下来。

  好在这活他干过好多次了,很是熟练,很快,东屋西屋包括两个厨房屋顶上的雪都清理干净了。

  可就在这时,要下梯子的陈光明脚下一滑,身子紧接着重重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

  “啊!”本来一旁帮忙扶梯子的陈母,惊慌失措,尖声大叫。

  “唔!”陈光明瘫倒在地上,全身有些痛,想撑起腰坐起,其实他摔下的地方有很多积雪的,刚从屋顶上掉下的雪。

  此时一双大手按住了他想要起来的身子,“大哥,别动,你伤得太重了!”陈泽毅一直在旁边,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我没事!”陈光明说着还想坐起来,但身子被陈泽毅死死按住,他本来还一脸疑惑,抬头看见二弟不停给他挤眉弄眼。琇書蛧

  “大哥!你伤得太重了,不能动!”陈泽毅语气着急强硬。

  “我?伤得很重!”为什么他感觉没啥事呢!

  “光明,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老二,还不赶紧背着你哥去卫生院。”陈母并没有看见两个儿子的眼神交流,只知道陈光明躺着一动不动。

  “好,妈,我这就背大哥去卫生院。”陈泽毅说着就一把背起陈光明,出门前对着陈母说道,“妈,你回去拿钱,我先背着大哥去卫生院。”

  “哎!那你们慢点!我马上就来。”陈母焦急,立马折返回去拿钱。

  街道上,此时陈父正组织社员们清理道路,路边都堆着高高的雪,中间留了两人同行的宽度。

  “二弟,我没事的!”路上,陈光明向挣扎着起身。

  “哥,之前我们不是打算去山里打猎,然后再......现在不是正好的机会吗?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也得卧床两三个月。”

  陈泽毅说出了想法,他在陈光明躺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个方法,虽然他觉得有些卑劣,但他不在乎......

  陈光明这才反应过来,他怎么说刚刚二弟一直对着他挤眉弄眼,

  “真的行吗?”

  “放心吧!她也不一定会照顾你,说不定听说了之后立马跑了,到时候这不就能离婚了嘛!”

  陈泽毅很快将陈光明背到卫生院,刘大夫一看,连红花油都没开,就让他们回去。

  陈泽毅又背着陈光明往家走,跟迎面追来的陈母、陈曼曼和林殊贺碰到一起。

  “怎么样啊?”陈母看着又往家赶的两兄弟,着急询问,“怎么回家了!刘大夫不在卫生院吗?”

  “大哥,二哥,怎么回事啊?”陈曼曼也一脸着急,她之前一直在屋子里,等陈母回屋拿钱的时候才知道。

  陈光明不擅长说谎,被母亲和妹妹这么盯着,一脸心虚,急忙看向陈泽毅。

  “刘大夫说大哥回家,卧床2个月就好了,平时按摩按摩抹一些红花油就行。”陈泽毅一本正经道。

  “怎么会这样呢?”陈母痛哭流涕。

  陈曼曼有些疑惑,于是拿起陈光明的手,就开始诊脉。

  片刻,陈曼曼又狐疑地看了看陈光明和陈泽毅,见陈泽毅不停给自己眨眼睛。

  陈曼曼虽然不知道两个哥哥在搞什么,但想来他们是有原因的。

  “怎么样了?曼曼,你大哥没事吧!”

  陈母一脸着急的询问,这一个多月她是见识过曼曼的医术的,她婆婆腰部那么疼,可在曼曼的针灸和推拿下,现在都能正常下床走路了。

  还有平时有个头疼咳嗽的,曼曼给开药,一两碗药下肚就好了。

  “妈,二哥伤得不重,是这段时间思虑过重,郁结于心,加上这一摔,确实需要卧床休息2个月,我回去给大哥开些药,休息两个月就会好的。”

  陈曼曼说这话的时候略微有些心虚,虽然他哥不用卧床2个月,但他确实思虑过重!回去还是要抓点药的!

  “咋会思虑过重呢!还郁结于心!光明,你这是!你这是......”陈母又突然想到她那个儿媳妇,“是不是春芝!是不是因为她?”

  “哎哟!天老爷!造的什么孽!娶了这么扫把星!”陈母又伤心又怨恨!

  此时还是上午,阳光正好,一群社员们在不远处扫雪,听到这边动静,纷纷竖起耳朵吃瓜。

  “这姚春芝把我家光明害的!现在光明还要卧床趟2个月!天杀的!老娘今天就要她赶回娘家!”陈母在人群中,七七八八地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陈泽毅就是为了让全村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一直背着陈光明,不曾挪动一步,时不时还填上一句。

  “我大嫂之前将我哥所有钱全部偷走了!”

  “对的!我大嫂还把家里东西都砸了!好多粮食都浪费了!”

  本来村子里的人这段时间都没看到姚春芝出门,还以为在家里养胎,陈母平时也不八卦,导致大伙现在才知道事情真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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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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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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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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