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家在沈丽姝的布置下焕然一新,变化之大,让在这里住习惯了的徐虎徐力,都突然有点不知如何落脚,“表姊,屋子怎么突然就空了?”
“对啊,吃饭的桌子椅子都去哪儿了?”
沈丽姝对他们震惊的反应表示满意,不枉费她这些天吭哧吭哧的改造工程,“先把东西放一放,以前吃饭的地方空出来,就是给咱们放工具的,随便放,有空再整理,先去看看你们要住的屋子。”
说着带头走进他们原来的屋子。
本质上他们依然还住一个屋子,沈丽姝强行用柜子和帘子给他们制造了私人空间,加上不想让自己的卧室成为小伙伴们的过道,她选择住里间,把外间留给小伙伴们。
因此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男生宿舍。
沈丽姝称之为男生宿舍,是因为它的布置格局真就跟学校宿舍一模一样,房间里就只有床、柜子和一张书桌,除此之外再无旁物,给人一种家徒四壁的心酸之感。
但也正是因为没有多余的摆设,原本放三套双层床多少有些拥挤的空间,现在看起来却是整整齐齐、清清爽爽。
能收拾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沈丽姝没有趁机邀功,相反她很有些大佬风范的轻描淡写道:“时间仓促,没能多布置一下,你们要是觉得太单调了,也可以自己看着添置,往后这屋子就是你们的了,六张床也是刚好一人一张。”
“不单调不单调,这屋子看着太有意思了!”
第一次见到双层床的小伙伴们眼睛都直了,纷纷围着床铺打转,左看看又摸摸,然后不知是谁用实际行动抢占上铺的绝佳位置,其他人纷纷效仿爬床,一时间在床上翻滚打闹,热开了锅,动静大得连带着小儿子在隔壁邻居家串门的沈徐氏都听见了。
沈徐氏抱着小儿子一进门,就看到娘家侄子和婆家侄子们不分你我、滚成一团的画面,好气又好笑,“也不瞧瞧这床才多大,你们这么扑上去又蹦又跳的,把床板压塌了压坏了怎么办?”
说着又嗔怪的看了女儿一眼,“姝娘也不说说他们。”
沈丽姝很无所谓的笑了笑,红润的小嘴里吐出冰冷至极的一句话,“没关系,谁损坏了东西,就从他的工钱里扣。”
资本家的法宝,扣工资扣奖金,就问你怕不怕!
果然这句话的效果立竿见影,前一秒还在上铺缠斗不休的人,下一秒全都手脚并用、飞一般的下地站好,用实际行动保证他们绝对不会损害公物。
这一幕让沈徐氏意识到自己来得很多余,恼羞成怒的把小儿子往闺女怀里一塞,“好好好,你们自己看着办,我去做饭了。”
沈丽姝毫不在意她娘突如其来的小情绪,反正来得快也去得快,根本不用烦恼,她娘自己就消化完了。
她熟练用单手抱起一到自己怀里就乖巧如天使的小弟弟,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出一串钥匙,“这么多人住一记间房,自己的东西可别搞混了,我回来后又请师傅来家里装了几套锁,一人一把钥匙,你们自己挑想要的柜子吧。”
怕东西搞混只是借口,沈丽姝主要担心他们现在人员比以前复杂,徐虎徐力是她表哥表弟,沈大路等四人也是她堂哥,但他们之间可没有血缘关系,反倒是利益相关,这么一群有工资的人住一个宿舍,她总要想想办法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矛盾产生,给大家的柜子都装上钥匙,让他们把自己的财物看好,应该能规避一些风险。
这样做同时还能防外贼。她娘应该大部分时候是在家的,但总有偶然情况需要出门一小会儿,若有人趁虚而入,动用工具撬锁的动静说不定会把隔壁邻居招来,风险系数太高,凭老爹的特殊职位,应该没有哪个宵小敢这么有恃无恐。xǐυmь.℃òm
而小伙伴们对她的细心更觉惊喜,在老家,他们这样的半大少年连私房钱都没有,更别提拥有自己的柜子钥匙了,一个个拿着要是喜不自胜,不等沈丽姝再叮嘱什么,就自发分配好了柜子,然后跑外边去拿行李,把自己的衣物用品一件件叠好小心翼翼放进自己的柜子中,忙得不亦乐乎。
他们能带的行李不多,很快就整理完了,同时激动欢喜的心情也平复许多,徐力看着柜子旁边用帘子制成的小门,好奇问,“表姊,可以进去看看你的屋子吗?”
弟弟们都回老家去了,他现在就是最小的弟弟——沈丽姝怀里的小家伙不算,他都还没到调皮捣蛋、招猫逗狗的年纪,存在感极其有限,以至于在徐力心里,自己才是在场的弟弟,也就不像以前那样事事都向大哥学习,也可以偶尔表露一些孩子气。
“现在可以,但是我在里头的时候不行,你们要进我的屋子,必须先征求我的同意。”沈丽姝说得很不客气,毕竟她花费了时间精力和金钱来布置这些,就是为了拥有自己的独立空间,要是小伙伴们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连招呼都不打,那她岂不是白费功夫?
小伙伴们也不觉得她这么说过分,毕竟男女七岁不同席,姝娘已经是大姑娘,别说她不愿意跟他们混一起,他们也觉得不自在。
大家纷纷保证往后不会随意进出打扰她,然后就迫不及待掀开帘子去里头参观了,第一感受是惊讶,“你一个人住,怎么也弄了双层床?”
“万一以后有妹妹,她可以跟我住,就是现在也不浪费,大弟二弟逢年过节回来,也不必去你们那屋挤。”
徐虎指着中间那套类似沙发椅的家具好奇问,“姝娘为何宁愿在屋里摆一套茶几椅子,也不弄个梳妆台或者书桌?”明明他们的屋子都有了书桌。
沈丽姝幽幽的反问了一句:“你以为我不在屋里添置梳妆台和书桌,是因为不喜欢吗?”
还不是因为添置了也毫无卵用,她的里间无论白天晚上都黑不溜秋的,总不能天天点着油灯在屋里学习或化妆吧?她现在是有了点资本,可以做到二十四小时点灯自由,可真要那么干,她可能都等不到发大财就瞎了。
她这么一说,小伙伴们也很同情,徐虎连忙补救道:“那姝娘还是用我们屋里的书桌吧,刚好对着门边,不用油灯,光线也很足”
沈丽姝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记她已经发现了,无论是老徐家还是老沈家的,都是一群不求上进的学渣,所以这书桌原本就是为她自己准备的。
除了光线不好这个缺点,沈丽姝对自己的小房间还是比较满意的,尤其是她回来后临时给屋里添了套沙发椅和茶几,以后想独处就可以窝在沙发里喝喝茶,茶几上再摆个花瓶,就算欣赏不到鲜花的美丽,也能闻到芬芳。
对比一下之前的居住环境,现在可太幸福了。
而且光线不好也不是绝对的坏事,这个环境十分有助于睡眠,可以帮她治愈工作上的疲惫。
参观完彼此的房间,沈丽姝又领着大家去看她爹娘的主卧,边走还边介绍,“表哥先前不是问吃饭桌椅去哪儿了吗?以后就在爹娘房里吃饭,这两天他们的屋子也整理过了,把床挪到墙边,不必要的一些东西卖给了周围有需要的街坊,空出来的位置刚好能摆下吃饭的桌椅,而且凳子不够,咱们还能坐床上,不过我娘爱干净,没事可别在她床上嬉戏打闹。”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了沈家旺和沈徐氏的主卧,这里果然如沈丽姝所说,原先的一切杂物都清空了,除了床、衣柜和沈徐氏从娘家带来的梳妆桌,就是原先摆在外间那套吃饭的家伙了,一半卧室一半饭厅的割裂感,看得众人目瞪口呆,都没法想象每天在姑母姑父/叔叔婶婶房里吃饭,甚至还要坐他们床上的画面。
沈丽姝仍是一马当先迈过门槛,熟稔的把小弟放床上让他自己玩,之后才一边招呼他们进来坐,一边解释道:“没办法,家里就三间屋子,不把饭厅摆在爹娘房里,外间根本放不下咱们摆摊要用的那些东西。原本我想着找街坊邻居问问有没有空置的屋子,租一间给咱们当仓库,但爹娘说这里的租金可贵了,随便一间小屋也要三两百文,宁愿自己家里挤一挤。我想着也是,给外人挣钱,还不如给自家人,就跟爹娘商量了一下把外间空出来给咱们当仓库,另外这么多人的伙食费,衣裳也是我娘洗,零零种种,每个月就给她一贯钱当作报酬。”
“伙食我要求以四菜一汤、餐餐有肉为标准,我娘也答应了,这笔买卖成交。”
众人:……
本来他们听着姝娘前面说的有理有据、条理清晰,都觉得这么安排很不错,万万没想到她最后冒出一句四菜一汤餐餐有肉,小伙伴们一下无语了,都不知道该不该信她的邪了。
尤其是还没真正见过沈家旺和沈徐氏是怎么跟闺女相处的沈大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子女还能反过来这么使唤父母的。沈丽姝见状哈哈哈笑道,“开玩笑的,伙食标准我是提出来了,但我娘若打定主意违约,我也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沈大柳憋了半天,到底没忍住感慨出声:“姝娘真敢提啊,婶娘当时没揍你吗?”
“我娘忙着数钱,没功夫揍我。”
徐力不遗余力的拆台,“三姑不忙着数钱也不会揍表姊啊,再说还有姑父呢。”
这句话不经意透露了沈丽姝在父母跟前多么受宠、百无禁忌的事实,沈大柳几人不免都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沈丽姝的话题没被他们带偏,继续说正事,“每记个月给我娘一贯钱报酬,你们觉得怎么样,会不会太高了?”
她只要咨询的是徐家兄弟,毕竟他们仨加上老家两位表弟才是老板,其余的都是打工人,沈大路他们也明白的没有发表意见,去看好哥们。
徐虎当即笑道:“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进城了,哪里不知道城里处处花费大?就像姑父他们说的,这里随便租个小屋里放杂物也上百文了,咱们的烧烤架这么贵,放别人家还怕被偷了呢。若是请人给咱们洗衣做饭,每个月也要几百文,这还没算上柴米油盐的花费,所以真计较起来,一个月才一贯钱,是三姑吃亏了。”
沈丽姝摆摆手,“我娘也不吃亏,只是赚得没那么狠罢了。”
事实上她娘可高兴了,盘算着如何节省开支,除掉买米买菜等支出,每个月还能净赚五百文以上。
徐虎坚持说:“那还是亏了的,我提议咱们每个月发奖金的时候,也给三姑和姑父发一份。”
“你们都没意见,那我更不会有意见了。”沈丽姝笑得一脸坦然,“这下可以放心进来坐了吧?”
既然是给了报酬的,众人确实放心许多,各自进屋找了位置坐下。
也是巧了,他们才坐下,沈家旺也刚好下班回来,沈丽姝一瞥眼刚好瞧见在外间打水洗脸的老爹,颇为惊讶:“爹今儿这么早?”
“这不是昨儿就收到信,你兄弟们要过来了吗,刚好今儿衙门里没事,我就跟头儿打了声招呼,提前一刻钟回来了。”沈家旺擦了把脸便进屋,含笑打趣着侄子们,“哟,都找着位置坐下了,还挺自在,是不是知道我们收费了?”
沈爹虽然整天笑呵呵、脾气很好的样子,但毕竟是公职人员,有眼力的见了他的神态气派都不想轻易得罪,知道他身份的就更不敢在他跟前造次了。
徐虎徐力也是这两个月跟沈丽姝混熟了,见证了这位传说中的姑父如何宠女无度、甚至堪称女儿奴的,才打碎了以前的滤镜,开始跟姑父亲近起来。而沈大路这些亲侄子,因为还没有这种相处了解的机会,乍然看到身为“大人物”的叔父进门,只觉得压迫感扑面而来,一个个除了打招呼,再不敢多说一句。
饶是沈家旺明显在调侃打趣,他们也不敢贸然接茬。
众人都没接茬,沈丽姝不能让老爹尴尬,也为了调节气氛,她双手朝向徐虎,一副介绍大人物的姿态,“不止呢,表哥财大气粗,您回来之前还在说我给一贯太小气了,每个月得再给你们发一笔奖金才行。”
徐虎:……
他不是他没有。
沈家旺很配合闺女的表演,一脸郑重的朝徐虎拱手,“如此便多谢大侄子了,往后姑父可就指着你们的奖金养家糊口。”
父女俩一唱一和,把自认已经见过世面的徐虎逗得脸色通红,忍不住嘟囔道:“我就是有样学样,真正厉害的人是姝娘,姑父怎么不夸奖姝娘?”沈丽姝根本不用等老爹肯定,她自己已然昂首挺胸,“没错,我就是这么优秀。”
徐虎:……
以徐虎恨不得脚趾抠出三室一厅为代价,屋子里洋溢起了一阵欢声笑语,沈大路几人也一下觉得叔父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不可侵犯,还挺亲切的。至少他们的父亲和叔伯,从来不会这么平易近人&3034记0;和他们开玩笑。
沈家旺见侄子们放松下来,便也收起了玩笑的姿态,率先说起正事,“你们来得也巧,刚好姝娘谈好了摊位,可以准备开业了。”
“谈,谈好了摊位?”众人震惊,徐力更是难以置信的确认道,“真的不是看好了摊位吗?”
沈家旺很是骄傲的道,“就是谈好了,钱也交了,你们随时可以开张。”
沈丽姝也找回了最初创业的积极性,迫不及待道,“待会吃完饭我带你们去那里瞧瞧,熟悉一下环境,明儿晚上就开张。”
小半个月没数钱,她的双手已经饥渴难耐啦。
可惜这一次小伙伴们和她并不在同一个频道,他们还在震惊摊位这就谈好了的事实,“姝娘之前不是说摊位很麻烦吗,怎么才回来几天就办好了?”
效率这么快当然是有原因的,沈丽姝本来要放到后面解释,先跟小伙伴们指定一下明天的开业计划,但现在看他们的神情,不解释清楚这一茬是过不去了,沈丽姝只得重新调整节奏,缓缓开口,“这就要从前几天请我爹的同僚们吃板栗烧鸡说起了,齐孔目也来了——大路哥你们不知道齐孔目是谁,我简单介绍一下,他是我爹的头儿,家里有钱有背景,最近因为一些原因来家里做过两回客,还算比较亲近。”
“虽说是请衙门的叔伯们吃板栗烧鸡,但这不是还要喝酒吹牛吗?我就拿了点新买的香料,又给煮了一锅麻辣烤鱼,并几样下酒的小菜,因着这些下酒菜,爹和叔伯吃得很是开怀,中途酒还不够喝,让娘去隔壁家借了一坛回来给他们续上。不过其他人都在使劲拼酒,唯独齐叔叔认真品尝我烧的菜,我看他也是爱吃会吃的性情中人,便过去聊了起来,一不小心就聊到了咱们的烧烤摊计划,齐叔叔听说烤串比麻辣烤鱼还好吃,当时就期待上了,催着我早点开店,他好早些品尝到这份美味。”
“我说开张可能要过段时日,得先找好摊位,齐叔叔便主动表示他可以帮忙介绍摊位,这不前天下了值,齐叔叔跟我爹一路回来的,说要带我去看看摊位。那个位置在州桥夜市不算很热闹的地方,却胜在宽敞且价钱优惠,我觉得很不错,咱们的烤肉香飘十里,一旦开了火,就会有人循着味道找过来,偏一点不怕,反倒是位置宽敞更重要,这样咱们旁边能容纳更多排队的客人。”
沈丽姝一点也不觉得还没有开张她就想着要让客人排长队有什么问题,讲完来龙去脉,总结道:“再没有比那块更合适的位置,所以我当时就拍板定下了。”
说完长篇大论,口干舌燥的沈丽姝端起杯子补充水分,没再滔滔不绝,而是把时间留给小伙伴们讨论并消化这段内容。
等他们都接受了明天就可以开张赚大钱的惊人事实,沈丽姝才不紧不慢开口:“对了,你们的烧烤技术练得如何了,明儿能旗开得胜吗?”
徐虎自信满满的拍胸脯,“姝娘只管放心,我们的烤串真是香飘十里了,好几拨来咱们镇上歇脚的行商镖队闻着味道找过来,愿意出高价尝尝味道呢。”
沈丽姝一听也颇为惊喜,她还在镇上的时候,他们的水平到了让乡亲们被香味馋得来徐姥爷家抱怨的地步,也听说有路过的行人打听香味来源,但还真没记到捧着钱过来求一口的地步,可见他们进步多么神速,她十分期待的问:“那给他们尝了吗,反馈如何?”
“都说好吃得不得了,而且给钱也大方,我都没说收多少,他们就一串一串的给,才接待三波上门的客人,就赚了近一百文。”徐虎一边兴奋的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沉甸甸的钱袋子,“这是你留给我买肉和付烧烤架的钱,加上最近赚的,总共剩了两千六百多文,你再数数。”
沈丽姝想让他们把这份收入当作外快分了,徐虎坚持不答应,其他人也支持他的决定,她便也不再纠结,把钱袋倒出来清点过后,将数字登记在账簿上。
是的,沈丽姝回家后不但办成了好多件正事,还特意准备了一本账簿,毕竟烧烤摊不是糖炒板栗,每天杂七杂八的支出太多了,当然入账也会很可观,这么多东西让她凭脑子记太难了,还不如搞个账簿,每一笔收支都清清楚楚登记下来,一目了然,公开透明。
沈丽姝登记的同时顺便给小伙伴们简单讲解了下这本账簿的用途,以及如何登记查看,完了她便把钱和账簿收进他们的搬砖专用箱中,说起了另一件事,“那正好,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齐叔叔帮的大忙,既然你们水平如此了得,不如今晚就烤一顿招待齐叔叔吧,也让齐叔叔这个号称尝遍了京城美食的老饕帮咱们点评一二。”
这可是开业前的最后演练,小伙伴们纷纷挽袖子响应,沈家旺也十分支持:“那你们好好准备,今儿下了值我绑也要把齐孔目绑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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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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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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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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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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