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血压噌噌的往上涨。
当年不顾家里人反对报了警校,搞得家里一年到头见不到这个臭小子几面,没想到,这小子背着她找了女朋友。
温母看着那个女生,没由来的厌烦,拨通了温父的电话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看咱儿子也该找个女朋友了,李家女儿我看挺好,要不让这两个孩子多多接触,也算是门当户对。”
温父还在忙公司里的事情,听到温母说的,没有反对,让她自己决定。
温岁安根本不知道温母的打算,高考结束两人约好了一起去旅游,李清梨把宿舍里的东西都搬了出去,手里看还有一些积蓄,租了半年为期,一厅一室的房子。
这段时间她都住在那里,说好去旅游,李清梨上网查了很多有关旅游的攻略,最后他们决定去西藏,这个时候去最合适不过,想要看看雪山和日落,感受海拔四千米的高山和湖泊,看风吹经幡。
在萨隆达祈福,许下愿望。
专门选择坐三天两夜的火车,青藏铁路,听说沿途的风景很好看。
绿皮火车行驶,车厢里的人都是前往西藏的旅人,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让人忍不住感叹,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到达西藏,很幸运没有出现高原反应,当天晚上李清梨就只是一点的水土不服,没有影响后面的旅行。
做了整整半个月的攻略,非常的详细。
在布达拉宫看最美的蓝天相衬,在大昭寺看那些虔城磕长头的朝圣者,冈仁波齐千年不化的雪山……
“走,带你去个地方。”
温岁安在两人拍完藏服写真后,牵着她的手走向不远处,随风飘动的经幡,漫天的隆达随着风旋转。
“给。”
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经幡,温岁安从后备箱拿了出来,没有接触过,李清梨疑惑的询问道:“这个挂经幡有什么讲究吗?”
“我问过当地人,蓝色那头朝上,黄色朝下,不能垮,可以钻过去。还有这个隆达,也叫马风,是藏区独特的祈祷安康的方式,这个是用糯米纸做的,遇水就降解了。”
站在高处,迎着风用力抛洒向天空的方向,高原的风扬起五彩斑斓的隆达,风带去的是他们对彼此的祝福和思念,愿你我平安喜乐。
“阿却拉嘎。”
李清梨:“你说什么?”
温岁安侧头,捧着她的脸,唇边犹带着笑,将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是他特意跟当地人学的藏语,翻译过来就是“我爱你”。
李清梨听完之后,示意他低头,“我也爱你。”
明显呆愣,很快反应过来,李清梨是听懂了那句话的意思,在这一声声爱意的诉说中,他们紧紧相拥。
旅程结束的很快,原本打算两天后回去,中途温岁安的母亲打电话催促他回家,有意无意的透露要给他介绍李家女儿。
温岁安看到温母打来的电话,就忍不住心里咯噔一下,这一次温母没有继续说之前一样的话,她告诉温岁安自己生病了,去医院查出来一个东西。
温岁安和李清梨连忙结束了行程。
后来她才知道,这是温母骗温岁安回去撒的谎,等她知道也是高考成绩出来之后。
那天问岁安找她的时候,看上去很是狼狈,胳膊上一大片擦伤,与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这是怎么弄的?”
“我回去被我妈关起来了,非让我去相亲,我不愿意就骗我回去,想要以此逼我答应,这不,我逃出来投奔你来了。”
他靠在李清梨身上,闻着属于她身上的味道,给予一丝平静。
“阿姨给你介绍的……”
“宝贝,我好不容易能出来,就已经表明了我的决心,你不要再怀疑我了。”
温岁安说完之后,惩罚似的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两人像是私奔。
李清梨如愿考上了桦城大学,认识了同舍友的姜穗岁,都是本市人,一个在七中,一个在一中,一见如故,两人迅速成为了好朋友。
她和温岁安的感情一直都很稳定,温岁安同样如愿考进了桦城市公安局特警总队,两人依旧像是在热恋期,腻腻歪歪让身边的朋友都忍不住挪揄两人,如果哪一天他们两人分手了,他们可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明明是一句开玩笑的话,所有人都没有当真。
偏偏有一天它就成真了。
李清梨在温岁安生日当天并没有出现,还删除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整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温岁安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去李清梨住的地方,告知她已经退租,学校现在是放假时间,根本联系不到。
温母发现她儿子这几日很颓废,立马明李清梨是做出了选择,很是高兴,觉得还算她实相。
“这次暑假过后,桦城大学想要邀请我们支队军训,想要去的可以道我这里报名,但是要记住,在军训期间不得和学生发生不正当关系,不可以收受学生送的东西,更不允许擅自离队。这次将由我带队,被给咱们特警队丢脸。”
队长盛祈年说完后,齐声喊道:“是!队长。”
温岁安在听到桦城大学后,眼睛都亮了,已经三个月了,他没有联系到李清梨,这次是一个机会,等到了桦城大学,他还怕找不到李清梨吗?
果断的选择了报名。
开学当天,他们乘坐着大巴车来到了桦城大学。
学校的领导专门安排了宿舍供他们这半个月住,还给他们提供了饭卡。
李清梨在暑假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好姐妹结婚了,提前早早的来到了学校,准备守株待兔。
不远处,李清梨看到拖着行李箱的姜穗岁走了过来,她兴奋的飞奔过去,一把揽上了她,拷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在听到姜穗岁说她领证的老公也是特警总队的时,还是队长之后,脸上的笑僵在了原地,心道,不会这么巧吧?
之前温岁安刚进特警队的时候,就听他说他们队长就是一个变态,训得他们每天累成狗,特别的严厉。
惊讶之下就是心虚,拉着姜穗岁往食堂走。
在她给两人买水回来之后,一路上就听到不少人在议论大一新生军训的教官特别帅,还听到他们说学校在请教官们吃饭,不出意外现在还在食堂里。
人类对美的追求是天性,有帅哥哪有不看的道理。
将这个消息告诉姜穗岁,两人就着军训教官的问题讨论了半天,在看到姜穗岁手上戒指,两人没有注意到撞到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没想到她看到了自己一直躲着的人——温岁安。
怎么没有人告诉她军训教官是特警队来啊!
慌忙之下就拉着姜穗岁往外跑。
应该没有看到她吧?
温岁安和队长盛祈年正在排队,食堂里人声鼎沸,他好像听到了李清梨的声音,转过头时,看到的是某人慌忙离去的背影。
目光一距,某人还知道怕啊。
身边的队长同样看着相同的方向,“队长,怎么了?”
盛祈年收回目光,“没什么。”
“哦。”
温岁安还在想李清梨的事情,奈何军训时间安排的很紧,找不到时间,他也不清楚李清梨课程安排,穿着一身教官服在女生宿舍楼下太惹眼。
皇天不负有新人。
就在李清梨以为那么多学院,教官都是打乱的,就不信温岁安会和姜穗岁的教官是同一个人,这么想着,李清梨便出现在操场上。
“你怎么在这里?”
是梁栖月。
李清梨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喝了一口水没打算理她。
梁栖月“哼”了一声,这家伙总是这么讨人厌。
军训的学生们穿着统一的军训服,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还好提前问过姜穗岁,不然她不至于找不到她。
眼看着其他人都已经解散了,不远处还有一人站着,周围有不少人围观,距离太远,她看不到人,直到走过去。
“卧,我去!”
优美的中国话差点脱口而出,李清梨径直拐弯头也不回,她听到了身后有人很是生气的喊自己的名字,带着怨气还有委屈,声音犹如千年寒冰,差点脚崴。
她头也不回的就想要跑。
“李清梨,你再跑一个试试!”
李清梨无奈叹气,转过身,僵硬的回头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嗨,好久不见。”
“怎么不跑了?”
眼前出现一双鞋子,头顶笼罩着一团阴影,没忍住一颤,不是温岁安那斯还能是谁。
仰着头看向他的时候,她还是愣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见到他,还是说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温岁安好像瘦了很多。
不少人都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人,以为会发生什么爱恨情仇的事情,姜穗岁同样很好奇询问,她故作坦然的说出“前男友,我甩的他。”之后,能够明显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
这让人很难为情,温岁安一直盯着她做什么。
温岁安觉得这里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向盛祈年请示过后,拽着李清梨来到一旁没有人的地方。
“你这是做什么?”
“老婆都要没了,你说我做什么!”
双眼猩红看向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情绪激动,双手撑在椅背上,凑的很近,很像是没人要的修狗狗,可怜兮兮的,很容易让人心软。
李清梨心里一紧,偏头躲过温岁安的目光,她怕继续看他,真的怕到时候会忍不住心软,还是会想到那天在包厢外听到的话,内心的酸楚再一次涌了上来。
“把我的微信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温岁安拿出手机,调出他们两人的聊天页面,看着他手机上满篇的绿色对话框,后面紧跟着的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提示着他这段时间发的消息一条也没有发出去。
嘴上说着将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李清梨心里盘算着怎么逃脱,看着温岁安满意的向后推了一步,她找准时机就立马跑了。
李清梨经过那天的事情之后,再也不敢在学校里乱逛了,生怕会遇到温岁安,躲他如躲瘟神。
看着楼底下等了许久的温岁安,他站了多久,她就在阳台上看了多久。
她还是不忍心,偷偷打电话让姜穗岁回来帮忙把温岁安叫回去,看着楼下的温岁安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姜穗岁时,她认出来了那是什么。
最喜欢的一家蛋糕店,那段时间她经常吃,温岁安知道后就经常买给她。
在姜穗岁看不到的地方,李清梨熟练的打开舀了一勺,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过脸颊,手背擦拭,这才感觉到一片濡湿。
温岁安经常托姜穗岁带东西给她,这次他学聪明了很多,里面有他亲手写的信封,李清梨将这一次的收进床头边放着的铁盒子里,这一已经是第15封了。
信件的结尾还不忘让她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李清梨拿着手机,不知是在想什么出神,手指按了上去,已经提示已经将人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梨子,我先回家了。”
“好。”
李清梨从床上向下看,姜穗岁结婚后周末都会回家,宿舍里只剩她一人,扔下手机瘫躺在床上,这样的状态和高中的时候好像,不过那时候,陪在她身边的是,温岁安。
温岁安。
她蜷缩在床上,她明明都放弃了,不让自己在意了,可心为什么还是会这么疼?
看着自己的好友感情越来越安稳,羡慕吗?肯定羡慕,每次这样都会让她忍不住想到温岁安。
回回想,回回苦恼,尤其是在她上次不小心将温岁安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离谱的是她根本就不记得什么时候放出来的。
收到温岁安发来的消息很是惊讶,可能是她一条都没有回复过,温岁安以为他还是被她拉黑了,每天都会给她发消息。
说他身边发生的趣事,说他昨晚做梦又梦到了她,说他真的很想很想她……
放着吧,不管了。
嘴上这么说着,可消息发过来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打开看。
wen:没有你的日子很是枯燥,分开的一点预兆也没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提分手,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真是一点预兆都没有,连给我一个反应的机会也不给。什么都没有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只有我失去了你。
wen:我想你了,每次想你,我都非常的确定,我还是很爱你。
……
李清梨没有想到,她和温岁安的关系因为那件事情,好像变得有所不一样,就放纵了一次,他们好像更加纠缠不清了。
像是着迷了一样,也有可能是因为酒精的纵容,酒店的灯很是刺眼,温岁安俯身遮住那光亮,低头吻下来,湿湿热热,刚想要推开,手却一顿,停在了他的胸膛上。
算了,就当放纵一次。
她的双手在他的脖颈一勾,使得两人贴的更近。
温岁安原本只是亲她,感受到李清梨刚开始是抗拒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转变了想法,主动的让他很是意外,心中一喜,沿着她的脖颈亲下去。
就在他感受到一样想要停下来的时候,李清梨勾住他,红唇轻喘,“别,继续。”
一些急切的欲望一点点的撩拨人心,他们继续纠缠,十指相扣……
一夜荒唐。
李清梨在第二天想来的时候,很明显感受到腰部的酸痛,不言而喻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凑上前放大的面庞,她没忍住用手指在空气中勾勒,这张脸她还是能够清晰的记得。
穿好衣服离开时,躺在床上的温岁安缓缓睁开眼睛,他其实要比她醒的还要早,昨晚的事情还是能够清晰的记得,是如何开始,如何主动的攀上来。
原以为事情会有转机,可李清梨却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当天晚上他找到了她,两人这么多年第一次吵得面红耳赤,愤怒冲昏了头,一巴掌,清脆的声音换来短暂的安静,李清梨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刚刚她扇了温岁安。
她扇了温岁安。
只感到疲惫,“温岁安,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了懂不懂,你能不能别这么舔?”
“你再说一遍!”
脸上的巴掌印很是明显,温岁安就好像没有知觉。
“我说,”她深吸了一口气,他说再说一遍,还真的再说了一遍,“你能不能别这么舔。”
“李清梨,我一天没有同意分手,我们就一天还是情侣关系,你别想摆脱我!舔?那我也是自愿的,你他妈以为谁我都能舔的?还他妈不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温岁安实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到底怎么样,李清梨才会答应她重新在一起。
那天的事情谁都没有提,李清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要是温岁安不依不饶的问,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庆幸的同时,心里更多的是落寞。
你真是活该!
李清梨自嘲的一笑,笑着笑着,泪水夺眶而出,头埋进膝盖中咬唇呜咽着。
温岁安将那件事当作没有发生,该怎么对她依旧怎么对她。
……
这一天,温岁安找了过来。
“李清梨,我们谈谈好吗?”
眼下乌青,温岁安这段时间同样没有休息好,心里好像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受不了,那种绝望的感觉又重新降临,空留他一嘴苦涩。
他们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最后又来到了确认关系那天吃饭的地方,老板还是原来的老板,看到两个人脸上的笑意明显,“这么久还在一起啊,真好。”
他们没有说话,温岁安坐下后熟练的点了一桌的饭菜,都是李清梨喜欢吃的,一道也没有错,温岁安越是对她这样好,李清梨就越难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窒息的厉害。
想到这段时间温岁安好像无声的再次融入到她的生活中,他依旧对自己很好很好,和谈恋爱时一模一样,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差别。
想到了那次跨年夜晚的突发事件,表面上装作毫不在意,可心却“突突”直跳,在他转身要走的那一刻,她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希望他平安,希望他顺遂。
她和姜穗岁站在不远处看着身穿制服的两人,无数恐怖的预想在她的心头缠绕,犹如一条冷血的蛇缓慢的爬过心头,令她毛骨悚然。
在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温岁安要是有事,她该怎么办?
她是不愿意的,就算这样彼此纠缠一生,她想,她也是愿意的,一道口子被慢慢的打开。
群众的欢呼声,迎面而来最熟悉的人。
还是相同的地方,温岁安穿着那身衣服,对着她举起右手敬礼。
随着夜晚的风印在了脑海中。
……
无数的记忆席卷而来,这一刻,在她的内心中,纠结着的痛苦、绝望、愤怒、无奈就像是一阵风瞬间席卷过来,都随着泪水似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温岁安显然是手足无措,不停的安慰着李清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的这么厉害,同时就跟针扎了一样,他也跟着难受。
“别哭了好不好,我错了。宝贝。”
他的手抚在她的脸上,李清梨泪眼汪汪,好不怜惜。
端菜上来的老板看到这幅景象,脸上一闪而过诧异,“吵架了?”
温岁安无奈一笑点头,“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事要说出来,不然你在生闷气,他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岂不是很不值得?”
老板像是长辈一般,对着他们两人说道:“姑娘,这段时间我可是看他经常来我这里,就坐在你们经常坐的位置上,一个人啊,一坐就是好长时间,我看他分明是很喜欢你的,要不要给他一个机会,全在你的手上,就是不要让自己后悔。”
说到这里,老板脸上明显显出怅然的神色,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不哭了。”
他的吻落在眼尾,李清梨任由着他的动作。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只有慢慢的尴尬,她想到老板过来说的话,当她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诉温岁安的时候,他的脸色很是难看,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
“呵,这就是你这段时间不理我的原因?”
这声轻笑掩盖不住他眼里那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都要气笑了,平时机灵的不能再机灵的人,怎么就在这方面犯了蠢,真的很想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错怪你了?”李清梨非常的生气,“我当时在门外听到一清二楚,温岁安,你别想糊弄我!”
“听的一清二楚是吧?”
温岁安吸了几口气,拿过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几句话。
李清梨坐在一边,听他的意思是发一个视频过来。
在刚刚还很有底气的李清梨,其实在这一刻有点拿不准,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真的错怪他了吧?
两人心照不宣的先吃饭。
十分钟后。
温岁安的手机响了起来。
在李清梨的注视下,他点开了让何松发过来的视频,拿给李清梨看,冷哼一声。
如果不是他们拍了视频,这次他真的是有苦说不清了。
“翟宿不是在配音吗,前段时间我看他录了本霸道总裁的小说,这样,接下来谁输了就来念霸总语录,就这句话,怎么样?学的像点,我们可要录视频发网上。”
视频里是当时的ktv包厢,里面围坐着不少人,可以看出来都很兴奋,接下来就是李清梨在包厢外听到的话,一模一样,之前是听,这次不光听到了也看到了,视频虽然不是很清晰,还是可以看出拿着手机念出了那句话的温岁安。
“李清梨,你以为我是那种玩弄感情的人吗?咱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不信任我?”他的脸上露出受伤的神情,“还有,我们怎么在一起的你是忘了吗?你当时穿的那么潮流活脱脱一个叛逆少女,哪里符合这句话中的‘土’字?明明就是双向奔赴,怎么就成为你苦苦单恋了?我不喜欢你,我是闲的陪你玩呢?”
一连串的话把李清梨说懵了。
“对,对不起,对不起。”
李清梨当时是真的被温母的那些话弄的心烦意乱,乱了阵脚,谁叫当时的那些话那么的凑巧,让她误会。
知道真相,后知后觉得丢脸。
温岁安对着李清梨生不出气来,手肘无力的支撑在桌面上,额头抵着双手,发出长长的、低沉的叹息。
“李清梨,和好好不好。”
这一刻,卑微的不能再卑微。
他握着李清梨的手,让她看着自己,“我妈妈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没有想到她会找你,说那些过分的话。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推开我了?就算所有人都质疑我们,别听,我带着你走,给我个机会,可以吗?”
那天之后李清梨没有回复,她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姜穗岁,她怕的并不是温岁安不喜欢她,怕的是未来,不被父母祝福的感情注定是不幸福的。
刚开始会对你好,那三年、五年呢?
那可是他的父母,有血缘在那里,是割舍不掉的。
李清梨想的多,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温岁安会是一个铁憨憨,在看到他拿出户口本,要和她领证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要求,沉默片刻想要婉转开口,合着温岁安还有恋爱脑的天分?琇書蛧
“我,对不起,不能和你领证。”
“为什么?难道说你不喜欢我了?”
“不是,这个和我喜欢你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她突然停住,脸涨的通红,“我们之间存在的,是两个家庭,你妈妈不接受我,我们就算领证,你打算这样要挟她吗,让她同意我进你家门,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让她更加讨厌我。”
将真相血淋淋的摊开,这是他们不得不去面对的事情。
温岁安颓废的坐着,这一刻,他体会到了生生的挫败感,感觉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他的笑很是牵强,李清梨跟着坐了下来,看着垂落的手,遂心,她牵起他的手,很快转变为十指交扣,像是给他力量,轻轻捏了捏。
“对不起,我没有考虑那么多。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李清梨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温岁安。
“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了吗?”
“什么意思?”
“别不懂装懂,男朋友。”
这个吻带着久别之后的重逢,让彼此沉溺在热吻中,谁也不想停止。
李清梨和温岁安复合了,不出意料,他们在一起大家都猜到了,只有姜穗岁反应很大,有一阵她看着温岁安都异常的嫌弃。
又恢复了以往的热恋中的状态。
他还记得李清梨当时说的话,搞定父母。
这次温岁安瞒着李清梨,在温母想要继续介绍哪家千金的时候,他坐在沙发上,一脸的严肃,“妈,你不要再阻止我和李清梨了。”
在儿子嘴里听到那个女生的名字,温母瞬间变了脸,“李清梨有什么好的,父母离异,两边都不受待见。妈给你介绍的女生多好啊,门当户对,怎么就比不过李清梨。”
“我实话跟你说吧,在遇到李清梨之前我性取向是男。”
温岁安睁眼说瞎话,在心里默默对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母亲道歉,这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他只能撒谎了。
温母显然不信,但心里还是松动了。
“不信?你问何松,我之前谈过两三个男朋友,你问他是不是真的。”
温母表情都裂开了,手忍不住的发颤。
早在摊牌之前,他和身边的朋友都通了气,和他的说辞一样,就算未来几年沦为聚会上的谈资,和李清梨白首相离相比,这不算什么。
温母打完电话回来,显然很是慌乱,“你真的……”
“我从来没有骗过您,我这里还有和他们的亲密合照,你想看也不是不可以,你也知道,富商圈里同也是很罕见的事情。
我只认定她一人,你要是让我和李清梨分手,我立马找个门当户对的男朋友回来,出国领证,我说到做到。”
温岁安的话成功吓到了温母。
恢复了以往平静的生活,温母没有继续找李清梨。
就连温母突然有一天让他带着李清梨回家吃饭的时候,他这个计划显然是成功了,温母没有之前那么排斥李清梨,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前行。
“你妈怎么突然转变的这么快?”
“这样不好吗?”
“不是,就是总感觉跟做梦一样。”
李清梨还是不敢相信,感觉哪里不一样,时隔这么久再次见到温母,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刚才在饭桌上居然给她夹菜,真的受宠若惊。
“说明我妈在慢慢接受你,队长家那两个小宝贝太可爱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也生个玩玩。”
“那就要看你什么时候求婚。”
在她说出这句话后,两人相视一笑。
黄昏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橘黄色的夕阳倒映她的眉海,我的身侧,只有你在我心间独自盛开。
那就浪漫一点,日落、海边、晚风、见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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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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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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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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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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