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鸨在台上看着下客人还想多说两句的时候,关世杰有些不耐烦地冲下面喊了一句。
他可没那闲工夫听老鸨在那瞎逼逼。
“呦!我倒是谁呢!原来对面坐着的是咱们庐州城的胖瘦双杰呀!”
就在关世杰话音刚落之际,对面一号包厢探出一颗脑袋对着他们这边冷嘲热讽道。
说话之人正是他的死对头李鹏飞。
“李鹏飞,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关世杰彻底怒了,一双眼睛恶狠狠瞪着对方,就连黄正也怒目而视。
他们最听不得有人说他们胖瘦双杰,这可不是什么好话,明摆着就是嘲笑他们二人一胖凑一对。
“怎么,我说错了吗?就你们两个那三把刀还有脸参加斗诗,劝你们还是回学堂多读两年再来吧!”
然而李鹏飞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到自己的死对头生气,他心里就倍爽。
在他眼里,关世杰他们两个根本不值一提,旁边的薛礼跟秦汉他连正眼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接把他们无视掉了。
他心想,能跟关世杰那两个草包玩到一块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出彩之处,更不可能有什么深厚的背景,顶多就是他们新收的小跟班罢了。
庐州城就这么大,五大家族的年轻一辈他都认识,秦汉跟薛礼根本不在之列。
“什么三把刀?”
听到李鹏飞说他们二人,秦汉一脸不解。
再看关世杰一脸不好意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那是他永久的伤痛。
“秦兄,事情是这样的……。”
一旁的薛礼见状将事情的缘由说了出来。
原来上次他们几个参加斗诗会,关世杰被对方激怒当场作诗。
就他那两下子,哪是能作诗的人呀!
可这家伙却硬着头皮当场作了一首诗出来,将图案上的画看错,直接将全场所有人笑翻。
自此,三把刀的头衔挂在他头上。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会作两首诗嘛!我老爹不会作诗还不是照样做大生意。”
关世杰不屑,他认为读书人文绉绉的,能作两首诗没什么了不起的,当今世界有钱才是硬道理。
他的父亲黄富贵就是他不愿意读书的标杆。wWW.ΧìǔΜЬ.CǒΜ
“黄胖子,李兄可是咱们客气庐州城的大才子,还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你也作两首诗来听听。”
站在李鹏飞身边的陈家桥知道关世杰不会作诗,故意一脸不屑的嘲讽道。
“陈兄你就别难为人家关大少了,万一再来个三把刀诗句怎么办,上次可把我笑得三天腮帮子疼。”
听到陈家桥让关世杰作诗,李鹏飞故作提醒地劝说道,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他们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再看关世杰被气得牙根痒痒,双拳咯咯作响。
“你们跟对面两个有仇吗?”
就这样秦汉看着他们隔空互相伤害,对于两大世家的公子,他这个宅男自然也听说过,只是不清楚他们长什么样而已。
“嗨!还不是老一辈留下来的旧怨,一直延续到至今。”
黄正悠悠叹息一声,将他们之间的历史矛盾说了出来。
“各位才子稍安勿躁,本次斗诗比试我们诗诗姑娘说了,要换一种方法。以往我们是看画作诗,这次我们换成写题作诗,一共三局,拿下第一之人所作诗句,我们春花楼会装裱起来,还可以得到我们诗诗姑娘亲自作陪表演。”
见两边这架势有些不妙,老鸨赶紧开口打断,她可不想这么重要的事情被破坏。
再说两边坐着的都是他们春花楼得罪不起的人,她可不想这销金窟就这么倒了。
“随便怎么来都行,某些人那三把刀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就在老鸨话音刚落,李鹏飞阴阳怪气的接过话。
“李兄说的在理,那种诗句也只有刚上学堂的娃娃才能作得出来,反正本少是没这个水平。”
陈家桥又接着李鹏飞的话数落了关世杰一番。
“哼!你们也就会耍点嘴皮子,有什么了不起。”
关世杰简直要被气死了,不过他们的话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只能嘴上找回点场子。
就在他们双方打口水战之际,花楼的二楼一道幕布落了下来。
所有人抬头看去,将目光定格在上面的两个字上。
秦汉注视着面的幕布,只见上面写着一个“船”字,还有一个“山”字。
看着两个大字,陷入沉思之中。
他在脑海中翻找前世所学过的古诗,唐诗三百首一遍一遍过滤着。
那些站在台下之人抓耳挠腮交头接耳,纷纷面露苦色。
他们大多数穷苦人出身,这个世界本身学识就不算渊博。
加上教他们的学堂先生也是半桶水,以至于他们所学有限,抓破头皮都很难想出两句。
“关大少,想出来没有?我让你先来怎么样?”
陈家桥看着对面抓耳挠腮的关世杰挑衅道。
其实他自己也就那样,根本没有一点头绪,不过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想放过。
“陈兄你就别为难人家关大少了,人家三把刀的名头可不是随便就能得来的,你行吗?”
李鹏飞自然看出了他的意思,也跟着附和。
“我不行,那是关大少的专属头衔,本少怎么能夺人所好呢!”
反正数落人又不要钱,不就是费点口水的事,口干了桌上茶水管够。
关世杰双目圆瞪,怒视对方。
黄正也只能干瞪眼,让他举重还能出点力气,诗词真不是他的专长。
不然两个也玩不到一块,真是一对好哥俩。
就连三人中唯一的读书人薛礼也在冥思苦想,奈何是临场发挥,一时间没有思路。
此时大厅中有人开始将自己所做诗句读出来,只是他们学识有限,水平真不咋地。
原本肚子里墨水就少,又是临场即兴发挥,哪里还有什么让人如意的好诗。
这个世界本来就知识面有限,再加上大多数穷苦人出身。
谁家里要是有两本书,都要珍藏起来当作传家宝一样对待。
很快就轮到楼上包厢那些人作诗,毕竟是大家族出身,作出来的诗句明显比大厅那些人的高一个层次。
楼上包厢不多,不一会就轮到关世杰他们包厢了。
“我说你小子到底好了没有,真是要急死人。”
关世杰跟黄正两个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上蹿下跳,一个劲地催促薛礼。
指望他们两个是不可能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读过两本书的薛礼身上。
虽说不敢保证拔得头筹,至少不要让人看笑话就行。
再看薛礼此刻额头跟心直冒汗,压力真特么大。
“喂!怎么还没好?该不会是做不出来吧!大家可还等着看关大少的佳作呢!”
“陈兄此言差矣,说不定关大少在憋大招也说不定呢!要不还是咱们先来吧!”
李鹏飞跟陈家桥知道关世杰有几把刷子,半天没动静绝对是想不出来,一个劲地催促道。
说完便开始吟诗,庐州第一才子也不是盖的,那诗确实不赖,引得全场一阵喝彩。
“哎!早知道是这样就不来了,自找晦气。”
关世杰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脸颓废。
就连薛礼也不再冥想,李鹏飞那作诗的水平简直甩他几条街,再作诗出来不是自找没趣吗?
“怎么样呀关大少?你们再不作诗,诗诗姑娘今天可就是李少爷的了。”
见关世杰他们包厢还没动静,陈家桥提起嗓子再次催促起来。
“哼!拽什么拽,说的像是他作的一样。”
这话听得关世杰脸色及其难看,心里那口气很难咽下去,嘴上硬是强撑着不服输。
“要不我试试?”
就在几人准备认输的那一刻,一道声音将他们从地狱拉了回来。
说话之人正是秦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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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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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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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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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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