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趁大家忙活的时候她偷偷往装水的陶罐里加了不少空间井水。
没想阴差阳错把杨春花被踹疼的胸口给治好了,真是万幸!
“那可真邪门了!”
讨论还在继续着……
“宝儿,今儿这米和水有被动过吗?”苏海问道。
“没有吧,我除了上厕所都没离开过哩。”苏宝儿装傻,她并不想暴露空间。
“那就奇怪了……”
大家围着火堆,看着大锅里剩下的粥苦思着。
苏宝儿有些好笑道:“想那么多做啥,既然味道更好还能止疼,那就可劲吃呗,这不是好事嘛。”
“对,宝儿说得没错,这么好喝的粥可别搁凉了,咱把剩下的都分了,趁热吃。”杨春花说着当先舀了一勺。
苏家众人听罢也不纠结了,纷纷加入舀粥行列,这么香的粥不吃进肚里岂不可惜。
很快,一锅粥被瓜分完了,苏宝儿也吃完给她单独煨的那一陶罐红糖粥,还别说,味道超赞。
看来空间井水不仅治伤止疼,还能让吃食的口感升级,简直不要太好。
“哎呦,今儿这水也变好喝了。”
苏池拿起新灌的水囊,咕噜噜又喝了一大口。
“是嘛?”苏河拿起水瓢舀了点陶罐里的水直接喝了口,砸吧着嘴道:“还真是,甘甜甘甜的很爽口。”
又拿起自己的水囊喝了口,不由道:“难不成这陶罐的水被换了?”
于是苏家众人轮番喝了陶罐里的水,发现味道果然不同。
“今儿这是撞了哪门子邪?”苏池呢喃道。
“难不成是咱今儿做了好事,所以……有人报答来了?”陈招弟猜测道。
“别乱说,怪渗人的。”田秋叶抱紧了怀里的苏木,突然觉得有些凉嗖嗖。
“睡觉睡觉,大晚上神神叨叨啥?”杨春花把凑在陶罐前的几人赶去睡觉,又对火堆旁守夜的苏海道:“大郎,多加把柴,让火烧旺些,今儿返天,有些凉。”
苏海应了声,心里也有些毛毛的,忙添了几根柴。
杨春花往四周看了看,也暗暗搓了搓手臂。
其实被陈招弟一说,大家都有些相信了,这时候的人还是很信奉鬼神那套说辞的。
经过这一吓,大家似乎忽略了他们身体的变化。
他们没发现,此时的他们脸不白了,手不抖了,身上也有劲了,就连杨春花,田秋叶她们哭肿的眼都消肿了不少。
“宝儿,快睡吧,娘给你把板车推过去些,也好离火堆近点,可别冷到了。”
“嗯,也别推太近,我怕被火星子溅到。”
“放心吧,你这位置溅不着,再说还有你守夜的哥哥们呢,他们会看着的。”
杨春花说着给闺女掖了掖被角,又挨个看了大宝小宝,“你安心睡,娘就在你边上躺着。”
苏宝儿点点头,心里甜滋滋的,有娘疼的感觉真好!
一夜相安无事。
天刚蒙蒙亮,生物钟准时的苏家众人便纷纷起身了,只有苏宝儿还在呼呼大睡……
作为家里的宠儿,早起那是不可能的。
待吃食煮好,杨春花才把闺女叫醒,“宝儿,起来吃点东西,一会该出发了。”
苏宝儿伸着懒腰坐了起来,感觉整个身体都很轻松。
不愧是空间里的井水,效果就是杠杠的。
吃完简单收拾了下,苏家众人便出发了。
走出林子,就来到了一条村道上。
村道上不时能遇到些落单的,三三两两的难民,大家都蓬头垢面,瘦骨嶙峋的,微胖的苏宝儿就显得有些打眼。
还好她有四个人高马大的哥哥,不然保不准要被盯上了。
他们家在村里的条件原本就不错,虽碰上荒年,倒也没怎么饿到。
特别是身为宠儿的苏宝儿,不仅有哥哥们时不时抓回来的野物,更有每天一个蛋的保证,加上孕期食量大,愣是在荒年给养胖了不少。
这是干旱的第二年春季,本该多雨的季节恁是没下过一场雨。
百姓们水深火热,赈灾的粮食不知进了哪些贪官的仓库,昏庸的皇帝沉迷炼丹,皇子们各自为阵,整个大兴朝乌烟瘴气,眼看就要兴不起来了。
“快跑,蛮子追来了。”
啥?
正躺在板车里准备和大小宝一起睡觉觉的苏宝儿不由心里大骂脏话,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宝儿,扶好大宝小宝,哥要加速了。”苏海说着便拉着板车越跑越快。
正在村道旁嘘嘘的苏木则被苏江一把捞起。
“我黑(还)米(没)尿完哩。”小人儿苏木委屈道。
“没事,就这样尿。”
……
跑了段距离,苏池招呼大家往村道旁的一处林子钻去,一阵左弯右拐,隐在了一座小土坡后。
不少流民也跟着窜进林子,各自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躲藏。
苏宝儿从板车上下来,和喘着气的大家伙一起竖耳听外面的动静。
板车上躺着的大宝小宝突然哇哇大哭,吓得众人一个激灵。
反应过来的苏宝儿立马爬上板车,把哭得起劲的大小宝捞进怀里,背对着几人撩起衣服开始喂奶。
喝上奶的大小宝立即止了哭声,开始吧唧着小嘴吮吸,苏宝儿舒了口气,心口还砰砰跳个不停。
也不知刚刚的哭声有没有被那些南蛮听到。
看着怀里的俩奶娃子,她不禁开始怀疑,她真的能带着家人在这乱世安然生存吗?
想着心事的功夫,大小宝已经喝饱了,这会正躺在她臂弯安静地看着她。
这时一阵马蹄声在村道上响起,一阵叽里呱啦的蛮语传进耳朵。
苏宝儿不由紧张起来,脑袋里不知怎的就出现林子里村民惨死的那幕,冷汗都飙下来了。
高速运转的脑袋瓜里突然就想起金发女子离开时送的那个金色果子,忙用意念把它拿了出来。
看着手心里桃子大小,形状圆润的金色果子,苏宝儿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又一口……
果肉清甜带着回甘,吃下肚里暖洋洋的,有种说不出的舒爽由内而外扩散开来。
待把最后一口果肉吞入腹中,苏宝儿开始闻到一股臭味从体内散发出来,全身痒痒的,有种要冒汗的感觉。
苏宝儿忙爬下板车,对杨春花小声道:“娘,你带着木儿上板车呆着吧,帮我看着点大小宝。”
“你?”杨春花捂着鼻子疑惑看她,压低声音道:“这是咋了?”
不会被大小宝糊到屎了吧,这么臭。
“一会再和你解释。”
杨春花点了点头,把同样捂着鼻子的小苏木带上板车。琇書網
在板车旁的哥嫂们也纷纷捂了口鼻,虽满心疑惑,但此时并不适合多问。
随着臭味越来越浓,皮肤越来越痒,苏宝儿能察觉有东西正从毛孔里往外渗。
一众哥嫂无奈地眨巴着眼,这臭味咋还有点熏眼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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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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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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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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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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