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子一把抓住兰信,来到一处厢房。
“什么东西?乾坤袋?”
兰信将荷包一倒,一块大黄鱼掉了出来。
再一倒,成百上千块大黄鱼也从荷包中倒了出来。
“师伯可得为我保密啊。”
张老爷子揉了揉眼睛:“你说的是真的?你真是昆仑传人?”
兰信装傻道:“乾坤袋在这里,还能有假不成?”
“这乾坤袋,可是师父用秘法帮我绑定的,旁人可用不了。”
说着,将黄金一块一块的放入巴掌大小的荷包中。
小小的荷包,仿佛是无底洞一般,将萧山般的黄金装了进去。
“你,真是昆仑传人?”
兰信拍了拍胸脯,框框作响。
“体质在这里摆着,还能有假不成?”
将黄金装完,兰信一扎口袋。
“师伯,这乾坤袋是神器,不仅能装,还能收入体内。”
“你看。”
在张老爷子注视之下,荷包消失不见。
良久,张老爷子舒了口气。
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想不到真有奇人的存在。”
“兰信,你师傅,是女的吧?”
兰信一惊,这从何说起啊?
“这么秀气的荷包,一定是个女孩的。不过,你师傅虽是奇人,这女红手艺,终究是稚嫩了些。”
兰信无语,花了五块大洋买了个荷包,竟然还认了个女师傅。
算了,你爱咋想就咋想吧!
“师伯,按现在国家新定的计量算,我现在有48万两黄金,钱是足够了。”
张老爷子微微一计算道:“大约可以兑换2500万大洋,足够你武装两个师了。”
兰信摇了摇头:“师伯,我认为军队救不了这个国家。所以,我不打算养军队。”
“这些钱,我都打算拿去办学。”
“办学?”张老爷子都惊了。
这个师侄,想法清奇啊。
兰信肯定道:“不错,哪怕没我,小鬼子终究会失败。”
“所以,我要做的,是办学,培养大量的学生出国留学。等抗战结束后,学成归来,建设祖国。”
“只有教育,才能兴国,才能一扫华夏之颓势。”
“为了防止他们不回来,他们将签下卖身契,受到我修罗军管辖。”
兰信愤恨道。
最烦那种国家花大价钱培养的,去了就不回来的人了。
建修罗军,是为了震慑住他们都。
官方没有制裁他们都手段,我有。
张老爷子罢了罢手:“师侄多虑了,我华夏泱泱大国,都是爱国之人。留洋的学生,哪有不回来的背信弃义之人?”
兰信不可置否。
人,是最难琢磨的存在。
必须加一张保险。
不然,那几百万汉奸伪军怎么来的?
“既然这样,凌老头或许对你的用处比宗符的大。”
“走,出去说。”
张老爷子领着兰信出了厢房。
大厅,凌老头垮着个老脸:
“老张头,你是不是背着我说什么坏话?他又不是你弟子,他师傅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又在背后编排我?”
“凌兄,多虑了,多虑了,我是在替你说好啊。”
凌老头一脸不爽,我信你才怪。
张老头笑道:“兰信,你可别小看这凌老头,他曾经可是天地会的青木堂元老,堂主之下第一人。”
“地振高罡,一脉溪山千古秀;”
“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
“天地会,当年是何等的放光。”
“天地会你可能不怎么清楚,它还有另一个名字:洪门。”
凌老头老脸一红:“莫说了,莫说了,天地会早已就地解散。现在那里还有什么天地会啊。”
张老爷子敬佩道:“这就是我欣赏天地会的地方。”
“天地会的宗旨,乃是反清复明。”
“1912年,满清正式覆灭,天地会的主要目标达成,于是就地解散了。”
“他们不为名,不为利,只为信仰。”
“若非天地会解散,这天下第一帮就是他们,而不是我青帮。”
张老爷子夸赞道。
青帮,本是漕运苦力们的一种秘密结社。
随着国门打开,海运发达,漕运也随之没落。
靠着漕运生活的数十万船工失去了生计,于是成了今天的青帮。
与这个成立了四百年的天地会相比,青帮年轻得过分。
“张兄廖赞了,廖赞了。当不得,当不得啊。”凌老头老脸一红。
兰信不由得对这个老头子高看了许多。
天地会,他还是看小说中才知晓的帮派啊。
原来真实存在过。
“爷爷,这天地会,真有那么强大吗?能盖过青帮?”
张俊飞一脸不信。
因为,他也不知道天地会的存在。
当今社会,有没有天地会的传说了。
张老爷子感慨道:“天地会因为反清失败后,满清对其展开了疯狂报复。为求自保,易名为洪门。”
“何谓“洪门”?因明太祖年号“洪武”,故取以为名。”
“别人你可能不知道,国父孙文,曾经是洪门第一红棍。你说洪门厉不厉害?”
张俊飞大吃一惊。
兰信也惊呆了。
还有这么一说。
“当今多少革命先烈,皆出自海外洪门,而洪门的前身,就是天地会。”
“只有内地的天地会,才保留一部分天地会的名字,才保留天地会的传统。”
张老爷子被夸得两眼发晕。
仿佛要飞上天。
“不能乱说,不能乱说,虽然事实如此。但是,天地会终究是反政府组织。大清亡了,自然该解散。”
张老爷子敬佩道:“这就是我佩服你们的地方。”
“我青帮成立之初,是为了生活,活下去,于是报团取暖。”
“但是如今,青帮已变了性。你看看这帮人,为了利益,他们干的都是什么事?简直是乌烟瘴气,一塌糊涂。”
“你们知道民间怎么评价我青帮的吗?三色大亨?除了好事,青帮都做。”
凌老爷子一脸不好意思:“老张,过了,过了啊。”
凌小月一脸敬佩道:“爷爷,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啊?”
“都是以前的事了。算了,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爷爷我啊,就是一个医生,土医生。一心只想专研古上医术。”
张老爷子笑道:“话不能这么说,洪门虽然明面上解散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洪门遗留的势力,可不小。”琇書蛧
“比如,海外的致公堂。”
凌老爷子神色一凝:“老张头,你打的什么注意?”
张老爷子邪魅一笑:“你不是要借兰小子研究经脉学吗?”
“好说啊,让他加入洪门,成为第一红棍即可。他是你们自己的人了,自己人相互帮衬一下,不过分吧!”
“这,,,我说话没啥分量,他师父杜心武曾经是洪门总舵主,他说话有分量。”
“况且,孙文解散改组后的洪门。我个人还是比较满意的,不会去重蹈覆辙。将洪门变回去。”
凌老头诚恳道。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洪门虽然有人不忘初心,为了反清事业舍生忘死。
但是很多的人还是为了利益做事。
现在的洪门,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张老爷子颔首,当初杜心武做总舵主的时候,没有反对解散洪门。
可是得罪了不少的洪门利益派。
现在,一生致力于医术的凌天瑞,声望上可不必杜心武低。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生病,没人想得罪一个神医。
兰信也道:“师伯,我是不会加入洪门的,青帮也不会,让师伯操心了。”
“不过,既然凌老爷子有洪门的线,我们可以合作。”
笑话,加入他们。今后如何向他们收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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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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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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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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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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