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知道一些中医的事情,为难道:“大国手还要精通针灸?”
“这可不容易找……中医十三科哪有那么巧就有精通针灸的大国手?”
“真正的高手可都在大内供奉呢……”
叶琪的心乱糟糟的,忽高忽低宛如大海中颠簸的小舟不由自主。
现在确实是身不由己。
难道母亲真的就没救了?
连堂堂的总医院也没有把握。
赵国强却兴冲冲的说道:“我去找人兴许还真的能救……”
说完,急不可耐的撒腿就跑。
那个医生满脸狐疑,问周小白道:“这位小同志是谁呀?难道他认识哪位杏林前辈?”
周小白哪里会知道赵国强虽然有些不走寻常路。
周小白对他的观感很是奇特,言行举止和大多数人都有点不一样的味道。
要不然心高气傲的周大小姐岂会和他一个普普通通的男生交朋友。
不过他认识这种医术高人吗?
周小白严重的怀疑。
赵国强开车径直找到叶老。
师徒俩就不用客气,直接问道:“师傅,有一个病例您给我参详参详?”
叶老嗤之以鼻:“参详个屁……”
“就你那水平一头牛也能被你给治死。”
“想让老夫出手就直说,还耍什么小手段呐?老夫只不过是不给外人看病,自己人还是可以。”
“哎呀……师傅敞亮……”
“要不然说您是声明烛照……”
赵国强马屁与法螺齐响,不要命的送给叶老。
叶老乐得哈哈大笑。
不怪这师徒两个没正行,叶老的儿子也是个制药师傅,性格却古板的像个木头人老夫子。
别说和叶老讲笑话,就是日常的交流也是一板一眼,严肃刻板到了令人无法忍受的地步。
家里每天都是冷清的要死。
日常交流的父子二人就是“嗯、啊”之类的,摊上这么个儿子,叶老快疯了。
赵国强之所以这么受宠,靠的就是没脸没皮的性子,言笑无忌把叶老整天都逗得笑眯眯的。
一通马屁,总算成功的忽悠着叶老出门。
赵国强狗腿的背着老头儿已经多年不用的药箱,屁颠屁颠的伺候着,直奔总医院。
叶老不满意道:“你个孽徒,欺师灭祖……人家总医院人才济济,你这病人的境况得有多棘手?”
“总医院都治不好的人,你让我来不是坑我吗?”
嘴上骂着脚下却不停。
老头儿就是傲娇。
赵国强连忙讨好道:“师傅,你可得拿出压箱底的绝活,你要救的有可能是我未来的丈母娘和岳父,您可不能留手啊……”
“放屁……老夫是那样的人嘛?”
进了病房,周小白等人居然一个也没走都在等着。
其实想看看赵国强会请来什么高人。
叶老目光撒了一遍,忽然问道:“臭小子,这里几个姑娘都是你媳妇?”
啥???
这老头忒不靠谱口无遮拦。
赵国强差点一头栽倒。
没想到牛皮吹大了……
叶琪脸色腾的红成了熟透的苹果。
陈雪啐了一口。
周小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琇書蛧
赵国强连忙打了个哈哈,尬笑道:“这是我师父,叶老……”
那个一开始就负责检查的大夫忽然擦了一下眼睛。
自己迟疑道:“您您是江南温病学派的叶先生?”
“那个您居然愿意出手?”
这一问傻子也知道这个老头儿不一般。
没见这大夫已经激动地快犯羊癫疯了嘛。
所有人都有疑问这是谁呀?
很牛?
赵国强这厮居然还认识这么牛的人物?
没想到还叫师傅?
这厮可真是有点神奇了……
叶老打了个哈哈:“别人我不治,可是我徒弟的面子得给,这小子说这是他未来的岳父岳母?”
“哪个是我的徒弟媳妇啊?”
赵国强乐开了花,这师傅真是够敞亮,板上钉钉,转角打缝的活儿干的漂亮。
有这样的师傅,自己再找不到媳妇简直就是个棒槌。
赵国强一把拉出叶琪得瑟道:“师傅怎么样?咱的眼光不错吧……”
说罢,还挤眉弄眼的使眼色,示意让叶琪配合。
叶琪差点要哭了,怎么就成了赵国强的媳妇了?
叶老旧事重提:“这几个女娃都不错……”
“治病……”
叶老风言风语说完了,收获了一地的白眼球。
高人莫非都是这德行?
叶老头大致看了一眼,自顾自说道:“这个就是个轻微脑震荡,估计一个小时不到就会醒,吃点活血化瘀的药就没事了。”
手指分明指的就是叶爸爸。
结论和医院不谋而合,甚至还点明了醒过来的时间。
“这个就真的麻烦了。”
叶老看着叶妈妈皱起了眉头。
坐在床边,叶老伸出三指,闭目把脉,足足过了几分钟才又换了另一只手。
“打开药箱……”
叶老一声令下,赵国强连忙屁颠屁颠的忙活。
周围众人都屏息观看,看叶老怎么施展回春妙手把人给救回来。
叶老的药箱,赵国强也没有见过里边究竟有什么名堂。
他只是一眼就看出,药箱的木材只是常见的枣木,凋工却有些名堂,花纹简约精致,南派风格。
打开药箱,足足有三层布局,层层叠码,随着药箱打开,立刻就会变成三层的袖珍百宝箱。
不但可以存放针灸、拔罐、刮痧的器具,还可以存放瓶瓶罐罐,笔墨纸砚。
百宝箱名副其实。
叶老拿出针囊,一字排开,只见各种型号的银针,长的、短的、粗的、细的、三棱的、空心的,应有尽有。
赵国强第一次看见这么齐全的银针,妥妥的银针大全。
叶老右手拈针,对着赵国强说道;“行针和下药一个道理,要讲究因人而异、因病而异。”
“现在患者是女性,切中气虚弱,施针之时,不但要考虑患者的身体状况,还要算好时辰子午流注。”
“所以对他的行针,要先用补针法,提升患者的抵抗力。”
说完,叶老就如同八臂哪吒一样,行针如行云流水,左手下针,右手同时提拉捻转。
分心二用,还能干的如此流畅,不但赵国强看的目瞪口呆。
其余的人更是如同集体被定格,大气不喘一口,唯恐打扰了大师行医救人。
没错仅此一套阵法,叶老就成功的在众人心里成了大师的存在。
“烧山火,透天凉……这是针灸术里濒临失传的绝活儿……苍天有眼,没想到让我居然有幸见到了……”
那个陪着周小白站在一旁的医生颤声说道。
赵国强目不转睛的盯着叶老行针,只见叶老最后一根银针一下子刺进了叶妈妈的气海大穴。
然后轻轻用指头一弹,密密麻麻的银针居然一同像共振一样,轻轻抖动,形成了独特的韵律。
病床上叶妈妈苍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恢复了一丝红润。
叶老吩咐道:“扶她坐起来……”
陈雪和叶琪连忙跑过去一人扶住一条手臂,把叶妈妈扶着坐起。
叶老拿起一根长长的中空针,毫不犹豫的刺进了叶妈妈的头部,直到银针露出一小截。
然后又飞快地拿出拔罐用的玻璃小罐,酒精棉燃烧,然后一下子便扣在了中空针的针头上。
呲……
玻璃罐巨大的吸力一下子从中空的针头里吸出了一坨粘稠的淤血。
叶老仔细的观察,直到针头里溢出的血水变的鲜红。
这才轻轻一抹,就驾轻就熟的拿掉了玻璃罐,随即抽出中空针,用酒精棉按压伤口。
整个动作快的出奇,众人却看的清清楚楚,原理大家都明白,就是用中空针抽出淤血。
可是期间行针的火候,却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干好的。
几寸长的银针,插进脑门,想想都头皮发麻。
叶老轻轻地吁了口气,随即便满满的拔出了其余的银针。
这才说到:“她脑部最大的一块淤血已经被清除,其余的已经不足为虑,再开一副中药调养一下,就可以慢慢恢复。”
“余下的事情,医院就可以解决,老夫就不用多管了。只不过你这位岳母的血太粘稠了,以后要注意饮食调养。”
这老头治完病了,还不忘皮实一下又提起了赵国强和叶琪的事。
收起药箱,叶老吩咐道:“送我回去……那个以后不是自己人不准再找我看病……”
赵国强这一会儿自然是连连答应,你说什么咱就是什么,毕竟谁让你是师傅呢。
叶琪听见叶老的话,显然母亲已经脱离险境,顿时热泪盈眶,小碎步跑到叶老面前,咕冬一声,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响头。
赵国强吓了一跳,叶老也猝不及防,怒道:“赵国强你这个兔崽子,连自己媳妇都管不住,虽然跪我老人家天经地义,那也得大年初一拜年再说,快拉起来。”
赵国强哈哈大笑:“早晚的,赶早不赶晚,您就受着,救命大恩总得意思意思,要不然也说不过去。”
嘴上胡咧咧,赵国强却一把拉起叶琪,埋怨道:“他姓叶,你也姓叶,五百年前是一家,过年的时候别忘了多要点红包吃亏了。”
说完,背着药箱,对叶老说道:“师傅今天辛苦了,您想吃什么喝什么,今天您徒弟请客犒赏您的无私援助。”
爷俩一前一后,喜笑颜开的走了。
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莫非高人都喜欢这样?
一旁的医生感叹:“恨不年轻三十年得此等名师而求教。”
“遗憾……可惜呐……真是一代奇人……”
叶琪却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病床上的母亲。
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父母都出了事,自己该怎么办……
大厦将倾或许就是这样的感觉。
赵国强那嬉皮笑脸的神情又出现在脑海,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刻,是这个人力挽狂澜,一丝丝感动涌上心头。
想到这家伙一口一个媳妇,叶琪红霞满面。
陈雪不满意道:“赵国强这小子何德何能怎么就会拜这样的高人为师?一点也不公平……”
正在这时叶爸爸的病床上传来了呻吟声,叶琪惊喜交加,扑了过去,叫道:“爸爸,你醒了?”
眼泪顿时不要钱似的淌了下来。
喜悦之情顿时充塞心间,压力也顿时宣泄了出来,抱着父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赵国强把叶老送回去,很是大方的买了几瓶好酒、好茶叶,就连下酒菜都准备的妥妥帖帖,这才又赶回医院。
这厮作为一个灵魂上的中年人,十分体贴的买了一大堆的生活用品,毛巾、脸盆、暖瓶,杂七杂八,这才驮着进了病房。
结果迎头就听见叶琪哇哇大哭。
难道叶老头老马失蹄?
硬着头皮进去,顿时松了口气吓……
为自己怀疑叶老的水准而惭愧三秒钟。
赵国强一脸笑容,春光灿烂:“哎呀,叔叔醒了?”
叶爸爸已经醒过来一会了,甚至于已经恢复,几个医生的诊断相当靠谱,这老头就是轻微脑震荡,没有大碍。
赵国强打完招呼,转身就去买饭,估计这老头肯定已经饿的咕咕叫。
只不过叶琪这会儿就只顾着高兴呢,想不起他老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赵国强安慰自己,只当自己提前伺候老丈人了。
一碗大米粥,两个大包子,第一顿饭,不能吃太多。
果然,饭一进房间,叶爸爸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起来。
叶琪这才不好意思的放开父亲,红着脸给他喂饭。
结果老头儿老实不客气的接过碗,不满道:“喂什么喂?你爸爸我还没有七老八十,这一天估计把你折腾的够呛。我自己吃,那个你招呼你的朋友。”
老头儿既然已经醒了,叶老太太也没有大碍,赵国强已经不愿意再腻歪在这里了。
自己这一次丐帮的已经够多,再多就有点过了,还是让叶琪自己学着处理吧,手里握着两千块巨款。
余下的收尾叶琪足以独立完成,要不然,赵国强就该怀疑她的能力了。
于是赵国强对着陈雪说道:“你留下来再陪陪叶琪,我该走了。”
对着叶爸爸和叶琪说道:“叔叔您安心养病,我先告辞,有空再来谈望您。”
叶爸爸知道,自己家这一天基本上就是天塌地陷的处境,能出现在自己病房的,就是自己家最真诚的朋友。
于是很真诚的邀请道:“闲了和我家叶琪一块去家里,穷家薄业,但是足以招待好朋友,叶琪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放心……”
没想到这老头儿挺明白。
赵国强微笑着答应,转身离开。
叶琪犹豫了一下,快步追了出去,叫道:“国强,你等等……”
赵国强眼珠子一转,恐怕还是为了钱的问题。
果然,叶琪红着脸小声说道:“谢谢你肯借钱给我,还请人救了我妈,等我赚了钱一定还你。”
赵国强此时没有了一点的玩世不恭,认真道:“钱我不缺,你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我以前对你说的话,你可以当玩笑,不过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会说玩笑话,但是从来不说废话。所以让你做媳妇是发自内心的,我不会拿钱去要挟你,我会堂堂正正的追你。”
“你会成为我老婆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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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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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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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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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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