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点了点头:“这才是正确的态度,大家和气生财,你有我有大家都有,你要一杆子把咱这村子里的人的饭碗都砸了,你兄弟俩以后怕就是臭名昭著了吧。”
“你说的是,还是大学生有水平,不像你叔,还没说到几句就撸起胳膊要干仗。”
沈言心里暗笑,对付着俩货没二叔这种敢撸袖子的人还真不行。
“现在说说吧,你你们是凭什么说那洞子有你们一份?”
“这个大家伙都知道,我们三兄弟的林地挨在一起,分在那道沟两边,你不信可以去村委会查,都有档案的。”
沈言看了眼老爸,沈爸点了点头,确认何家兄弟说的属实。
“行,你染这样,你们说的也有道理,虽然现在的洞口在豹子哥的户口下,但是洞子里面也有可能打到你们的范围了,你们是这个意思吧?”
何文海和何文虎忙不迭地点头。
“既然这样,我这有两个方案,其一,你们兄弟俩可以进洞干活,像他们一样拿一份工资。”
何文虎俩兄弟互相瞧了瞧,对了个眼神以后何文海接着问道:“那第二个方案呢?”
“我可以给你们一笔钱。”
“给多少?”俩兄弟脸上立马露出笑脸,前前后后闹了一个多月,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别着急你先告诉我你们要钱准备干啥?”
兄弟俩对视一眼,何文海小声说道:“其实我们在牛头山那边也开了个洞口,现在手头有点紧。”
“所以你们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了?”
“没有没有,就是想借,又不好意思开口。”
“你想开矿早说嘛。”沈言不慌不忙从兜里掏出一叠支票,刷刷填上一些数字,然后递给何文虎。
“这是什么?”何文虎问道。
“支票,见票可取,你不会连支票都没见过吧?”
何文虎有些脸红,他还真没见过支票,仔细看了看才失望地问道“才十万?”
“不想要?那还给我。”沈言伸手要拿回来。
“行行行,十万就十万。”何文虎假装不满意,其实心里乐开了花,虽然十万不多,但其实是意外之喜,本来想着是趁沈言回来,能勒索一点是一点,没想到这傻子出手就是十万,难怪人家都说他是个傻子,不过傻人有傻福啊,早知道态度就再强硬一点。
“等会”见俩兄弟转身要走,沈言开口叫停他们。
“还有事?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何文虎以为沈言反悔了。
“钱也不能这样拿走吧?借条是不是得有一个?”沈言笑眯眯地问道。
“什么?还有借条?不是给的,你耍我们?”何文虎有些生气,这傻子怎么能这样呢?
“钱不能无缘无故地拿走,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吹过来的,回去要交差的,你明白不,再说了我们兄弟间几万块钱是小事,有钱了你还我,没钱的话我难道还能朝你要?这不丢份吗。我主要担心的是啥呢,万一我要是没在家,你还来接着闹事怎么办?”说完沈言向何文虎眨了眨眼。m.χIùmЬ.CǒM
“明白什么?我明白个锤子”何文虎心道,突然想到,村里有人传说沈言傍上了个大富婆,看来是真的,要不然沈言还要报什么账,唉吃软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啊,花点钱都不自由,自以为想明白了的何文虎突然有点同情沈言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是不闹,这个钱就是给的,我们要是还闹,这个就算借的?”何文海突然从边上问道。
“还是我海哥脑子转的快。”沈言拍了拍何文海的肩膀。
何文海心里一阵别扭,这小子还拿捏上了。
“那你说话算话?”何文虎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不都说了嘛,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沈言和煦地笑着说道。
“行,我信你这一回”放下心来的何文虎刷刷写了个借条,但打定主意这钱是不会还了。
何家俩兄弟喜滋滋地走了,今天绝对是意外之喜,
正如沈言猜想的那样,财货动人心,这俩兄弟在外面听说沈家把自己兄弟的洞子接受已没两个月就出了货以后,心里就像猫抓一样再也没心思在外面打工了,最后兄弟俩一商量,铺盖卷都没要直接回了老家。
一开始他们是直接上门闹事,威胁沈爸给他钱,要不就把矿洞算他们一半,如果不给就威胁要报警处理什么的,没想到被人高马大地沈言二叔给赶跑了,这俩人虽然也长得人高马大但也就是色厉内荏,哪比得上沈二叔在外面混过的。
见沈家俩兄弟不是好对付的,兄弟俩消停了一段时间,前段时间他们求爷爷告奶奶地凑了点钱在牛头山那边也学别人的样子开了个洞,但是那点钱也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既买不了设备,也请不了多少人手,俩兄弟憋着一口气自己又当老板又当工人地亲自挖山开洞,指望着也能想沈家一样能挖出座宝山出来,但是没多久就把一点钱全花光了。
这也是沈爸说这俩消停了一段时间的原因。
这俩货吧钱花光以后发下那不行,还是得找沈家兄弟,上门又闹了几次以后发现沈二叔也不敢真动手打人,所以他们就耍起无赖,没事就守在洞口,有时候甚至吃喝拉撒都搞在洞口,弄得一片乌烟瘴气,就如同他们想的一样沈二叔也不能为这事真的动手打人,只能任由他们在哪撒泼。
昨天听说沈言回来以后两人欣喜若狂早上第一时间就赶回来了。
所以沈言没猜错,这俩货就是冲自己来的。
待俩兄弟走后,沈爸和二叔走过来,“给他们钱了?”
沈言点点头。
“像他们这样的无赖就不能惯着,有今天的开头,等把钱花完了,还得来。”二叔急着说道。
“没事欲让他亡,先让他疯狂,这点钱不算事,再说了有这笔钱,短时间之内他们应该不会再来骚扰我们了。”
沈爸和二叔对沈言的话不解,但也没多问,因为沈言总是这样有些神来之语,后来都一一被验证他说的没错。
解决完这事,沈言神清气爽地回家了,绕着屋前屋后转了一圈,沈言突然生出一个想法,而且越想越觉得有必要。
于是沈言跑到屋里跟老妈说道“我们盖个楼房吧?”
“好好地盖什么楼房?”沈妈好笑地看向沈言。
“盖个楼房,你们住楼上就不用那么潮了,沈爸沈妈都有风湿的毛病,再弄个地下室,屋里一堆石头就有地方堆了”这边山岭地带,房子一般就势而盖,潮气都很重。
晚上沈爸回来,沈言正式跟他提了要盖房的想法,这一点沈爸倒是赞成,盖房修路,老祖辈脸上都有光,就是担心有点太高调了。
“光明正大地盖个房子,高调什么?村里盖楼房的这两年也不少了,再说了去年我已经高调过一回,反正大家都认为我在江州挣大钱了,怕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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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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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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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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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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