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短短的时间里,各市县的信访部门几乎被踏平了门槛,喊冤告状的人都纷纷发起的行动。
而此消息自然也传到了省里各领导的耳朵里。
这天早上,秦松柏沉着脸刚刚来到办公室,秘书戚磊便敲门走了进来;可戚磊知道秦松柏此时将是什么样的心情,于是便小心翼翼的先去给秦松柏泡了一杯热茶。
秦松柏见状便问道:“有事?”
戚磊闻言先是面露为难,随即还是拿起了手里的一个文件夹递了上去:“省长,联合行动昨日刚刚发起,各市县便掀起了一阵“告状风”,甚至有的县市,差点闹出人命来。”
秦松柏听了戚磊的话,一把接过那本文件夹,只见上面记录的都是某某县市突发的喊冤告状的老百姓,做出了什么样的极端事宜等。
秦松柏看后,将文件夹一把摔在了办公桌之上:“一石激起千层浪,河东省,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上已经千疮百孔、四面漏风了。”
说罢,秦松柏大手一挥:“记录。”
戚磊闻言赶忙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子,然后做好架势,等待着秦松柏的命令。
就听秦松柏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后说道:“九点整,召集身在松明没有外出的各位常委来省里开会;同时给各地市发去通知,下午两点整,各地市派出一名书记或者市长,来省里开会,无一例外不得缺席;上午十一时,通知省检察院、省公安厅、省高法、省纪委、省国土厅、省住建厅的负责人来省里开会。”
说罢,秦松柏一拍桌子:“现在就去发通知。”
戚磊闻言立即说道:“是。”
而就在戚磊刚走,秦松柏欲要起身准备一会时间最近的常委会议时,他怀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秦松柏不悦的拿了出来,可搭眼一看,立时手心都出了一层冷汗。m.xiumb.com
纠结片刻后,秦松柏还是接了起来:“二叔。”
就听这时,电话那边传出了秦老的声音:“秦松柏,你还是不是我秦家的种?”
秦松柏闻言立时心中一紧,慌忙说道:“二叔,您别动气。”
就听秦老怒不可遏的说道:“娘妈的,都骑到老子脖子上拉屎了,我还他娘的不动怒,我要是再不动怒,他们都认为老子死了。”
说到这,秦松柏想要给秦老解释情况,可秦老却压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我一会就到松明,老子倒要看看,你们河东省到底是有什么魑魅魍魉没杀干净。”
说罢,秦老一把挂断了电话,秦松柏听见手机没了声音喊了两声:“二叔,二叔。”
可拿下手机一看,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于是心道怕什么来什么,老爷子怎么知道了呢。
赶忙又将电话拨了回去,可却发现秦老家中的座机已然打不通了,于是秦松柏赶忙又拨通了警卫员周天冬的手机。
而这时的雾溪山秦家别墅,周天冬看了看被秦老刚刚摔的四分五裂的座机电话,又看着手上响着的自己手机说道:“首长,要不您还是听听秦省长怎么说的,可能下面传的消息不实呢?”
秦老闻言一瞪眼睛:“不实?是秦艽中枪不实?还是凌游中枪不实?”
周天冬被问的哑口无言,因为这些经过周天冬的反复确认,都是属实的。
就见秦老喝道:“不用接他电话,等我到了,我亲口听听他秦松柏,能给我什么解释;上次凌游的事,我已经是强忍下来了,这次,又他娘的出了事,老子要是再忍下去,都以为我秦卫山老了,没了血性了呢。”
说罢,秦老迈步便往自己的卧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已经觉得愧对那凌小子一次了,如果这次他真出了事,等我闭眼睛那天,我怎么面对他死去的爷爷和那位拼了老命才救回他的奶奶。”
周天冬见状赶忙跟了上去,他想劝住秦老,可却不敢开口,因为自他当秦老警卫员起,整整七八年了,都没见秦老像今天这样,发这么大的脾气。
就见秦老进到卧室之后,先是穿了一身军绿色却没有军衔的外衣,随后拄着拐杖走到了床头柜前,拉开抽屉后,拿出了一把外表磨损严重,但却被擦得锃亮的勃朗宁手枪。
周天冬看到这枪后,立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道老首长这是要干嘛啊,怎么杀气这么重。
随即周天冬硬着头皮上去劝阻道:“首长,使不得,使不得啊。”
秦老一把甩开了周天冬胳膊,目光如吃人的猛虎一般喝道:“滚。”
说罢,秦老先是弹出了弹夹,确认子弹都在弹夹内后,便又送回了弹夹,右手持枪,左手一拉一送,便将子弹上了膛,然后开了保险后,又将手枪别进了后腰之中,脸上全是久经战场的杀伐之气说道:“老虎老了,也是老虎。”随即拿起刚刚放在一旁的拐杖,迈开步子便朝外走。
周天冬见状只得跟上,表情慌张可却不敢再做阻挠。
在秦老走出别墅后,便拄着拐杖大步走向了已经停在小院外的黑色奥迪军车。
周天冬左右为难,可他的职责就是保护秦老安全,哪敢放任秦老独自走,一旦秦老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就别想再穿这身军装了,可他又不能让秦老就这么去了河东省,于是在这时,他赶忙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见接通后,周天冬赶忙说道:“首长,老首长要去河东省。”
电话那头的人正是秦老唯一的亲儿子秦川柏,在听到周天冬的话后,秦川柏赶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周天冬见秦老就要走到车前了,于是便长话短说道:“松柏省长家的小艽前天夜里在河东遭到了歹人的枪击。”
秦川柏一直在军委,因为近期军事演习的事,所以很久没有回过家了,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秦川柏立马从办公室的椅子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周天冬还想要解释,而这时就听秦老已经拉开了车门回头看着周天冬问道:“你走不走?”
周天冬闻言只好快步小跑着来到了秦老的身边说道:“首长,川柏首长的电话。”
而秦老却瞥了一眼手机说道:“爱他娘的谁,今天谁说话也不好用。”
说着扭过头又冷哼道:“儿子也休妄想管到他老子头上。”
说罢,秦老便坐进了车里,然后一把合上车门,打开车窗问道:“周天冬,你走不走?”
周天冬见状也只好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见二人都坐稳后,司机便发动汽车开了出去。
电话那边的秦川柏听到父亲这般说,哪敢在秦老气头上多说什么啊,便只好与周天冬交代让他保护好秦老安全,自己给秦松柏去个电话,问问情况原委后,再行打来。
而就在车驶出不远后,秦老刚要将刚刚降下去的车窗升上来,就见一个穿着一身运动服的老人从坡下的位置,在一名警卫员的跟随下散步般的走了上来。
当看到秦老后,便打了声招呼喊道:“老秦,干嘛去?”司机闻声也将车速降了下来。
周天冬便对秦老扭头说道:“首长,是曹成显曹老首长。”
秦老这才转头顺着车窗看了过去,当曹成显走到自己车边的时候,秦老没有过多的搭理曹成显,只是冷冷的说道:“杀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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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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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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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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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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