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连忙解释:“就是些孩子吃的小零食,昨天您不是让我带着弟弟妹妹好好读书么,这小孩子没有定性,我就跟他们说,谁表现好就给点零食吃。
今天晋阳、高阳和成阳表现最好可以优先选择,其余孩子则要考较学业才能去选择。”
长孙皇后点头:“办法是好办法,只是青雀说你给他出的题太难了,给雉奴他们出题太简单了。”
李恪摇头:“雉奴不过六七岁,问简单问题由浅入深,激发其学习兴趣,青雀已经年长,父皇对他期望很高,怎么能跟六七岁稚童一样?”
正说着李世民从外面进来:“观音婢身体好些没有?”
长孙皇后连忙起身:“陛下来也不说一声,我好出去迎接。”
李世民摆摆手:“是我不让他们通知你的,观音婢身体不适,要多休养,咦,青雀和恪儿也在啊?青雀这眼红红的,谁欺负你了?”
李泰指着李恪:“是三哥!三哥给其他人糖葫芦吃不给我吃!”
李世民要问,长孙皇后给李世民说了一下经过,然后给李恪说到:“既然青雀不会,那恪儿你就教教他吧。”
看着长孙皇后怀疑的眼神还有李世民若有所思的样子,一副你要是解不出来就要你好看的架势。
李恪笑了,我一个大学生你就拿这个考验我?
李恪接过侍女送上来的笔墨:“来我先教你一个简单的解法,兔子加鸡等于七,总共多少只脚?四兔脚加二鸡脚等于十八。
所以我们从第一个算式里兔子就等于七减去鸡,带入二式,就是……最后得出,兔子两只,鸡五只。”
这个二元一次方程解法,别说李泰了,就是李世民看了也懵了,但是李世民能说自己没有听懂么?
看着李泰迷茫的眼神李恪摇摇头:“来,我再教你两种办法,我们假设把兔子和鸡的脚都砍掉一半……
还有一种办法,我们知道鸡有两只脚和两只翅膀……”
李泰大概是听明白了,但是心里非常不服气,尤其是李恪让他在父皇母后面前吃瘪:“算术之学不过是小道,我们要学圣人言……”
李恪摇头叹气:“青雀啊!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身为父皇最器重的儿子你应该以父皇为榜样,武能骑马定天下,文能安邦开盛世。
算术可不是小道,行军打仗安邦抚民都要用到。
你这个心态可不对,而且就算你不会算难道不会用笨办法么?总共七只,都是鸡有十四只脚,六鸡一兔是十六只,五鸡二兔不就是十八只。
父皇母后都夸你聪明,但是聪明不等于事事都要取巧,有时候聪明人也要会用笨办法。
就像父皇打仗,无论计谋多出众最后还是要真刀真枪的拼杀。在没有办法的时候笨办法就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你连算都不算就跑,这跟逃兵有啥区别。”
李世民一听到逃兵俩字,眼中锋锐一闪,打了半辈子仗,他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临阵脱逃的,本来想给李泰出气袒护的心一下子就消失了。
长孙皇后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李世民的人,听到这里连忙打圆场:“恪儿这个聪明人也要会用笨办法说得好!
很多人都喜欢夸孩子聪明,这样孩子就会养成投机取巧的习惯,遇到事情总想省事,不愿意下苦功,用笨办法!
青雀,你要牢记这次教训,以后遇到事情不能逃避,这次就罚你不让吃冰糖葫芦了!”
这一招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用的妙啊!李世民见长孙皇后已经做出‘惩罚’他也不好在反驳。
李恪呵呵一笑:“母后误会了,儿臣并没有不给青雀的意思,问问题让他们争的是先后选择的权力,都是弟弟妹妹怎么可能你有他没有,您看,这边不是还多着呢么!
青雀只要记住下次认真读书,好好回答问题,为弟弟妹妹做好表率就行。”
李恪这样一说,立刻皆大欢喜,李泰拿到冰糖葫芦哼了一声坐在那吃了起来。
李世民见着新奇也拿出一个浅尝了一口:“嗯,味道不错,脆甜可口,遮盖了山楂的一部分酸味。观音婢,你也尝尝。”
李恪拱手离开了,回到王府下人吩咐羊毛已经到了,肥皂也结块脱模成功,接下来就是指挥人洗毛。
几个懂纺车、织布机制造和使用的工匠织女们也到位了,李恪也没有废话:“我的要求就是,制造一种机器,把这些羊毛进行分拣,能纺线的纺线,能织布的织布,不行的做羊毛毡地毯都行。
完成了之后有赏!”
挥手让他们去干活,李恪半躺在软塌上,这坐榻虽然也软,但总没有躺椅坐着舒服,尤其是夏天的时候找一个树荫吹着微风,在有侍女摇着扇子喂着水果饮料那才是惬意。
想到就做,吩咐杨管事去找木匠,杨管事的有点为难:“殿下,这府上的木匠都被您安排去造织羊毛的织机去了,咱们要不再买一个?”
李恪疑惑:“买?上街雇佣几个不就行了么?咦!你说得对,这个是个来钱的门路,你买几个工匠回来,多买几个,咱们开一个家具城,宜家家具城,居然之家家具大世界!”
李恪想起某某穿越者卖家具都发财了,这个钱他岂不是一样能赚!
杨管事心中忐忑:“可是殿下,府中每多一个丁口,就多一份开支,王府一直靠着娘娘贴补才面前维持,添人丁还是谨慎一点好……”
杨管事是杨妃娘家的人,安排过来就是考虑自己人用着踏实。
李恪笑着说到:“你看那肥皂了么?”
杨管事点头:“殿下说的是洗羊毛的东西么?”
李恪一拍手,忘了给大家介绍这个东西的用处了:“来人,拿一块肥皂打盆水过来。”
李恪拿着肥皂,看了看四周,自己身上干干净净,杨管事也是体面人,身上手上也干干净净,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可以试的东西。
李恪转念一想:“小安子,去把厨房里最脏的抹布拿来去。”
小安子到厨房,劈头盖脸的就问道:“掌厨可在,快把厨房最脏的抹布拿来!”
掌厨不解的凑过来:“这不是安公公么,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事您吩咐一声就是,要抹布?我这就给您拿条新的……”
小安子眉头一皱:“废什么话!我让你拿最脏的就拿最脏的!蜀王殿下要的,你按吩咐办事就是!”
掌厨一边擦汗一边揣摩李恪的意思,想了半天,按照吩咐办事总是没错的,虽然不解,还是快速跑去把抹布拿来了。
小安子捏着一个角,嫌弃的捂住鼻子,带到李恪面前。
李恪眉头一挑,这家伙这状态,也不知道平时怎么作威作福了,直接吩咐:“你现在把抹布洗洗,用这个肥皂。”
小安子虽然不情愿,可李恪看着他也不敢不听,可是一动手他就惊讶的发现,这用了肥皂之后抹布越洗越白,水越洗越黑。
小安子激动的说到:“殿下,您发明德这东西是真去灰,您看,这抹布洗的跟新的一样!”
杨管事起初不在意,这会也顾不得矜持,直接拨开小安子自己亲自动手,洗完之后还趴上去闻闻,接着大喜:“殿下,此乃神物啊!”
Χiυmъ.cο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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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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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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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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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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