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还没离开的林伶和查良堂对视一眼,看到了同款疑惑和吃瓜的灼热。
“长老和师叔……”
“师姐,就像掌门师叔和我师尊说的,咱们也该多和那位鲛人小师弟亲近亲近。”
“嘿嘿。”
……
“松开。”
“不要。”
“易凝,别叫我说第二遍,放开我。”
“不要。”
“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今天豁出去了,心上人都没了要什么脸。
是这样的,二人在一处粗木环绕,枝叶繁茂到月光都几乎投不进来的隐蔽地方,谁知甫一站定,易凝便紧紧抱住宁苡。
在她第一遍要求松开时,宁苡把头埋进她脖颈间;第二遍,易凝把腿盘了上来,让宁苡切身体会人形挂件。
委委屈屈的嗓音把宁苡那股子哀伤冲的一干二净,剩下愤怒盘旋。
真该死,被缠住动弹不得,连灵力都撕不下来她。
“你听我解释,昨天让你穿红衣,是我自己吃醋,才想了这么个蠢法子,想让你也为我酸一酸,我没想到你……”醋劲儿过头熬成哭的了。
说出后面的话宁苡可能又要生气,她以她没说,但宁苡听出来了,果真生气,“我没生气!”
“是是是,就是我想让你听我说说话,但是你太忙,我今天打扰到你,宁苡这才生气的,都是我的错。”
宁苡深吸一口气,采取怀柔政策,“你先松开我,我也跟你解释,好么凝凝?”
“不要,你还是跟我生气吧,就算你现在带着我撞树我也不松手。”
牙关咬了又松,她几十年的耐性遇见这个人根本坚持不了一天。
她真的带着身上这个树袋熊往最近的一棵树走去,直到易凝后背碰到了树干,“下不下来?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不要。”干脆利落。
一声闷响,震掉了几片枯树叶。
“下来。”
“姐姐对不起,我再也不瞎吃醋了,你若是喜欢那什么太上长老,那就多看两眼,别生我气。”
闷闷的声音从她怀里传来,被自己狠撞了一下,她居然把灵力全散了,这人真不怕疼吗?
“我不喜欢别人,一眼都没多看,我一直在看你,看到你那样看别人,我心里不舒服。”
“明明都说好了以后要跟我结道侣,我以前没身份管,现在我想着,我名正言顺,又怕你笑话我,才会……你别烦我。”竟然有些呜咽。
“你怎么不撞了?我不用灵力护体,你撞完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宁苡看着易凝因为乱拱变得乱糟糟的头发,这厮还因为有点掉下去,往上爬了一下,宁苡真想给她撞晕带走算了。
“宁苡,我要掉下去了,抱我一下。”
宁苡心想,哪里就这么娇弱了?不都是套路。
“你是不是,挺早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不然怎么情根深到她多看两眼别人都不行?这种偏执占有的习惯,可不兴有啊。
她现在气消的差不多了,最多还剩一点羞恼,因为易凝的方法其实是奏效的,她酸死了。
但是想到自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坚持不住这段感情了,更觉得不应该当断不断,以后易凝会因为她这性格经历很多这种事——无理取闹的是自己,认错认罚、道歉低头的却是易凝。
“什么是不该动的心思?这样么?”易凝心想:又走神。
“你往哪咬!”宁苡浑身一震,想伸手捂一下胸口,徒劳,因为根本动不了胳膊。
“不管,如果死缠烂打能让你相信我,我愿意做个无耻之徒。”
“嘶……”倒吸一口凉气,果然什么分手的念头都消失了,只想把挂在她身上那位绑起来教育一番。wWW.ΧìǔΜЬ.CǒΜ
“别、别咬,我们好好说,你先放开我。”
宁苡被这隔着布料的轻咬折磨的不轻,羞耻但……刺激到了,还腿软了,刚才就发软,再次被攻击,直接站不住了。
易凝眼疾手快,二人倒下来没摔倒地上,反而落在柔软的床上。
也许床不是很软,但易凝很软,至少宁苡这么感觉。
易凝双手撑在宁苡头两边,看着晕乎的人——刚才突然倒下还有一个体位调转加缩地传送,她还没缓过来。
“宁苡,不许你胡思乱想,我早就说过,不止一次的告诉你,不要离开我,去哪都要带上我,不能不要我。”
“但是你跟我,会很累,我很会胡思乱想,而且一般不会怀疑我的想象,之前表白的时候忘了说了,现在告诉你,你还是选择分手吧,反正也没好几天。”
“你想气死我么?跟你就说不清楚了是么?”
“你坐好,咱俩好好辩辩,我——”
“再让你说出一句这种话,我就自请,下、堂!”
“什么?开诚布公……”话没说完,衣服裂了,那可是件据说水火不侵的鲛纱法衣。
真的开诚布公了,坦荡的一丝不挂,“我还没准备好,易凝!”有点慌,猝不及防的,谁能不慌?
但更多的是怀疑,她会吗?
所以总觉得易凝不懂这些的宁苡,没大反抗,只掩上不遮下的想挡一下,因为那崽子的眼神很欲。
她还想着,把话说开就好,此刻还能分神想怎样劝停易凝,“我觉得我们的矛盾……”语速再快,还是没有易凝的动作快。
比以往都要长久黏糊的一吻下来,宁苡有种微醺的感觉,只听见身上的易凝说,“接下来,除了爱我、永不分离这样的话,别的不许说。”
“那你别撕我衣裳,我自己脱,你躺下,我教你怎么做。”
易凝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火气,一句话又被燎了上来,“你会?什么时候学的?我怎的不知?和谁学的?”
网上什么没有,她活了近七十年,总不能清心寡欲了一辈子,总得学着安慰自己,为了找感觉、助兴,什么题材她没看过。
“你想学我会教你,先接着……”接着说说姜梵渺的事,还有你刚才大方的厥词。
易凝果然说到做到,她不想听的宁苡一句都没能说出来,不管她怎么学的,易凝今晚都要证明一下她会不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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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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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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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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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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