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专前现在位置后面的50m处,有一条尸体河,河里一滴水都没有,完全由玻利瓦尔感染者奴隶的遗体构成,伊比利亚殖民者带给玻利瓦尔的何止是灾难,这里的黑暗即使审判庭照耀的光芒再亮也无法驱散。
对于失去了价值的感染者尸体,伊比利亚政府的措施是堆积成河,固定时间排入大海之中,美誉“海葬”,如此“人道”的做法也难怪同样身为审判官的安杰都会想离开这个国家了。
专前能做到只有尽力收购这些玻利瓦尔感染者,作为自家的员工或者私军,也正如此,专前的私军基本完全由感染者和玻利瓦尔人组成。
现在,自己要利用这条苦难的河流给予自己庇护了。
感染者尸首随时有爆炸的风险,一旦被炸到就会成为感染者,两位侍卫已经是感染者所以不怕,专前是纯种人类,可以像博士那样免疫源石,避免成为感染者。
但是仕旋只是一个强大的黎博利,给炸到就是感染者,作为当权者的傲慢与骄傲,让他畏惧成为感染者,不敢轻易靠近这里。
只要律法的对决输了,或者打不过仕旋我马上就跳到这条河里。
我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这样想着专前说出了第二项指控“毁尸灭迹”
说的是专前之前用舆论威胁仕旋,仕旋急了,直接就对专前出手了。
滴答的钟声还未响起,仕旋的反驳已经开始:“毁尸灭迹的前提是没有对受害者造成胁迫,威胁也算胁迫,我最多算防卫过度。”
防卫过度的声音落下,专前不知道对方有没有中招。
源石技艺:手炮。
仕旋只能再躲一次。
早知道多带点源石子弹,这样就能磨死他了,现在手里还有四枚子弹。
仕旋躲避的速度继续下降了,这次他躲开的范围又一次的变小,明显不是被波及到手臂了,而是完全炸到手臂了,真皮组织被高温炙烤脱水,瞬间翻卷在外。
看样子仕旋还是收到了负面增益,那为什么还要辩解?
唯一的可能就是不同罪名受到的负面增益的大小也不同了,所以仕旋为自己争取了一个小一点的罪名。
一个寻衅滋事就能削弱那么多?
那要是他说一个意图谋反岂不是直接能把我弄死了啊?
“意图谋反”仕旋说到。
真是怕啥来啥。
滴答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一时没有想到好的辩解方法,只能就说一句“证据不足。”
还好我赌对了,指证没有成立。
“滥杀无辜”我对仕旋的指证。
理应是我一个人得罪了他,应该只找我一个人算账,但是他偏偏连我的侍卫也一块打。
他应该是没法辩解的,至少我想不出来怎么辩解。
第三声钟响很快就要落下。
“修改律法,犯罪者将与小部分手下连诛。”
钟响伴随着仕旋的话语消失的无影无踪,可见负面增益没有成功,辩解成功了。
我不信邪的再次使用”源石技艺:手炮“向他打去。
这次他有被我用源石技艺打到的经验了,提前躲避,源石技艺寸功未立。
看样子仕旋的速度确实没有受到影响。
???
这我打个屁啊。
他连法律都能改!
你干脆改一个攻击圣徒的人都应该死刑不就行了。
干脆给我个痛快吧。
就这样绝望着,思绪突然乍现。
等等,为什么他不直接这样改呢?难道仅仅是为了玩弄我们吗?
和仕旋一样平权的圣徒有八个。
他的权力不够大!
小小法律的修改也许可以,大的修改就需要全部的圣徒同意了。
心目中再次燃起斗争的欲望.....罪与罚的游戏将继续。
.....
已经经过了长久时间的辩论,我思维迟钝,口干舌燥。
一次次的律法破解让我们都陷入了一种”有罪可循,无法可依”的状态。
我们基本已经想不到对对方的罪名的指控了。
我只要想到一点点擦边的罪名就直接往上面扯,想着瞎猫碰到死耗子,万一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呢,但是仕旋毕竟也是个圣徒,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辩论消磨了我的耐心,也消磨了他的,仕旋直接不装了,也不就着一个词一个词的说了,他直接和专前对骂了。
“安专前,不得不说你的优秀让我更兴奋了,等我将你击败,我一定让你匍匐在我的脚下求我,我一定会好好蹂躏你的。”Χiυmъ.cοΜ
你看看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虽然专前可以再来一个“调戏妇女”但是他一定会说一句我之前的攻击让他的性命收到了威胁,所以这最多算挑衅敌人。
专前之所以那么肯定是因为,她已经以“调戏妇女”为由指控过仕旋很多次了。
专前表示被骂不能忍,直接骂回去“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自己看看和女人过意不去就算了,你说说你是缺我那一艘船吗,你就是好面子,跟手下承诺要把船带回来你怕带不回来丢脸,就因为这个你就连毁尸灭迹的行为都做出来了。”
“你放屁,你要是不威胁我,不把路走的那么绝,我也不会直接对你出手。”
专前已经懒得和他斗嘴了,她刚刚想到了一项新的指控。
“反和平罪”。
证据是圣徒发动对玻利瓦尔的殖民,这项罪名很大,几百万人的生命,应该能直接把他压死。
“安专前,亏我之前还夸你聪明呢,你这都开始瞎编法律了,伊比利亚哪条法律有反和平了?”仕旋不屑的笑声传入耳中。
事实上专前也知道没有这条法律,但是...
“这是拉特兰教教律。”
”拉特兰教他算什么东西啊,他能管得了我?“
“管得了,拉特兰教是伊比利亚的国教。”
滴答的声音依旧没有断开。
“喂,开玩笑的吧。”圣徒也会陷入慌乱,他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修改律法,废除拉特兰教!”
滴答的声音就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继续前行着。
他的权力是有限的,我猜对了。
滴答的声音落完,回首看着玻利瓦尔感染者奴隶的尸体。
或许玻利瓦尔人百年的累积下来的复仇我可以融化那么一小角。
审判即将降临其身。
我赢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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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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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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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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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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