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缦缦却斜睨了他一眼,“哥哥,你是不是不行了啊?”卿云闻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非得杀狗是吧?”
秦缦缦一只小手在他胸口上画着圈圈,“你说呢?”卿云有点没招了。
这不讲武德的坏婆娘道理大的吓人,偏偏他的眼珠子却挪不开。黑色是最深的颜色,白色是最浅的颜色。
黑色代表神秘,白色代表纯洁。
白色的睡裙却以黑色作为封边,这是在清楚的告知你,纯洁的边界在哪里。帅气台词千千万,常山子龙占一半。琇書網
卿云无奈扭头看了看窗外,仿佛看见了“万箭齐发星火漫天夜如昼'于是枪出如龙乾坤撼动一啸破苍穹也是可以被理解的。
寒月如牙,孤身纵马。
嘴里咬着枕巾的秦缦缦自然生死无话。宁死不哭,只是闷哼。
隔壁的唐芊影一脸黑线的望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坏我道心是吧?
呵呵!
秦缦缦啊秦缦缦,你以为我是想抢你的位置?幼稚!
唐芊影饶有兴致的在一边听着,毕竟这关乎自己以后的幸福。主要她也想听听真人版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原本她对动作片是深信不疑的,但是······
有次手欠,处于猎奇心态,她下载了一些花絮。不看则已,一看直接破防。
原来······
不管什么电影,都是艺术的加工。唐芊影甚至还拿出了表开始计时。那个坏弟弟能坚持多久?
没过多久,唐芊影悄然的夹起腿。
男人坐着习惯于双腿岔开,女人则矜持地夹上双腿,这是性别差异,也是生活习惯。
非常良好的生活习惯,优雅而舒服,男孩们无法体会,他们只会觉得蛋疼。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夹腿对于女孩子而言,是一种愉悦。
就像姑娘们天生就有的技能,很多姑娘从几岁开始就发现了夹腿的妙处,从此爱上这一运动。
她也不例外。
枕头旁边倒扣着的手机,让秦缦缦不想求饶。
但这却激发起了云帝的凶性。
良久,支撑不住的秦缦缦很想伸手过去把通话挂了,却怎么也做不到。趴在枕头上时,她竟然听见了听筒那边的声音。
比她还欢快。不愧是污妖王!变态!
心里暗骂着臭哥哥狠心的她,在晕过去之前,脑海里甚至蹦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惟公元二OO三年六月二十八日,农历癸未年戊午月壬申日。卿姓族人,男女
老幼,谨以果品佳肴、香帛冥金之仪,致祭于始祖墓前,凭吊始祖柳公讳氏人,告慰列祖列宗曰·····.”
站在宗祠堂下女人群里的秦缦缦心里很是好奇,为啥始祖姓柳?但这庄严肃穆的气氛,让她只能把问题憋在肚子里。
也找不到人问。
臭哥哥和男丁们一起站在内堂里双手举着香。不过后面的文言文让她明白了过来,避祸改姓。正如她家的“秦”,这一支也是改姓而来。
也不稀奇,古代的时候为了避祸,不寒碜。
祭文无非便是告诉老祖宗,家里后生卿云不负祖宗的希望,考了個全国状元回来,现在全族齐聚一起告慰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
秦缦缦觉得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老村长却骈四俪六、抑扬顿挫的背着书。太长了吧!
她想揉揉腰子的,感觉背都挺不直了。
昨晚战败的她,被教训的很惨。
瞥了一眼旁边脸色同样苍白的唐芊影,她不由得悄悄翻了个白眼。昨晚······
芊影大人貌似过的挺愉快的哈?!
想到这里,她狠狠的剜了一眼站在宗祠内堂的那个臭哥哥一眼。
秦缦缦有点不确定,昨晚异常兴奋的卿云是不是看穿了一切,而后故意的。祭祖过后,老村长赶紧将秦缦缦和唐芊影召进了宗祠的内堂。
祖宗规矩,祭祀的时候,女人不能上堂的。其实以前更严。
祠堂是男人的圣地女子的禁地,女人一辈子,只有两次进入祖宗祠堂的机会。第一次是结婚下轿,第二次就是死后入殓。
后来才慢慢变的规矩。
独生子女,总不能让人没人祭祀吧。
老村长知道,影娃子还好,曾经相处了一段时间,他很清楚唐芊影不会计较这些但秦缦缦······
让这个贵女在堂下和一众村妇一起呆着,不仅他非常的惶恐,其他人也觉得说不出口。
他们其实都明白,自己这个家族,在别人眼里啥也不是。
别人秦家,看重的是卿云这个人,他们这群人在别人眼里,其实和拖油瓶没什么两样。
巴不得卿云根本不认这个祖宗。
而且,时代已经变了。
年轻人现在已经越来越不把这些规矩放在眼里。
其实他们这些中老年人也觉得,有些规矩,完全没有必要存在了。
特别是大家都只有一个娃的情况下,依然坚持那些老规矩,那么就是在坐看家族的消亡。
谁能保证你生下来的就一定是男丁?
虽说现在允许农村生二胎,但保不齐还是女儿啊。难道我生的是女儿,我家的财产就必须给侄儿?法制教育后,大家都认为这是滑天下之大稽。而且,想要开枝散叶,普通人是没这个财力的。
男女各自缴纳六倍乡镇年均收入的社会抚养费,自身收入高于年均收入的,超出部分额外缴纳1—2倍。
缴纳不上的,由村里均摊。
注意,是收入,不是净收入,哪家农民有这财力?哪个村又愿意来均摊?
但这一切对堂下云娃子那媳妇儿来说,却是根本不会在意。只要她愿意,生多少都没事,不就是钱咩······
子嗣多就是硬道理。
所以,到了最后,多半这个宗祠还是云娃子这一脉来掌控。
老村长之所以能坐上族长的位置,全是因为上任族长死后绝了香火,而老村长家第三代都有了,这眼瞅着第四代都要出来了。
但这些宗法规矩,谁也不敢第一个开口来打破。
好在秦缦缦昨天也经过她父母的“科普”,没有让别人为难,主动的站在了堂下。
这才让他们松了口气。
不过,众人在祭祀的时候,也在不断地观察着秦缦缦的神情。
见这个小公主有点站不住了,老村长当时也是加快了速度,将所有流程尽量的快速完结。
不然,至少还得半个钟头。
秦缦缦上堂后,老村长赶紧为她解释着规矩。
望着面色忐忑的老村长和几个叔伯,秦缦缦摇摇头,俏皮的说道,“七叔公,没事,我现在是卿秦氏,当然要守卿家老祖宗的规矩啊。一边的唐芊影闻言差点没憋住笑。
卿秦氏······好有历史的厚重感!这弟妹真有觉悟!
老村长闻言心里感叹了一声,这哪里是豪门千金,完全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啊秦缦缦不知道,她这番带着俏皮的话,却赢得了在场所有叔伯的好感。
年初长娃子家那未过门的媳妇,仗着她是读过几天书的大专生,祭祖的时候死活要进内堂。
不是不讲道理,只是别人想压卿家一头,将来说话硬气。两相对比,立见高下。
卿广全望着那边面红耳赤默不作声的卿广栋,哼了一声,心想着“看看别人!”卿广栋心里也是明白,众人看他家那未过门的媳妇很是不顺眼。
他自己也看不顺眼,奈何家里那小子喜欢。能说啥?
老村长咳嗽了一声,从灵牌案牍上取过一个红包,递给了秦缦缦。秦缦缦连连摆手,不肯要,眼睛救助的望着一边的臭哥哥。
这个红包,显然比她家给卿云的,要薄上太多。看那厚度,估计不过千元之数。
但是······
呆了两天,她知道农村人哪里有什么钱?
一千元,对于很多农村家庭来说,基本就是一年土地里刨出来的净收入了。老村长家也并不富裕。
这她怎么能要。
老村长脸上又递了递,“孩子,拿着,别嫌弃,本来这是应该昨天给你,昨天喝酒误了事。”
秦缦缦又看了一眼卿云,他冲着她笑笑,示意她不必在意,收下便是。她没法子,嘴里道着谢的收下红包,拿在手里,感觉却如千钧一般的重。见老村长笑着让她打开,她扑闪扑闪眼睛,不该如何是好。
在她的教育里,收到红包是不能当众拆开的。
卿云摇了摇头,“这个红包不一样,这是我们村的规矩,你拆开就是了。”秦缦缦闻言这才打开了红包。
壹仟零壹元。
“千里挑一的意思,云娃子家的,这是全村人凑的一点心意,实在对不住咱家就这个条件。”
老村长和几个叔伯很是有些不好意思,他们问过卿云,秦家那边给出来的是“万里挑一'。
但这个胖子,他们打烂脸也凑不出来。
随着红包打开的,还有一张礼单,记录着众人的金额。
5元、10元、20元,最多也才50元,中间还有一些分角的零头。
她突然发现,此时眼前的场景,和那些乡村电视剧上的内容也差不多。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那边那个臭哥哥的身影,心里一阵怜惜油然而生。
也许,如果没有她,如果卿云没拿到状元,现在手里的这笔钱就是这个村子里给他凑的学费。
这都是满满的情义。
她手里捏着红包,朝着老村长和几个叔伯深深的鞠了一躬,表达着自己的感谢。老村长捋着下颌白色的胡须笑了笑,不过瞥见一边站着的唐芊影,心里顿时有些惭愧。
他咬了咬牙,当着秦缦缦的面,从案牍上取过另外一个红包,递给了唐芊影。唐芊影顿时便慌了。
七叔公,别害人啊!
这好不容易手镯保了平安,你老人家玩这么一出?
她偷眼看了一眼秦缦缦,见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更慌了,求助式的望着臭弟弟,让他帮忙推脱。
老村长笑了笑,“小影,你是云娃子的姐姐,云娃子在锦城读书,你没少帮衬他。
考上大学了,这也是村里人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说罢他冲着秦缦缦笑了笑,“云娃子家的,这本来······是给云娃子凑的学费,小影家这两年没少帮咱村······”
秦缦缦出言打断了他,“七叔公,我理会的到,应该的。”唐芊影脖颈抽搐了一下。
这妇女绝对没这么好心。
此时秦缦缦冲她笑了笑,“打开啊,愣着干什么?”呵呵!
是我太好说话了是吧?!怎么滴?
又是一个“千里挑一”不成?
你们村的千里挑一是不是太廉价了!
唐芊影更慌了,脸上堆满了笑容,“弟妹,不用吧,我这个和你那个不一样,不用打开的。”
正当秦缦缦敛去笑意的时候,卿云忽地开了口,“七叔公给的,姐姐你打开就是了。”
唐芊影忽地明白了什么,放下了心,笑嘻嘻的说着,“弟妹,你该不是怕我的比你多吧?”
说罢,她笑眯眯的打开红包。唐芊影彻底松了口气。
秦缦缦也松了口气,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卿云。
这种升学红包,什么时候给不是给,偏偏这个时候在宗祠里面给!
她很清楚,她并没有误会什么,这就是七叔公和几个叔伯对唐芊影的一点心意。
原本,唐芊影才是这家人心里的“云娃子家的”。只不过,到底还是很尊重自己,没有凑上那个一元。
秦缦缦嘴角一扯,而后从卿云裤兜里面掏出一个一元的钢镚儿,然后牵起唐芊影的手,将这枚钢镚儿放在她的手心里。
众人见状,齐齐的呆住了。
唐芊影目光呆滞的望着她,眼神里尽是一个个大大的问号。卿云心里翻了个白眼。
呦吼?
这难道是要替为夫纳妾的节奏不成?
秦缦缦笑眯眯的望着眼前的“大姑子',
“现在我也算这个村的人呐,自然也要有我的一点心意。”
她点了点唐芊影手里的硬币,眼里满是戏谑,“我是千里挑一的媳妇,你是千里挑一的姐姐。”
说罢,秦缦缦转身望着老村长等人笑盈盈的说道,“七叔公,各位叔伯,是这个理,对吧?”
老村长闻言,顿时老脸一红,赶紧和众人一般捣蒜般的点着头。他们纷纷表示这个道理没错,云娃子家的当家媳妇处置的好!他亲孙子卿耀庭在后面看着眼前这一幕,差点乐出声来。
一群老头居然还想敢在秦缦缦这种豪门千金大小姐玩小心思?
在外面打工,他钱没怎么挣着,但天天泡网吧,见识倒是增加了不少。
秦家那一门四杰的故事,又不算什么隐秘,福布斯排行榜常年霸榜的存在,人人都想去挖掘背后的故事。
所以,对于秦家,他算是很了解的。
至少清楚,别人家的身家都不是几位数可以概括的,那是十二位数!自己这堂哥完全是捡了大便宜了,你们居然还想在她面前玩这个?兼祧两房香火是吧?
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不过······好像也没错哈。
他爷爷也确实算得上老寿星。
站在远处,看着鞭炮齐鸣、舞狮表演中被缓缓拉起来的“状元牌坊”,刚刚达成了“制霸宗祠”成就的秦缦缦,觉得有些不够气派。
“你说,以后把这牌坊换成大理石的怎么样?”
唐芊影闻言,耸了耸肩膀,“我这个姐姐没意见,卿秦氏你自己做主就是了。”秦缦缦笑了笑,也不管远处的热闹,转过身来一双大杏眼定定的望着自己这最好的闺蜜。
唐芊影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小嘴里蹦出了一句,“你瞅啥?”
秦缦缦又沉默了一会儿,举起手腕,将镯子亮了出来,“芊影,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唐爸唐妈的饭桌上的举动,让秦缦缦很清楚,唐家的意思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就是不顾颜面的争到底。
但结合唐芊影让出镯子的行动,在她看来,就显得太莫名其妙了。既然你唐家是这个态度,那何必将镯子让出来呢?
大家撕破脸完事。
唐芊影敛去了脸上的嬉笑,一双漫画眼淡然的回望着她,“就是你看到的意思,我是姐姐。”
秦缦缦呵呵一声,“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不像是会放弃的人。”唐芊影莫名其妙的打量了她一眼,“我说过我放弃了吗?”
秦缦缦嘶了一声,不确定的问道,“你说的姐姐是啥?”小贱人,你该不会是想做我的姐姐吧?
秦缦缦顿时炸了毛,双眸怒视着眼前这个小萝莉。
唐芊影冲着她翻了一个白眼,“请尊重自己的智商。”秦缦缦气结,胸口快速的起伏着。
要不是动手打不赢这怪力小萝莉,她都想揍人了。
唐芊影怅然的望了远处正胸前戴着红花正接受乡镇表彰的卿云一眼,淡然的笑着
“你比我更适合站在他的身边。
秦缦缦懵了。这是啥意思?
她觉得这比数学都烧脑了。
她很想大骂一句,“既然你都认为我更适合站在他的身边,为什么还要这么死皮赖脸的黏着不放?
送完镯子就赶紧走啊!
半响,秦缦缦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唐芊影,你到底什么意思!”
唐芊影转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弟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永远是妃子。”秦缦缦闻言脸色一变,她咬着嘴唇很想大骂一句不要脸。
唐芊影戏谑的望着她,“当初······你不是说过,他不会放我走的。”
秦缦缦翻了一个白眼,她很想说一句,“当初你也说过绝不做不知廉耻的小三'的。
还妃子?
这么牛皮糖的黏着,不就是想捡漏吗?
她突然想起那句“本宫不死,尔等永远为妃!”了。不过想想又觉得也不妥。
妃个毛线!有多远死多远!
唐芊影此时却表情莫测的望着她,“我们都还年轻,且走着吧。手指绕着自己胸前的辫子,她扬起下巴点了点远处的那道身影,“三个月前,你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想过他会是状元吗?”秦缦缦闻言一怔。
三个月前······
怎么感觉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那时的自己······
她的嘴角翘了起来。
那时的自己,还只是想着谈一场祭奠青春的浪漫恋爱。
唐芊影饶有兴致的看着秦缦缦变化的表情,笑了起来,“他未来能走多远,你想过吗?”
此时的卿云,正在台上做着感言报告,感谢天地,感谢恩师,感谢父老乡亲,感谢这山这水的养育······
声音不大,但台下的所有人都在认真的听着。
随着他的话语,不时的爆发出一阵笑声或者掌声出来。
眼前这个少年的身影,和前段时间在学校里进行“元首的演讲”的形象,在秦缦缦的眼前重叠在了一起。
她沉默良久,直到视野里那个臭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近时,叹了口气,“那就······且走着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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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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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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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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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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