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人数已经来到了五百多万。
把负责人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这效应，顶得上一年的宣传了！”
杨程鞠躬谢过观众，底下又是一片鼓掌和欢呼声。
他回后台换下舞台服装，然后给秦施和白朴发了条信息。
等到找到江老爷子他们准备告别的时候。
却发现那几个老者都还没走。
看到杨程过来，面色还有些发红的江老爷子连忙高声道。
“杨程，你来得正好！”
杨程讶异地挑了挑眉。
怎么了这是？
“江老师，我就是和您说一声，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慢着！我问你杨程，你真的没有系统学习过戏曲？”
杨程一愣，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没有。”
京剧唱念做打四门手段，他也就能在唱上唬唬人，其他三门则是一窍不通。
“小子，我有意收你为嫡传弟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这样的嗓子和天赋，就算年纪大了些也不碍事！
王老爷子的眼睛发亮，半点看不出先前冷漠的样子。
江老爷子顿时不乐意了。
“王老头，收徒也要分个先来后到和行当对口，杨程一个乾旦，你一个教小生的凑什么热闹！”
“他这个嗓子，唱哪个行当都不为过！”
王老头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杨程刚刚在舞台上唱的是乾旦不错，但这可不代表他唱不了其他行当。
更重要的是，收下杨程作弟子，就能好好问问他京歌的内容。
那首《梨花颂》，实在太让他惊艳了！
能写一首，就能写第二首！
“你这是无理取闹。”江老爷子顿时气急。
两人再度吵起来，看呆了一旁的观众。
两首歌前，江老和王老还因为杨程争锋相对。
两首歌后，两人就差为了杨程的“归属”打起来了。
杨程反应过来。
他瞥见一旁看热闹的秦施，眼里浮现几分无奈。
“江老师，王老师，你们听我说一句。”
“承蒙老师的厚爱，但我没有在戏曲行业深耕的打算。”
杨程的话一出，秦施神情了然，其他人则是纷纷愣住。
虽然说戏曲的影响力大不如前，但国粹的地位却是牢牢不可动摇，许多大型赛事和国际表演都少不了戏曲的身影。
相当于直接和国家挂钩，这其中的意味可是和娱乐圈大不相同。
而且，向他发出邀请的可是戏曲界最德高望重的前辈？！
“选择戏曲，和你在娱乐圈的发展并不冲突。”
江老爷子斟酌着开口。
如果是顾虑娱乐圈，那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无论收入还是名声，戏曲界都远比不上娱乐圈。
杨程摇摇头，声音不卑不亢。
“我喜欢戏曲，但我想做的不仅仅是推广戏曲。”
以他的性格，如果拜江老或者王老为师，那一定需要倾尽诸多心力在戏曲上。
唱念做打都是几十年的功夫，根本没有什么速成的捷径。
这对他目前的发展状态来说并不合适。
“杨程，如果我以国家戏曲协会副会长的身份邀请你，成为协会的会员呢？”
“不需要你强制参加戏曲演出，有机会的话，多喝年轻人分享戏曲知识就好。”琇書蛧
一直没有出声的另一位老者开口说道。
“与之相对应的，在剧场方面，戏曲协会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国内许多剧场和大型赛事，戏曲协会都有自己的门路。
至于写歌什么的，往来多了，自然而然歌也就多了。
孔老爷子目光殷切。
反正杨程是不能放跑的。
话都说到这里，杨程也不好再推辞。
他点点头。
“好，那就谢谢孔老师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杨程的神情有些犹豫。
“孔老师，已经加入了其他协会的话，会有影响吗？”
孔老爷子怔住，忙问道。
“你还加入了什么协会？”
同类协会，除非上下级从属关系，不然默认是只加一个的，否则后来者就有抢人的嫌疑。
“音乐协会，主要是古琴方向的。”
当初在弹奏完《凤求凰》后，苏城音乐协会的会长江玉生就邀请他加入了，这也是结识秦施的契机。
“你还会弹古琴？”
孔老爷子声音惊奇，杨程年纪不大，是怎么把这么多东西修到极致的？
能加入音乐协会，那古琴造诣一定相当不俗。
一样专精就已经是天才了，事事精的人，几十年都不见得出得了一个。
他眼中的赞赏意味更浓。
“那没关系，这么一说倒是我们慢了一步。”
让古琴的人抢了先。
......
杨程和秦施一起告辞离开。
两人挑了个安静无人的路，避开那些还没走完的粉丝。
“白朴呢？”
秦施好奇地问道。
“他在门口等我们。”
想到白朴，杨程也不由得有些无语，白朴这躲热闹的性格和技术，也真是为难那些想要逮人的媒体了。
三人好不容易会面。
秦施才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微青的胡茬，看起来完全没什么搭配的一身衣服。
干净又，沧桑？
秦施忍不住在心里想到。
完全看不出是大明星的样子啊。
“你好，我是秦施。”
她大大方方地伸手问好。
“你好，白朴。”
白朴回握，虽然神色有些拘谨，但态度很温和。
“认识了？那我们走吧，先去吃饭。”
杨程笑道。
三人挑了家私密的菜馆，服务员进门时候，端盘子的手都抖了一抖。
杨程？！
白朴？！
秦施？！
秉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他才没有惊呼出声。
三个大明星竟然挑了他们这个名气不算大的小菜馆？这也有些过于低调了。
“这家是我一个叔叔推荐的，味道不错。”
杨程把菜单递给秦施。
“他家的菜味道清淡，不会伤嗓子。”
秦施心中一暖，点头接过菜单，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虽然都是唱歌，但杨程和白朴并没有那么多顾忌，只有她需要特别注意嗓子。
“下一场淘汰赛的歌曲写好了吗？”
杨程转头问白朴。
提到音乐，白朴才算打开了话匣子。
他摇摇头。
“写了两首，不太满意。”
杨程的那一首《平凡之路》起点实在太高，也导致了白朴后续几首歌被一些黑粉唱衰。
虽然晋级了八强，但看好白朴下一轮比赛的人实在不多。
“你帮秦施写了一首新歌了。”
白朴看向杨程。
言外之意不能更明显。
杨程：......
好的，他懂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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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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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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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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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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