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车,走着平常回家的那条路,一辆车就这样出现在了眼前。
我拼命的挣扎,却被几个身强体壮的大汉死死的勒住,丝毫动弹不了,脖子被针扎了一下。
这一刻脑子里全是许淡淡的身影。
要是自己真的出了事情,她怎么办?
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哪里了。
房间打不开,窗户被封死,只能透过窗户看见外面的世界。
这里的建筑,人,都很陌生。
一个也不认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看不出年纪的老头子,后面跟着几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像保镖。
老头子一开口就是:“我是你爷爷。”
“我是你太爷爷!”说真的我还真头一次见老头子这么淡定的骂人。
我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现在正是火没地儿发,有个老头子发泄发泄也不错。
“赶紧给老子放了!你们这些龟儿子!”
越骂越起劲,把毕生所学所听的都骂了出来。
那老头子无动于衷,甚至搬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欣赏我骂他。
欣赏?
真的是欣赏。
看他那个样子都还想鼓掌。
骂的累了,他也不说两句,干脆坐下来,瞪着他:“放我回去。”
老头子摇头:“不可能。”
他又道:“你是我孙子,待在那个小县城没有前途,等我培养你有出息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滚!谁稀罕你培养,放我回去!”
他打定主意的样子,我真的很慌,我想回去,想见她。xǐυmь.℃òm
老头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到我眼前,这一刻,我是真的没有控制住捶了他一拳。
他没有还手,只是擦了擦嘴角,似乎很满意:“拳脚不错,只要听我的话,她安然无恙。”
言下之意,不听话许淡淡就有危险。
老头子都能这么大张旗鼓的把自己弄这里来,更别说对付一个女孩子了。
我真的不敢赌,也不能赌,许淡淡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于是就妥协了,整天按照他的计划去学习他认为重要的东西。
没过多久爸妈他们来了,告诉我那老头子就是自己的爷爷。
其实从揍他那一拳就知道了,谁乐意无缘无故挨一拳还不还手的啊!
我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许淡淡怎么样。
爸妈没有瞒着我,在知道自己不见了,许淡淡的情况十分不好。
于是我开始了计划,过年的时候一定要回去。
自己住的这里每天都被看的很严,想要逃出去还真是得用点手段。
窗户我每天都在撬,幸好楼不高,住在三楼,跳下去还是有把握的。
那天爸妈来的时候给了不少钱,钱没有被老头子拿走。
路线计划好了之后,就开始行动了。
窗户早就被撬好了,为了能安全落地,把床单连接起来,下到一楼的时候,都还感觉有点奇怪。
怎么今天大门口没有守着人?
没有想太多,准备从后门出去。
前脚刚踏出去,后脚就被人围了。
一群穿黑衣服的男人,就是那老头子的人。
他知道了自己今天要逃走。
和他们没什么好好说的,只有打出去,才能走。
黑衣服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保镖,三两个还能对付,但这一群应付起来,是很吃力,但想到许淡淡,又觉得可以撑下来。
必须回去,必须要给她过生日。
那些黑衣服的人下手很重,身上已经被揍了好几下。
为了能回去,拼了命也要出去!
只是最后还是没能回去。
那年的除夕,许相宜站在窗口看楼下小孩子放烟花,心里想着江晚枫。
而远在国外的江晚枫躺在病床上,全身是伤被包裹着一动不动。
高柔骂老头子下手太狠,没有心。
江温很少发怒这一次也指责老头子起来,扬言要断绝关系。
儿子被打成这样,竟然是亲爷爷下的狠手。
躺了两个月才醒过来,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变强。
老头子连自己的亲孙子都往死里打,何况是许淡淡呢!
被打还是太痛了,她一个女孩子受不了的。
后来就没有逃了,认认真真的学习一切,给在皇鑫的叔叔带了句话,让他多照顾着许淡淡。
他也时时刻刻会报备许淡淡的事情。
知道她来了京市,也知道她考进了庆年大学。
知道有很多男孩子想追她,但都被她拒绝了。
几年了,自己也有一点点的实力了,在京市安排了人,随时照看着她,知道她要找房子,所以早早便安排好了。
回国那天本来想迫不及待的见她,没想到被老头子抓到酒吧去了。
说什么看一场大戏。
大戏没看见,就看见许淡淡了。
真的好久不见了。
一眼望去,人群中还是她最耀眼。
只是她身边有个男人,那男人有意无意的想要靠近,最后她还带着男人走了!
看到两人离开,说实话那一刻,我的心里不知道是怎么了,有一股邪恶的念头,想要把许淡淡抓回来。
不让她再到外面了。
好奇心和嫉妒心促使着跟了过去,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动静。
听见凄惨的叫声,自己才终于放心了。
她还是那个许淡淡。
不禁唾骂自己黑暗的心思,那么鲜活的许淡淡,怎么能藏起来了呢?
她会不开心的。
离开了厕所就去找老头子,让他少多管闲事,少盯着许淡淡。
老头子现在退休了,把江业集团交给了自己,想要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老头子要是惹自己不高兴,大不了不管江业集团了,看他一个人怎么搞。
他年纪大了,就想退休,出去玩。
要是他不听自己的,那就玩让他玩不成好了。
果然之后他都没去骚扰许淡淡。
当天晚上看见她喝的很醉,还和黄冀那个小子靠在一起,当时是想揍那臭小子一番的,但看着他扶着别人就忍了。
接过许淡淡的时候,心里踏实多了。
全世界都在了自己怀里。
“许淡淡,我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
幸好,许淡淡还等着这么混蛋的我。
于是在回来的第一年,生日的时候立马求了婚,她是我的未婚妻了,真好!
很可惜,还没有到结婚的年纪,不然一回来就要拉她去民政局。
她所有的喜好我都知道,所以求婚后,我就开始在龙城买房了。
里面的装修,每一面墙,每一块瓷砖都是选的她喜欢的。
回来的第二年,我22岁那天,终于等到了,可以拉着她去民政局了。
许淡淡很爱我,我知道。
同样我也很爱她。
我们俩28岁的时候,许淡淡突然说想要一个小孩。
她本来是不喜欢小孩的,但是每次黄冀那臭小子牵着个娃在我面前炫耀,许淡淡都觉得我很可怜。
她生娃那天我怕极了,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我发誓以后坚决不能让她再受一丁点委屈,吃一丁点苦。
娃出来了,是个狗崽子。
看着许淡淡苍白无力的脸色,我心都揪了起来。
这是她拼了命生的孩子,我早就打算好了,孩子跟她姓。
但是在上户那天,孩子名字变了。
叫江随许。
江晚枫永远追随许相宜。
本来还有一点点的小生气,明白她的用意后,瞬间开心。
江晚枫会永远爱许相宜,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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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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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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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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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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