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浅浅无语的叹了口气。
这小子来的还真是时候。再晚点,事情都解决完了。
“来的正好,这人对你姐耍流氓,你把它送公安那去。”
傅南荀拎着男人的后颈,朝陆丰丢去。
陆丰一脸懵逼,却下意识嫌弃的一下子就跳开了。
垂眸了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撇嘴,满眼嫌弃。
这猪头一样的,是什么鬼?
“这什么情况,我姐怎么在这?”
陆丰一脑子问号???
他开车累的慌,见床倒头就睡。
这一觉醒来有些饿,本想问她姐吃不吃东西。
去找人,屋子里空荡荡的。
他下意识的就下来看看,没成想是这副场景。
“要不,你还是等她醒了再问她自己吧?”这问题南浅浅答不出来,鬼知道这女人心里在想什么?xǐυmь.℃òm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他们屋子门口,铁定是有那啥大病。
“我看见了。”
突然,隔壁门缝里探出个脑袋,小声说了句。
下一瞬,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看见什么了?”
南浅浅的声音很轻,带着疑问看着门缝里的那张脸。
蹙眉打量。
头发短短的,又黑又瘦,跟猴子似的。
一看就是那种严重长期的营养不良。
要不是那柔弱的女声,她都分不清是男是女。
“我看见这个女人趴在你们房门上偷听。”
说着,又看向地上晕死的男人,“这个男人从外面进来看见了,就强行又摸又亲那个女人。”
“……后面,就是你们出来看见的那样。”
听到这,陆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抬脚咬牙切齿的一脚踢在男人肚子上。
“那你看见了,怎么不出来帮忙?”
陆丰声音有些大,他很生气,把气发在门缝里的那颗脑袋上。
只见那颗脑袋缩了缩,胆怯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敢。”
那双清澈的眸子瞬间染上红。
南浅浅皱眉,看了眼陆丰,忍不住道,“她还是个孩子,哪里敢出来。”
再说了,这里可不止两间屋子。
这一层应该住了不少人,陆欣叫的那么大声,谁没听见?
但又有谁出来?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社会。
谁知道帮了别人,会不会害了自己?
陆丰没说话,看着躺在地上的陆欣,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姐真是无药可救,以前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她只是喜欢一个人,想努力让对方也喜欢她。
可这次跟着来找荀哥。
明明知道人家已经结婚了。不止挑衅别人夫妻关系,现在还直接像个疯子一样的大晚上趴别人房门口偷听?
要不是他亲姐,他只想送她两个字,‘变态’!
而且这变态遇上变态,看她以后怎么办?
“先把你姐送回屋子吧,再找旅社老板,打电话给公安,请他们把人带走。”
看着陆丰的表情,南浅浅想着,他大抵也是有些难过了。
毕竟这人在咋地,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姐。
“嗯!”
“对不起,嫂子。”
此刻的陆丰,南浅浅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正经。
别说,还挺不习惯。
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颇有她男人的那股子冷漠劲。
“慢慢处理,明日我们晚些再走,不急。”
傅南荀也没多说,拍了拍陆丰的肩膀,搂着南浅浅便回了屋子。
————
“阿荀,你不去帮帮忙吗?”
就这样把事都丢给陆丰,而他们却回屋睡觉,这会不会……?
“放心吧,陆丰最擅长的就是处理这些事。”
不擅长也得擅长。
“哦!”
看不出来,陆丰做事挺不错的。
“浅浅,你都不关心我?”
怎么眼里只有陆丰,他刚刚打那个臭男人,可是花了不少力气。
手都红了。
还染了血,脏死了。
“怎么了,是刚刚受伤了吗?”
南浅浅看着男人满眼委屈,顿时心急如焚。
匆忙拉起他的手查看。又拉着人看了一圈。
其他没什么,就是右手红了,还脱了点皮。
“走,我们去空间清理下。”
进来时就拴好了门,南浅浅拉着人便进了空间。
一进去,她就找了碘伏和棉签,给他的手背消毒。
看着她专心的帮自己处理着手背上不足为其的伤口,傅南荀心间发烫。
她的浅浅就是这么好,好到想将人关进小屋里私藏。
“痛…”
傅南荀喉咙轻飘飘的吐出一个痛字,眸子却一瞬不瞬的落在眼前人儿白皙的脸蛋上。
“我轻点。”南浅浅皱着眉,把男人的手拉到唇边一边吹一边擦着碘伏。
手背上传来温热的痒意,直窜心底。
傅南荀身体紧绷,伸手一把将人拽进怀里,捏着她的下巴,低头覆上她柔软的唇;“很痛,要浅浅亲亲就好了。”
“阿荀……”南浅浅被迫微仰着头,一抹红偷偷爬上脸,眼睛里水光闪烁。
“叫老公。”
傅南荀唇角噙着笑,带着薄茧的拇指有下无下的蹭着红润的唇瓣。
想用力,再用力,将它捻得更红。
“老公,你轻点。”
南浅浅觉得自己的唇火辣辣的,男人的指腹用力,像要将唇瓣捻出血来。
傅南荀眼尾泛红,看着唇瓣沁出鲜红的血丝,手下的动作才慢慢停了下来。
两唇相贴,将那抹红吞入腹中。
果真……浅浅的血都是那么甜,想要更多……
“疼吗?”
“疼…轻点……”
南浅浅气息不稳,喉咙里溢出轻哼声。
她是真的痛,唇上火辣辣的。
黏腻的嗓音,像猫爪子一样挠在傅南荀心上,逼得他将人压近,嗓音低沉嘶哑,
“乖,你会喜欢的。”
她喜欢个屁,又不是受虐狂,哪有人非得把别人唇捻秃噜皮,还说你会喜欢的。
想pua她?
温柔的气息喷洒在脖子上,烫的南浅浅忍不住想躲开。
却被男人钳制住,动弹不得。
这样子的傅南荀,南浅浅觉得这是疯批属性溢出了。
怎么办?
有点怕怕怎么肥事。
“阿荀,我想洗澡睡觉了。”
南浅浅:“……”
她想打死自己,这时候怎么能说这样让人误解的话。
”我不是…….我是……我想睡觉……”
南浅浅想解释,却被男人用指尖点住唇。
“嘘,老公都知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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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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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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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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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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