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勤奋,她只是失眠了而已。
不,应该说她是一夜未眠。
刚穿来都没这样过,昨晚的她居然破天荒的失眠了。
可能是太激动了,昨夜她从傅南荀那出来后,就去找她家老爹了。
一跟他提她俩要结婚的事,立马连连答应,那阵仗比她还急,居然摸黑都给她开了证明。
而且,知青点的房子已经空出来,都已经叫人在修整了,这两日就可以搬进去。
一想着日后只有两人,越想越多,她就这样翻了一夜。
*
“傅南荀,你起了吗?”
南浅浅手里端着一碗鸡蛋面,轻轻磕着房门。
没过几秒,门从里面开了。
她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看着一门槛之隔的男人。
今日,他应该是特意收拾过。
一头利落的短发,五官精致,棱角分明,眉眼里带着一股邪魅气息。
他身着一件白色衬衫,里面是一件同系白色背心,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裤子,衣服扎在裤子里,整个人看起来干净且精神。
没了往日病态美人的赶脚。
“你吃过了吗?”
看着面前发呆的人儿,傅南荀嘴角不禁上扬。
听着男人早上特有的暗哑嗓音,南浅浅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怀孕了。
“吃…吃过了。”
她心下有些慌乱,连说话都开始结巴。
“进来吧!”
南浅浅随着男人进了屋子,这才发现他今日的状态真的很好。
将面放在桌子上,她不禁盯着男人的腿打量。
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感觉腿怎么样了?”
“很好。”
傅南荀回答的很干脆,昨晚真的是他腿受伤后睡得最好的一次。
以前腿睡到半夜会疼,而且是钻心的疼。
可昨夜却只有轻微的痒痛,那是他完全可以承受的范围。
南浅浅秀眉皱眉,盯着男人的腿又看了一会。
她猜想一定是灵泉水起了作用,看来只要每天都用灵泉水,傅南荀的腿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好。
“好,那赶紧吃面吧,等会坨了。”
“嗯。”
傅南荀吃的很快,可动作却一点也不难看。
南浅浅觉得自己魔怔了,带着滤镜看,什么都是美好的。
“咳咳,今天去没问题吗?”她突然开口问道。
只见吃面的男人动作一顿,随即看着她,“你有问题?”
不知是不是错觉,南浅浅觉得男人的声音虽然没什么起伏,目光却有些冷。
她解释道:“我能有啥问题,我就是怕你腿疼,走不了太远。”
她的确是因为这个原因,毕竟这离镇上最少有一个小时的脚程。
傅南荀喝完碗里最后的一口汤,这才慢条斯理地道:“村里的李大爷有牛车,可以给钱请他送我们去。”
李大爷?
好像村里是有位李大爷,他家有辆牛车,平时也给村民们拉拉东西。
“那成,我这就去叫李大爷把牛车牵到门口。”
南浅浅想着,这主意不错,刚好可以去镇上的供销社买个大浴桶带回来。
她手上的钱不多,等他俩结了婚,她就要好好想想赚钱的法子了。
毕竟原身把手上大多的钱票都拿给陈峰那个渣男,这渣男还不还得出还是个问题。
“不用跑这一趟,我们收拾好直接过去就成。”
“哦,好,那你等等我。”
难怪男人今天收拾的这么好看,原来他是真的想要和自己结婚的。
南浅浅说完,端着桌上的空碗像阵风似的就你跑了。
可没过几分钟,人又回来了。
看着还站在门口,一脸笑意看着她的男人。
她有些尴尬的说道:“我的衣服在屋子里,还没换。”
“我知道。”
傅南荀嘴角上扬,他住的是她的屋子,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昨夜睡得好的原因,不止是腿的问题,还有床铺上有她的味道。
淡淡的香味,和她身上的一样。
很好闻。
“那我进屋换?”
看着她脸上的小表情,傅南荀觉得甚是好笑。
“去吧!我在门口等你。”
傅南荀说着,扶着门抬腿跨出门槛。
“嗯。”
她不敢像昨夜那样将男人留在屋子里,她怕她家老娘一会会过来。
这要是撞见两人在屋子里,那可不好。
*
关上门、
南浅浅又犯难了。
这傅南荀一个男人今天都收拾的一丝不苟。她也不能邋邋遢遢得就跟着男人去领证吧。
可是,原身的那些衣服,花里胡哨的她是真不想穿啊!
想了一会,南浅浅还是进了空间,她想去看看有没有啥衣服是适合她穿过,又符合这个年代的。
一进去,只见包子已经在等着她了。
还是如往常一样,直接扑到她的怀里,软软说道;“主人,我好想你。”
南浅浅有些无奈,心道这哪是条狗子,这分明就是个没断奶的奶娃子,如此黏人。
“包子,我没衣服穿。”她无奈出声,这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何况还是这么重要的日子。
她想要美美的去领证。
“主人,你是在跟我开国际玩笑吗,你要是都没衣服穿,那别人还不裸奔。”
包子无语的道。
南浅浅一听,好似明白了什么,赶忙戳着怀里的小包子问道:“是吗,那我的衣服在哪?”
“笨。”
唉,主人真是离了它不行啊!也不知它不在的那几年它是怎么过的?
南浅浅反驳,跟着从她怀里跳到地上的包子一直走到她的那间屋子。
好歹她也在这屋子里睡过,可还真的没有去仔细翻看过。
原来,这里面有一间衣帽间。
当她推开衣帽间的门,南浅浅顿时愣在原地。
我滴天啊!
衣帽间很大很大,里面的衣服更是花样百出,从这个年代的开始,直到现代流行的那些款式,这里是应有尽有。
不止是女士的,还有男士的。
总之,从头到脚,啥也不缺,够她穿一辈子了。
她终于明白包子的那句她要是没衣服穿,别人都裸奔了。
时间有限,南浅浅没敢磨蹭太久。
赶忙找了一件和傅南荀一样的白衬衫,藏青色的裤子换上。
头发她还是扎成了两条辫子,搭在肩头,毕竟这年头流行。
而且,她还画了一个裸妆。
待一切准备好,南浅浅急忙出了空间。
‘吱呀’
傅南荀站在门边,听见开门声,下意识的就转头朝门口看去。
清晨的光,打在她精致的脸蛋上,照得眉眼越发的好看。
那粉嫩的唇瓣勾的人想要一亲芳泽。
他不由喉咙一紧,舌尖抵了抵后牙槽,哑声道:“拿户口本了吗?”
“拿了,都在包里。”
南浅浅秀眉微蹙,看着男人毫无变化的脸,心道自己不好看吗,为啥他像没看见似的。
“走吧!”wWW.ΧìǔΜЬ.CǒΜ
傅南荀挪开眼,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秒,就会忍不住将人生吞活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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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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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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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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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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