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
洗个澡回到屋子里,陆丰眼睛都瞪直了。
玲珑有致的雪白身体就那样毫不遮掩的呈现在他眼前。
她的身材他很清楚,可今晚的冷离与往常与众不同,就像一个会魅惑人心的妖精。
“陆丰。”
冷离轻声唤他。
“嗯。”
陆丰此刻,竟像个毛头小子,看着自己媳妇脱光光了,他居然一时间不知所措。
“过来。”
冷离轻挥雪白的藕臂,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陆丰现在的模样,让她不禁想起曾经他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
男人的目光如同一匹饿极了的狼,但看着眼前的美食却无从下手。
全身的血液直冲头顶,陆丰乖乖的走到冷离面前。
明明结婚这么多年,可此刻他却有些慌乱,连垂在身侧的手指都不由蜷缩起来。
“离离,你今天怎么了?”m.χIùmЬ.CǒM
不对劲,今天的冷离一点也不对劲。
“没怎么,就是想你!”
冷离伸出一只雪白的藕臂,一把拉住男人的手。
陆丰只觉得浑身如同火在烤一般难耐。
目光所及之处,更是白的晃眼。
他从未见过如此主动的冷离,思绪跟着飘忽,人被迷的团团转。
沉睡多日的身体,更是在此刻彻底苏醒过来。
滚烫,燥热,甚至感觉到了疼。
见男人如同雕像般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冷离郁结许久的心情竟出现了龟裂。
想笑!
冷离伸手关了灯,慢慢撑起身子,寻着男人急促的呼吸凑去。
“老公,你不想y我吗?”
冷离的声音沙哑蛊惑。
陆丰更是被冷离那声老公叫破防了。
下一秒,他便夺了主动权,将她压在身下。
“离离。”
陆丰此刻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怀里的人又软又香,让人难耐。
正当他吻的热烈时,耳边又传来女人娇软的声音。
“陆丰,如果我和夏清一起落水了,你会先救谁?”
冷离问了个一直都很有争议的问题,但是她把陆母换成了夏清。
陆丰的吻落在冷离雪白的肩头时,他微微一顿,下一秒便毫不在意道:“你们怎么可能一起落水里。”
陆丰可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这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为了让身下的人专心,他哑声道:“离离,如果你们一起落水,我当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
男人的回答,冷离也没相信。
她就是脑子发热,一时间问出这傻逼问题。
任何事情,只有发生的时候才知道。
那时候人做出的反应,才是本能。
冷离没再说话,一双雪臂攀上男人宽阔的背脊。
小声低喃:“陆丰,再见!”
再也不见!
——
半夜,外面下起了雨。
可这依旧阻挡不了陆丰离开的背影。
原来,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是夏清的事,陆丰都会毫不犹豫的去。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冷离这心,又被裹上了一层寒冰。
她就那样毫无焦距的瞪着门口,直到天微微亮,她才费力的眨了眨眼眸。
疼!
这眼睛还真是疼!
冷离缓缓从床上爬了起来,昨夜就将衣服穿戴整齐的她,这会就伸手整理整理衣服就行。
伸手,眸光看向手腕上的镯。
她微微蹙眉。
昨夜陆丰被夏清叫来的人喊走后,她就将镯子戴上了。
可这一夜,镯子毫无反应。
看来,她还真是衰神附体。
所有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如过她的愿,别人能的事情,到她这就什么也不是。
明明是个神奇的镯子,一到她这就变的一文不值。
叹了口气,冷离便开始收起自己的衣服来。
她昨天就做好打算的,如果回不了现代,她也要打包走人。
一场夜雨后,路面泥泞,树叶上还滴着残余的雨水。
时不时的滴落在小水坑,发出滴答声。
冷离背着个不大不小的包,抬头看了一眼穿过乌云透出的阳光。
即便如此,她还是对生活充满希望。‘如同这大雨过后,阴霾散尽,总会有夺目的阳光。
她的未来,只有冷离,再无陆丰。
——
冷离准备去车站,她要离开京市。
她这些年上班,也存了一些工资,她想回乡下去,凭自己的学历和任教经验,当个老师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在冷离走到一处河道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女人的呼救声。
“老天爷,谁来救救我孙子。”
冷离下意识的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老人站在河边直跺脚。
双手拍打着身子,冲着河里尖声哭喊。
冷离朝老人的视线望去,只见一孩子在水面挣扎。
因下了一夜大雨的原因,水面涨到差不多和路面相平。
冷离一边想着这老人怎么这点常识也没有。
自己的腿也比脑子快,直接朝河边跑去。
下一秒丢下包,便纵身一跃跳进河里。
河水很深,周围更是一点辅助的东西也没有。
冷离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孩子拖到岸边。
此时,岸边已经围了不少人。
所以冷离将孩子带到岸边时,就有人伸手帮忙接了上去。
见孩子上了岸,冷离松了口气。
正准备上去,却透过人群,看见了和夏清拥抱的陆丰。
冷离从未讨厌过自己的视力。
这一秒,她宁愿自己是个瞎子。
只见男人一脸心疼的拍着夏清的背,嘴里不知说了什么,又见夏清由哭转笑。
“同志,真是谢谢你了,你也赶紧上来,这雨又开始下了,得赶紧离开。”
冷离被拉回思绪,眼前的画面也被挡了个严严实实。
在挡住前,她隐约瞥见陆丰的视线朝这边看了过来。
“好。”
在水里泡的太久,冷离确实有些力竭。
正当她准备上去时,腿毫无预兆的开始抽筋。
而且还是两条腿一起。
本能的,冷离慌了。
突然就变成了一个不会游泳的傻子,身子在水里扑腾,人也离岸边越来越远。
“同志,你怎么了,你咋不上来啊!”
站在岸边的人慌了,看着本来要上岸的人越来越远,甚至最后直接消失在湖面。
岸上围观的人,没有一个下水去。
不知是不会游泳,还是都在惜命?
彻底脱力沉入水里时,冷离竟莫名的觉得这也算是种解脱。
她在想,或许,或许她死后就能回到她原来的世界去。
她甚至想,就算回不去,这样也算得上是个完美的结局。
她放弃了挣扎,直到身子慢慢沉入河底。
被水灌满的脑子突然变得清晰,把所有的记忆都回放了个遍。
红色的嫁衣。
她眼前是她和陆丰结婚的日子,男人将她抱在怀里,深情的对她说——’陆丰永远爱冷离‘。
冷离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
或许,她是哭了的,只是泪水和河水混在一起,是什么早已分不清。
视线越来越模糊,冷离慢慢闭上眼眸,整个人和冰冷的河底融为了一体。
当冷离彻底失去意识时,手腕上的镯子亮起了惊人的光,将冷离整个包住。
也就几秒的时间,红光消失,又恢复成了原有的死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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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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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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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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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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