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兽圣、三禽圣、三虫圣,合称九大妖圣,他们存在于一个更加璀璨夺目的争霸时代,强族林立万艳争芳,所以名声不显,但在那些顶级记载的书籍里面,多多少少总会对他们提上一笔,消息不多,千篇一律,能获得的消息无非就是这九头妖兽的由来和成名经历,后来在某一处而今已经不可考证的地方建立起自己的势力,烜赫一时称霸一方,至于后来是如何消失的,没有明确记载,比较靠谱的推论是死在了最后纪元更替的灭世大战中,不过今日在这里看到这幅奇异景象,想来那推论定然是错的。
至于这里面更深层次的真相,还有待进一步的探究,光看这一幅画面,也看不出什么来,唯一能寻到的线索,就是与之相关联的人物——那三名修士和七名天使,天使这种生灵,萧聪实在是知之甚少,故而也不愿再费脑筋,那名手持仙剑的老者定也是不用多加考虑的,古往今来,以仙剑做兵的修仙者实在是太多了,可他在识海里搜寻了好久,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曾经使用大旗或者是拨浪鼓的绝世强者。
这样久远而隐晦的秘闻,本就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搞清楚的。
九头妖兽,基本没有一个能叫出名字的,唯一能识别的祖乌,还是再弄和霍闹由于血缘关系认出来的,既然被称作祖乌,那自然是金乌和冥乌的祖先,但这样说也不是特别的准确,乌族本就是一个很大的族群,这个族群并不像某些远古族落一样血脉越纯净越好,金乌族之所以是今日的金乌族,是因为他们这一支祖乌受到了阳神的册封,冥乌族之所以是现在的冥乌族,是因为他们的先祖在修炼时误入歧途险些身死道消而获得了冥冥中某一神秘力量的馈赠,剩下的这一支没有任何特殊际遇的,就是眼前的祖乌了,虽然这一只最原始的乌鸟没有任何改变,但身为太古禽族,其血脉还是很强大的,不然眼前这一只祖乌也不可能位于九大妖圣之列。
没有丰都畿言的指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但众人也没有急着离开,他们一个个盘腿坐了下来,静静地用心去观察眼前这一幅宏大图景里的玄妙技法并体会蕴含其中的磅礴战意,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修行,提高的不只是修为,还应该有意境。
也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众人陆续从那种奇妙的状态里醒来,各有所获受益匪浅,然后由萧聪操纵法阵,一起回到大殿外面。
时已至深夜。
圆月挂在天上,洒下如水银光,亡灵在半空中盘旋低唱,骷髅架子们在地上行走,虽然是在同一片天空下,却像是两方不同的世界。
长时间的用心参悟并没有带来任何疲惫,反而让他们一个个精力充沛斗志昂扬,虽然没机会大展身手,但睡觉肯定是不用想了,这样的状态下怎么可能睡得着,于是一行八人围成一个圈,以一种群龙无首的状态聊起各自参悟的心得来,你一言我一语,一直聊到凌晨,才在萧聪的带领下走出羊皮帐篷,在帐篷前的空地上做起早课。
太阳刚刚升起,紫气漫进眼睛,可眼前的一幕却直接让众人傻了眼——之前那条行走的“大道”上,已经密密麻麻地挤满了骷髅架子,鳞次栉比看上去倒也算的井然有序,这些本该在白天蛰伏生不生死不死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此时出现在沙地上,可他们一个个的朝向皆是萧聪这边,看这架势,分明盯上萧聪他们了,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突然盯上了萧聪一行人呢?终究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可以肯定的是,要想不借助卜天卦出去,一场玩命厮杀是在所难免了。
“什么鬼!”星流云头皮发麻,龇牙咧嘴问道。
欧阳寻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我靠,晚上看还没啥感觉,怎么白天一看,竟然这么瘆人!”
鸿翔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将目光定在萧聪身上,讪讪一笑,
“哥哥,打不打得过,要不……”
萧聪面色云淡风轻,
“这个你别问我,问他。”
说着,指了指身边的星流云。
星流云戏精上身,右手抚着下巴,眉头紧皱,一副计上心来的摸样,xǐυmь.℃òm
“要我说……这些鬼东西的实力应该也不怎么样,可以试一试。”
“你可拉倒吧,自己找死的话挑个别的时间,当着我们的面多少收敛一点,这里可是濒阳荒漠最危险的地方,你当你是谁!”这话也就欧阳寻说的出来。
星流云回手就是一巴掌,
“四大王族里面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怂包玩意儿,他么的一点血性都没有,好的开始等于成功的一半,濒阳荒漠之行是咱们第一次独当一面,怎么,就这么轻易算了?”
“牛逼的人总是喜欢把不可能变为可能。”尹诺抱着刀,在一旁哂笑道。
星流云竖起大拇指,
“君子所见略同,知我者,尹兄也。”
“嘶——”鸿翔倒吸一口凉去,满脸黑线。
幽女糯糯开口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若真的是以卵击石,一走了之确实是上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流云说的也不错,如果真的能拼一拼,我觉得还是可以试一下。”
萧聪环视众人,笑着点点头,
“别这么急嘛,时间多的是,咱们不妨先来想想,是什么原因引的这些东西如此反常,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万世不得法,累死也白搭,来,鸿翔,接下来又到你表演的时间了。”
“我?”鸿翔指着自己的鼻子,哭笑不得,“哥哥,这关我什么事儿。”
“分析一下其中的原因,帮我们抓住要点,才好一击中第逃出生天嘛。”萧聪脸上是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欠揍表情。
鸿翔的脸色却是如吃了苍蝇屎一般的难看,
“哥哥,你不能一遇上这种事儿就找我吧,我又不是什么都知道,你这样让我感觉心理压力很大啊。”
“人尽其才,你不是一向都很聪明嘛,说不定这一次也能像之前几次一样,瞎猫碰上死耗子……哦不,无心插柳柳成荫,一语成谶呢!”尹诺似笑非笑,说这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落井下石。
萧聪不忘无情补刀,
“尹诺说的没错,你小子的思维天马行空,非同寻常,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鸿翔重重一叹,低下头去,觉得自己真的被这两个毫无节操的家伙给打败了,
“哥哥,你就别玩我了,这片就那么巴掌点大的地方,你的神识感应那么厉害,稍微一感应不就知道能不能打了,还来问我,明显的不是找事儿嘛。”
萧聪莞尔一笑,大概是觉得玩笑开得尽兴了,一脸正色道:
“你们要是真的愿意的话,倒也可以试试,外面这些东西力量不是太强,但里好像潜伏着一个修为逼近离阳境的高手,不过呢,在我看来,虽然这些东西很厉害,但现在毕竟是白天,阳光对他们还是有一些压制的,就是数量太多,干起来比较费尽了点。”
星流云一脸邪笑着取下绑在后背上金色长枪,大喝一声,
“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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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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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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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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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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