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盼盼一时之间又羞又恼,只因为姜初的爸爸也是她的三叔,姜初不怕受到影响可是她怕啊!
只得强词夺理道,“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你爸,有血缘关系的,你这是大义灭亲!”
“那我今天还就要大义灭亲一回了,现在什么时代了,你还搞连坐那一套,我们生在国旗下长在春风里,难道接受的教育就是为了让你替一个蓄意谋杀的人辩解的么?他既然触犯了社会的红线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他要能认识到自己错误我说不定还能认他,不然,他就只是一个社会的败类而已。”
姜初字字铿锵,砸下的字眼如重锤一般落在了在场同学们的心中。
他们突然想起来了在家里的时候总是被父母追在屁股后面念叨,国家给我们创造了条件,生活越来越富裕,要是敢做损害国家安定的事情,自己第一个饶不了他们。m.χIùmЬ.CǒM
似乎,姜初说的话跟父母说的是一样的呢。
姜盼盼眼眶通红,姜初这一番话把她高高的架了起来,她再也呆不下去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随即冲出了教室。
教室里依旧一片安静,姜初只觉得世界都清静了,姜盼盼一个人简直顶的上成千上万只苍蝇,嗡嗡嗡的吵死了。
渐渐的,同学们一个个的都回神了,有几个走到姜初身边低声道了个歉,还有些脸皮薄的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韩安然双眼亮晶晶的看向姜初,“姜姜,你也太厉害了吧,说的话也太有道理了,一套一套的。”
“实话实说而已。”姜初叹了口气。
“不过,你爸妈离婚是怎么回事啊,还有你爸坐牢这事,怎么一个假期发生了这么多事啊,你快跟我说说呗。”刚刚姜盼盼那女人说的东一狼锤西一棒头的,根本没听懂是怎么回事。
姜初指了指桌上的作业,“你再不抄老师就要来了。”
“啊!那放学了你再告诉我啊,不许耍赖!”
薛琏坐在位置上双腿翘到桌上,眸光如炬的盯着姜初的....后脑勺。
他也没想到她居然敢将自己家的那些糟心事就这么说了出来,本来他出面就是给她将这事遮掩过去,没想到她自己倒是漏了个干干净净。
之后的一席话就更不简单了,这群小屁孩们被她煽动的话都不会说了。
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看了她了。
这学期,一定不会无聊了呢。
没一会,班主任任老师推门而入,班里还有几个手速慢的没补完作业的人顿时发出了一声哀嚎,老任目不斜视,看着下面坐的整整齐齐的同学们,就开始点起了名。
“姜初。”
“到。”
“刘甜。”
“到。”
“韩安然。”
“到。”
.....
“姜盼盼。”
没有人应声。
老任推了推眼镜,抬起头在班里扫视了一圈,“姜盼盼在不在。”
有同学开口道,“老师,姜盼盼刚刚出去了。”
老任皱了皱眉,说了声知道了就继续往下点名。
全部点完后他将点名册一合,面容严肃,“各位已经是高二的学生了,应该知道现阶段最应该做的和需要做的是什么,开学了,那些小心思都给我收收,不然我可不会客气。”
任老师是县一中的老教师了,带出了不少的学生,也因此,他为人比较强势,认为学生必须要根据他的安排来走,他是不可能会害他们的,所以但凡有违反了他规矩的一律都会被叫家长,
薛琏上个学期都被叫了好几次,每次都是薛老爷子来的,薛老每次嘴上说着好好好,一定督促,转头就忘到爪哇国去了。
可以说,薛琏这么不靠谱大概率也有薛老爷子的原因在的。
“一会班长把作业收了送我办公室,其他人分成四人小组打扫卫生,教室打扫干净就可以下学了,明天开学第一天,我看看谁敢给我迟到。”
说完,他就弓着背离开了教室。
班长开始吆喝起来收作业,到分组打扫卫生的时候,姜初韩安然。还有两个女同学被分配去擦玻璃。
薛琏则是带着他的小弟直接去了楼下打扫室外操场,刚好他们班分到的位置就在他们班正下方,一抬头就能看到窗户边一个小姑娘探着身子费力的擦着窗户。
姜初换完水回来,就看到一个女生正用抹布一遍一遍的擦窗户,明明也是一点一点很认真的擦,可就是总也擦不干净。
“玻璃不能这么擦。”她喊安然让她去老师办公室借一些旧报纸回来。
然后示意站在上面的女同学慢慢的下来,她接过女同学手中的抹布,将抹布拧的更干一些后爬了上去。
“抹布比较湿,一直用湿抹布擦的话玻璃上会留下水渍,干了以后就会有一道印子,看起来就会很显脏。”
她用拧的极干的抹布在窗户上过了一遍,恰好此时,韩安然拿着报纸跑回来了,“姜姜,报纸来了,你要报纸干什么啊,这会也没时间看啊。”
“不是用来看的。”她伸手接过报纸,“我要用她来擦玻璃。”
“用报纸擦玻璃?这怎么擦啊。”几个人围在窗户下面都有些疑惑,他们都是住在县城里的孩子,都是家里宠着长大的,谁会知道用报纸擦玻璃呢。
姜初耐心极好,把抹布随手一扔,准确的扔到了水盆中,又把报纸团了团,一只手捏在手里,然后就在刚刚布满了水渍的窗户上擦了起来。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被报纸擦过的地方居然真的变得明亮,干净。刚刚的水渍也全都不见了。
“姜初你也太聪明了吧!”
“原来玻璃要这样才能擦的干净呀。”
“姜姜,你也太厉害了,以后你就是我偶像!”韩安然的话让姜初想乐,这有什么,明明都是些常识的东西这些人居然这么一惊一乍的,果然是温室里的花朵,被呵护着长大的。
他们没注意到,一个正在扫地的女生正恶狠狠的看着他们的方向,眼神中里透露着算计。
——————————————————小剧场
十月: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啊,鼓掌!(呱唧呱唧
姜初:皮痒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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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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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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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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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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