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纪双手撑桌阴恻恻威胁道,“还有,不准用忍术作弊偷看或者是改牌!”
“绝对不行!”
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真纪禁用了忍术。
开玩笑,要是打牌的时候还用忍术,那不得上天,那时候就不是打牌,是互殴了。对于这种严重破坏游戏环境的行为,她严厉批判!
在威胁一番鼬和鬼鲛后,真纪收起了自己撑着桌面的爪子,刚才疾言厉色的样子又再次变为了如大和抚子那般温柔解意的模样。
在发完牌后,她翘起尾指,志得意满地翻过自己的牌……
!!!
怎会如此!?
那么多牌,偏偏她抽到了点数最烂的几张!
难道她其实是运气超烂的幸运e选手?
这简直始料未及!
但也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玩了,希望下一局运气会好点。
但事实却是——
第一局,真纪败。
第二局,真纪败。
第三局,真纪败。
第四局,不出所料,还是真纪败。
玩家真纪逆风翻盘失败……
等好几局轮过去,真纪白皙的脸上已经贴满了纸条。
反观对面的鼬和鬼鲛,竟是一条纸都没有!两人干净的面庞看的她一阵咬牙切齿!
鼬和鬼鲛许久没这样玩过牌了,作为忍者,尤其是叛忍,成天不是追杀别人,就是被别人追杀,他们哪还有闲工夫玩这个。
谁曾想有机会在今日和真纪一起玩,却没想到她运气这么差,玩几局输几局。
一开始还以为她在故意让着他们,结果没想到,她真有这么倒霉啊!
哈哈哈哈哈哈……
瞧着对面女人气的跳脚的样子,两人皆忍俊不禁。
鬼鲛笑起来依旧是那副能吓哭小孩的样子,不过周身肆虐的杀气倒是消减不少;而鼬远没有一旁的鬼鲛笑的那样放肆,仅仅是微微弯起嘴角,不复平日里深沉的状态,那两条泪沟此时也显得温柔多了。
只有真纪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三人打完牌后,便开始说起了正事。
“说起来,我有个问题。你们口中所说的九尾,是什么样子?”
“因为我曾经也在一个小孩子身体力见到过一只狐狸,它也是九条尾巴。”
真纪单手支着脑袋,看着手中光可鉴人的茶杯,好奇地问道。
“你遇到的小孩子,是不是有着一头金色短发,脸颊两侧还有类似猫咪触须样式的痕迹。”
鼬深邃莫测的眼眸凝视着她,眼底是一片肃然。
真纪忙点头肯定道:“对对,就是他。”
继而她话风一转,眼里掩不住的惊诧,“所以,你们说的九尾就是他?一个小孩子?”
“真是难以置信,一个小孩子,身体里居然封印着那种东西!”
鬼鲛看着真纪惊诧的模样,恶意地咧起嘴角,语气试探,“怎么,你心疼了?”
“像他这样的,可是还有八个啊!”
“你怕是心疼不过来。”
真纪听闻鬼鲛嘲讽的语气,冷笑着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是心疼小孩子罢了,我只认识他一个,心疼其他八个做什么?”
“我是女人,天生母性使然,况且他本来就很可爱!”
鬼鲛挨了真纪一顿批,整个人被她的道理噎地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攥住茶杯往嘴里使劲灌茶。
真纪看鬼鲛这家伙闭嘴了,接着问道:“首领不是只要他身体里的九尾吗?那抽出来之后,这孩子是死是活他不会管吧?”
“道理上讲是这样的,不过抽出九尾后他尸体的去向,你得问问首领。”鼬神色冷淡地答道,眼底一片漠然。
“是尸体啊,看来抽出来肯定会死了!”真纪失落颔首,眼里的光微微黯淡了一些。
是濒临死亡也好啊,只要有一口气在,她就可以用归零把他救回来。抽完就直接死什么的,也太猝不及防了。
回去问问首领算了,他应该知道的比较多!
她也没指望她身边的好队友突然变成好人阻止首领抽那孩子尾兽的,包括首领也一样,他们都有自己的目标,并且为这一理想已经奋斗了许多年。如果她随随便便色诱或是一句话就能成功改变他们多年以来的愿景,那也太离谱了。
对于那个孩子,到时她也只能尽一份绵薄之力了!希望他不会挂的那么快!
……
啊,对了,和那金发小子一起来的,还有鼬的弟弟吧!
她曾经在大蛇丸记忆里了解过,鼬灭了一整族,唯独只剩下他弟弟,那小子也蛮可爱哎!
真纪从回忆中翻出小佐助的身影,又仔细观察了一番鼬的面容,她在脑海中把两人对比了一下。
不愧是兄弟,太像了!
只需在小佐助脸上也加两条泪沟,那就是幼版宇智波鼬了吧!
哈哈哈哈……
想想也很可爱呢!
但是——
想想就算了,她不能在鼬面前提起佐助,至少现在不能,听说兄弟俩现在是生死仇家。xǐυmь.℃òm
她提起其中一个,另外一个不得炸毛?
啊,不对!
炸毛的只有小佐助,鼬应该不会炸毛。
他这保养头发的方式可以啊!
真纪一改先前的失落,转而眨巴着大眼饶有兴趣地盯着鼬的头发,“鼬,你的头发看起来又顺又滑,是有什么保养秘诀吗?”
鼬:……
早就听老一辈忍者说女人善变,今日一瞧,果然是,刚才还担忧别人的小命,现在就开始问起他养发秘诀了!
见状鼬黑沉的眸子溢出些许无奈,“没有,我生来就这样。”
一个忍者,哪会有时间去专门保养头发?
听到不是想象中的答复,真纪无趣地撇了撇嘴,向后一仰躺在了榻榻米上,目光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全然不顾还坐在那的两个大男人。
室内安静得只余鼬和鬼鲛时不时喝茶的吞咽声……
……
“你不和我们一道回去吗?”
鬼鲛打破了寂静,唤醒了快要睡着,意识朦胧的真纪。
“啊,啊,哦”
“当然去!”
真纪揉了揉眼角因为打哈欠挤出的残泪,眼眶处被手揉出一片红晕。
鼬鬼鲛:……
心真大,竟然还打起瞌睡来了……
难道她以为他们是一个组织的队友,就不会对她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真纪,你是个女孩子,下次……下次不要……”
鼬犹豫着劝道。
“不要什么,不要在你们面前睡觉?”
真纪果断接上了鼬的话,随即不耐翻了一个白眼,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榻榻米,我怎么就不能眯一会了,况且只是打个瞌睡,又没真睡过去!”
鼬鬼鲛:是哦,这是她的房间。
他们还真管不着,失礼的是他们才对。
想到这里,两人面部一片赧然。
“走吧,该出发了!”
真纪照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又瞧着脚上的木屐略微思忖,“那个,你们其中一个人能不能背我或者抱着我回去?”
要是穿这玩意儿走路,等回到组织怕是脚都得断。
所以……
乖乖来背(抱)她吧!
那么尽心尽力治疗他们,他俩背(抱)她一下不过分吧!
况且她又不重!
最终还是老实人鬼鲛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顺便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她坐在他一侧肩膀上。
估计也只有鬼鲛能这样了,他肩膀宽厚,体格健硕,肩膀上坐一个女人完全不是问题。
唯一的难处是——这样的坐姿,他能感受到肩膀处女人柔软的臀部,温热的体温透过那处的衣料传来。
走动时他都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更过分的是,若是像平时那样穿梭在林间,免不了上下颠动,那她肯定会被肩膀那里的肌肉硌得生疼。
一旁的鼬跟在两人身后,眸色渐深,不自觉攥紧拳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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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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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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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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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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